正文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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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上官公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軒老爺疑惑地問道,其他人也都將目光放在了樓醫的身上。
“嗬嗬,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我隻是想要提醒軒老爺一件事。在座的所有人,除了司空老爺可以保持樂觀且放鬆的狀態看待此事外,其他人一律不能有所鬆懈。所以,對於此事,軒老爺,還勞煩您別看得如此開。”樓醫語氣輕鬆地說道。
“對了,說起這件事。”涯空像是突然被點醒一般說道,“司空,你若插手此事太多,會不會被牽連?”涯空轉向司空影略帶不安的看著他。
“沒關係,我隻不過幫把手而已。你我既然算是朋友,我總不能坐視不管吧。再說,事已至此也就別去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了。如果會被牽連,那肯定就要被牽連的。我們擔心也沒用,靜觀其變吧。”司空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真的謝謝你了。”涯空感謝地說道。
“涯空,你客氣了。”
“嗬嗬,司空老爺你真是豁達啊。”樓醫笑了一下,隨後起身向軒老爺行了一個禮說道,“時候不早了,在下跟媚倌先行告辭了。這邊的事情我們兩人會向鴇爺說明的。如果軒老爺要是還想起了什麼,還勞煩告知。”
聽到樓醫這麼說,輕浮便也跟著起身,行禮。
“兩位留下來吃頓便飯再走吧。你們為了救老夫花了這麼多精力,老夫怎麼好意思就讓你們這麼回去呢。”軒老爺起身勸阻道。
“軒老爺您客氣了。救你的事情也是看在我們媚倌見與軒公子的舊交份上,馭南樓才多事的。況且這件事說不定與馭南樓還有幾分牽扯,所以軒老爺不用放在心上。”樓醫拒絕道。
“無論原因是什麼,幾位救了老夫是事實。作為軒府的一家之主,我怎可不盡地主之誼呢?若是日後傳出去也會有損軒府的名譽。還請兩位給分薄麵,留下來吃頓便飯再走吧。”軒老爺不放棄地說道。
“軒老爺,你身上的毒剛解。暫時還是不適合酒宴的。”樓醫笑著說道。
“呃……這……”軒老爺一時語塞。
“如今事情還沒解決,想必大家都還是沒那個心思的。軒老爺,這頓便飯您大可留在日後。”輕浮禮貌性地笑了一下說道。
於是,某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就因為輕浮這麼一個禮貌性的笑容,一時看愣了眼,半響沒有說話。
“爹?”看著自己父親有些呆的樣子,涯空擔心地喚道。
“嗯?”軒老爺被喚回神智,小小的驚慌了一下,立刻閉上眼深吸了口氣穩了穩神,然後再一臉自若地說道,“既然這樣,那老夫也不好意思再做挽留了。還望日後有機會把這頓水酒補上。”說完還給了勾出了一個長者的笑容。心裏卻在不住地念叨:【夫人,剛才不是我有心被迷惑的。是這隻妖-孽道行太高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的身心都隻屬於夫人,我的身心都隻屬於夫人……】
“既然這樣,那麼各位告辭了。”樓醫被麵具遮擋的眼角略帶索味的看了一下軒老爺說道,再向眾人拱了拱手便先行離開了。
輕浮與涯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也跟著樓醫一起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軒老爺送了口氣,坐回了位置上,再次整了整神色之後,對司空影笑著說道:“司空可否留下來吃頓便飯呢?”
司空影看了一眼涯空,隨後說道:“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好,好。”軒老爺樂嗬嗬地點了點頭說道,“老夫這就叫人吩咐廚房。老四,你先帶著司空在府裏隨處逛逛。”
“是,爹。”涯空領命對司空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司空影向軒老爺行了個禮,便跟著涯空做飯前散步了。
再看馭南樓這邊……
“媚倌,樓醫。”輕浮與樓醫兩人剛下轎,護院便上前打招呼道,“頭牌吩咐,兩位一旦回到樓中便立即去他房內。”
“知道是什麼事情麼?”輕浮看著表情認真的護院問道。
“兩位去了便知。”護院說道。
輕浮垂下眼瞼想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那好吧。”
護院點了點頭,便閃身進了偏廳。
輕浮看了一眼樓醫,微微點了點頭便率先進了馭南樓,樓醫隨後跟上。
“頭牌。”輕浮敲了敲頭牌的房門喚道。
“進來吧。”房內傳出頭牌的聲音。
兩人推開房門進去。
“軒老爺的毒,解得如何?”頭牌看著進來的樓醫問道。
“很順利。”樓醫淡淡地說道。
“是麼?”頭牌輕輕地敲了一下桌子,再看向了輕浮問道,“有什麼發現麼?”
輕浮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是這樣啊。”頭牌勾了一下嘴角說道,“看來事情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確實如此。”樓醫隨便找了椅子坐下說道。
“輕浮你在想什麼?”看著依舊站著的輕浮,頭牌問道。
“我一直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輕浮皺著眉頭說道,“可是,我又想不透那是什麼。總覺得與這件事情有關,可是說不清是什麼。”
頭牌和樓醫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看向了輕浮,問道:“說說看你的想法。”
“我覺得凶手的目的不是軒府也不是馭南樓,而是別的什麼。可具體是什麼我又想不透。而且馭南樓跟軒府與其會有什麼必要聯係,我也沒想出來。可是,總是有這麼一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輕浮說完,神色嚴肅地抬頭看向頭牌。
“你現在怎麼打算?”頭牌直視輕浮的目光問道。
“看對方了。如果他還有什麼動作,我們便不能隨便讓他玩弄於鼓掌之間了。如果……”輕浮停頓了一下說道,“他沒有繼續動作了,那麼在馭南樓沒有什麼損失的情況下,我們便不需要再追究下去了。”
“嗬,就這樣麼?”頭牌微微挑了挑眉問道。
“嗯,就這樣。”輕浮說道。
“你似乎有預感。”頭牌微笑著看著輕浮,“有種……凶手目的已經達到的感覺。”
“頭牌你不也是這麼認為的嗎?”輕浮笑了一下,坐了下來。
“嗬嗬,我沒這麼認為。是你讓我這麼感覺的。”頭牌聲音暖暖地說道。
“我隻不過猜測罷了。”輕浮態度隨意地說道。
“媚倌看來你有懷疑的對象。不知,是否和我的一樣呢?”樓醫看著自己手中的血膽瑪瑙說道。
“嗯?你把這個拿回來了?”輕浮看見樓醫手中的血膽瑪瑙問道。
“當然。這是屬於你的東西,也就是屬於馭南樓的。用完了,自然要拿回來。”樓醫又看了一眼血膽瑪瑙之後,將他遞給了輕浮,“不過做了藥引,多少有些影響它的價值。看在涯空公子一番好意的份上,媚倌你還是好好收著吧。”
輕浮接過血膽瑪瑙,撫了撫略失去光澤的石身,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頭牌看了一下兩人,再把目光落在了血膽瑪瑙上麵,笑了一下說道:“我也有個懷疑的對象,不知道跟你們兩人的是不是一樣。”
聞言,兩人抬頭看上頭牌。三人對視,稍久,像是心有靈犀地互相笑了一下。
“不過,如果是他,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樓醫翹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地問道。
“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輕浮說道。
“既然有路線了,剩下的交給丸子去調查便是了。”頭牌靠到了椅背上,語氣輕鬆的說道,隨後又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問道,“若真的是他,輕浮,你到時候準備如何?”
“與之前說的一樣。”輕浮麵不改色地說道。
“是麼?就這麼算了?”頭牌直視輕浮。
“我們並沒有什麼損失不是麼?”輕浮看著頭牌說道,“所以不必費神。”
“可是咱們被耍了呢。”樓醫語氣裏透著笑說道。
“這點,我自然會替馭南樓討回來的。請兩位放心。”輕浮語氣自信地說道。
“看來你有計劃了。”頭牌摸了摸下巴說道。
“是。現在,就等著落實了。”
“哦~”頭牌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揚了揚下巴說道,“那剩下的就等著丸子把事情查清楚了。真希望就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啊。”
“是啊,這樣就有好戲看了。”樓醫附和道。
“嗬嗬,也許吧。”輕浮笑了一下,隨意地說道,目光再次落到了手中的血膽瑪瑙上。
“叩叩!頭牌。”就在頭牌和樓醫各自打量著輕浮時,門外響起了藝的聲音。
“就要掌燈了。”頭牌看了一下窗外即將西沉的夕陽,再看向兩人說道,:“都各忙各的去吧。”
“是。”兩人聞言,毫不含糊的起身行了禮,開門各自離開了。
藝也趁兩人離去時順便進門,對頭牌行了禮說道:“頭牌,鴇爺讓我提醒您,今個兒又是初五了。”
“哦?”頭牌看了一下乖巧的曉藝說道,“又是初五了啊。”
“是。”曉藝回答的畢恭畢敬。
“嗬嗬,我知道了。你去叫十一為我準備沐浴的熱水,讓鴇爺吩咐丸子盡管把名牌記錄好便是。”頭牌聲音一如往常的溫潤。
“是,小的明白了。”曉藝欠了欠身,離去。
掌燈半個時辰後……
“難怪頭牌你今天一直呆在大廳裏。原來今個兒又是初五了啊。”紅牌像是突然記起日子一樣說道。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呢。”頭牌姿態優雅的抿了口茶說道。
“嗬嗬,不知道今天誰會是幸運兒呢。”紅牌靠著專屬他的貴妃椅手指挑過身邊寧玉的一縷長發,繞在指尖懶懶地說道,“玉爺好像也報名了哦?”
“我隻是試試運氣罷了。罪可別吃醋哦。”寧玉牽過紅牌的手說道。
“玉爺放心,哥兒不會的。不過今晚報了名的客人,可是沒資格再點其他樓倌的哦。”紅牌掛著職業笑容說道。
“呃……”
“頭牌。”正當寧玉臉色有點尷尬時,雜役帶著另外兩個抬著巨大托盤的小廝,來到了大廳的前中央,也就是紅牌跟頭牌的位置。
“嗯。”頭牌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手指劃過了幾行名牌之後落在一處,翻手拿起,看也不看地遞給了雜役。
雜役欠身結果名牌,看了一眼,站直對著大廳宣布道:“中標者——邵洛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