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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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眾人聽到輕浮口中的答案,都驚訝了。綁架了馭南樓的人,這種事情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所有人都一副吃驚的表情看向之前輕浮襲擊的人。隻見那人一臉漠然,任由他們打量著。
“我們現在要把人搶回來。”輕浮扯了一下長鞭開口道。
呃?什麼?在自己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輕浮雙腳一蹬,從馬上一躍而起,同時赤紅色長鞭也如同靈巧的蛇一般向那人飛快的遊了過去。與此同時那人身邊的兩個人也躍了起來,一人用雙勾限製住了輕浮的長鞭,另一人躍得更高一些,舉著巨大的破魂斧向輕浮直直落下。
“鏘!”最先反應過來的三兒,他躍身而起,用鐵製的齊眉棍擋住了襲擊輕浮的破魂斧。雙方都因攻擊被製止同時跳開對峙著。
“媚倌,沒受傷吧?”三兒問道。
“無妨。”輕浮直視依舊坐在馬上全身散發的威懾力的男人,冷硬著聲音說道,“看來今天不打一場是沒結果了。”
那人依舊雙手抱胸,無視輕浮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戰意。
“浮兒,你先冷靜點。”涯空來到輕浮身邊說道,“依我的了解,馭南樓不會平白無故就讓自己人被綁走的。其中的緣由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被派出來救災的人不僅僅隻有我這一批。眼前這些人肯定是趁馭南樓人手不夠,防範過疏的時候將琴師綁去的。”輕浮看了一眼涯空,又把頭轉向那人說道,“琴師是馭南樓武功最為不濟的人。在這種情況被綁走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看這個人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琴師落在他手裏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我們一定要把他搶回來。”
“……”涯空皺著眉在思量著說些什麼。
“你綁他的理由是什麼?”就在此時,司空影衝著那人問道。
那人不削的瞥了一眼司空影,一言不發。
“是不想交涉麼?”司空影見自己被人無視,也不惱怒繼續問道。
“就你們,沒必要。”那人依舊一副冷漠高傲的樣子。
“嗬嗬,那敢問閣下高姓大名?”司空影笑了一下繼續問道。
隻見那人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緩緩說道:“你們,不配。”
“嗖!”輕浮再次甩出長鞭,此時長鞭猶如遊龍一般,直奔那人麵門。使用雙鉤的人出招,想再次擋下了輕浮的長鞭,輕浮沒收手,直接讓長鞭繞上了那人的雙鉤,再向後一扯將那人連著他的雙鉤一並帶起,緊接著飛躍而起在被帶向自己的那人腹部連續地狠狠踹了幾腳,直直的將他踹向那不可一世的人的馬下。緊接著手稍稍一抖,將長鞭從雙鉤上脫落然後揮手一甩,精準的掃到準備向這裏衝來的用破天斧的人的臉上。隻見那人一個吃痛,身形不穩的被甩在地,瞬間長鞭如有生命一般纏上了他的脖子,讓他受製於輕浮手上,輕浮將那人拖了過來,抬腳,踏在了他的胸口上。
“放人!”輕浮踩著那個壯漢,對著馬上的人吼道。
剩餘的人見壯漢被挾持,紛紛躍下馬來向輕浮等人發起攻擊。三兒為了保護輕浮,理所應當的率先加入了戰鬥。見其他人都發動了攻擊,涯空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便加入了戰鬥。司空影眯著眼睛看了一眼,依舊坐立在馬上的那人,抽過隨從遞上來的劍,也同涯空加入了戰鬥。頓時所有人都陷入了混戰,隻有輕浮依舊踩著腳下的人,與馬上那安如泰山的人對視著。
周圍因打鬥帶起的風,將輕浮的頭發淩亂的吹著,一身豔紅如火的他,在周圍混戰塵土飛揚的環境下,顯得格外刺眼奪目,配著他那妖-孽般的容顏,那畫麵竟產生了一種極致的美感。讓馬上那個冷眼看著一切的人,不禁挑了挑眉。【嗬,也是那樓裏的人麼。】那人心中冷哼一聲。
“嘣!”不知過了多久,三兒和其他幾個小廝終於合力將一人打倒在地。這時,馬上的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輕浮用力踩了踩腳下想要翻身的人,依舊直直的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小的動作,兩人依舊沒有動手。
眼看司空影跟涯空就要扳倒另外一人時,馬上的人猛然躍身而起,目光深沉著想涯空他們那處一動身形。輕浮迅速反應過來,揚手一抬將腳下的人帶起,衝著剛從馬上躍起的那人踢了過去。緊接著蹬了一下地麵再度躍起,用那壯漢當自己的掩護,直奔向那人。在那人推開壯漢那一刹那,揮手一甩長鞭立即飛遊而去。
那人直接伸手拽住了輕浮的長鞭,用力扯了過來,輕浮快速穩住身形,兩人在半空中急速過了十幾然後迅速分開。輕浮落定之後,抬眼惡狠狠地看向了那人,內心憤恨的說道:【該死的!他的武功在我之上!】
隻見那人與輕浮對視了一會後,嘴角扯出了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目光再度一沉,身型一晃‘呼’的一下來到輕浮麵前。輕浮一愣,立即移動身形向後退去,那人也動身跟上,他的劍離輕浮的心髒不到一寸的距離。(PS:古代的一寸是現在的三厘米左右。)
眼看就要退到路邊的樹上了,輕浮皺著眉動了動右手,長鞭快速的纏上了那把直逼心髒的劍。身形繼續後退,後踩著樹幹往上走了幾步,蹬腳一躍在半空翻身,同時右手向外開甩,想把劍從那人手上甩落。
不料,翻身躍起的時候左手突然被那人拽住,輕浮大驚,那人微微眯了一下眼,將輕浮用力的往地上摔去。輕浮被摔倒地上,吃痛的鬆開了右手,整個人被慣力推出去了十幾米。
“嗯!”輕浮吃痛的悶哼,同時在努力的穩住自己。
“浮兒!”在輕浮剛穩住自己時,隻聽見涯空一聲焦急的叫喚,緊接著一個巨大陰影覆蓋了自己。
“呃!”隨著涯空的一聲吃痛的呻-吟,一股熾熱的液體,淌在了輕浮的胸-前。
“空哥哥!”輕浮驚呼著,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劍穿透了涯空的胸口,劍尖停留在了自己心髒處一寸的距離上。然而,讓輕浮震驚的遠遠不止這些,“司空影。”輕浮瞪大了眼睛看著擋在涯空背上的司空影,一時之間除了震驚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為什麼……】
“呃!”然,持劍的人似乎並不像給輕浮留下思考的時間,當他看見兩人不顧生命危險幫輕浮擋下自己那一劍時,神情絲毫未變的拔出了自己的劍,引來了兩人同時忍痛的悶哼。
輕浮抬眼,眼裏充滿的憤怒看著一臉冷漠的握著長劍的人,雖然已經刺穿了兩人,可那把劍卻絲毫未沾染上一滴血,所有血液順著劍身毫不留戀的從劍尖流淌得幹幹淨淨。隔著兩個重傷的人,那人與輕浮對視了一眼,再一次舉起了劍。動作緩緩的,慢慢的,似乎是認定了輕浮無處可逃。一點也不急切的將劍對準了輕浮的喉部。然後,嘴角扯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腳下微微一用力。
“嘣!”輕浮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就在那人刺向自己的時候,將涯空和司空影一團抱住,三人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到的樹幹上,躲開了剛才那致命的一擊。
輕浮吃力的喘著氣,【肋骨好像斷了。】從身上的疼痛來判斷自己的傷勢。將涯空和司空影護在自己的身後,皺著眉頭不示弱的看向那人。【如果他再進行一次攻擊,自己估計是躲不過了。】輕浮咬了咬唇,在思量著怎樣才不會牽連兩個為他擋劍的人。
“沒想到你還有力氣躲開。”那人玩味的看了輕浮一眼,慢慢的走向他。停在輕浮麵前,用劍尖挑起了輕浮的下巴,居高臨下的與輕浮對視,“要是就這樣刺下去呢?”說罷,手部緩緩的用力,順著挑起輕浮下巴的姿勢將劍慢慢的推向輕浮的喉間。
“嗖——嘣!”一聲弓響。眨眼之間輕浮的危機被化除。
看著落在自己剛才所占之處的黑色尾羽箭,那人不悅的皺著眉順著剛才箭射來的方向看去。
“小勒。”輕浮看清楚的馬背上握著弓箭的人,忍痛的叫道。
隻見那人看了輕浮一眼,便驅馬走向那透射著不悅跟危險氣息的人。到達,下馬,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上。“這是我們鴇爺吩咐我交給閣下的信。一個月後,他會派頭牌親自到閣下那要人。”說完再看了地上的輕浮一眼,“還希望閣下不要再做一些與馭南樓結怨的事情。”
那人掃了幾眼護院遞給他的信,又橫了一眼輕浮,嘴角扯了一下,一句話也不說的朝混戰的人群揮了一下手。於是,打鬥中屬於他的人,全部停下了動作退到了一邊。那人揉碎了手中的信,讓它化作碎屑飛散在空中,微微看了一眼身邊全身黑色的護院。然後腳尖輕踏,飛身上馬,帶著自己的一隊人馬,和昏迷中的琴師,絕塵而去。
“媚倌。”終於脫離的戰鬥的三兒,焦急的撲到輕浮麵前擔憂的喚了一聲,又看一眼因失血過多昏迷在輕浮身後的兩人,急忙伸手往懷裏摸索。
“吃下。”護院上前遞給輕浮一顆藥丸說道,在來到涯空和司空影身邊,點了他們周身大穴,再掰開了他們的嘴,分別喂下了一顆藥丸。轉頭向三兒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趕快將三人抬上馬車。
最近的小鎮客棧內……
“那個人是誰?”待大夫檢查完畢開了方子離去之後,輕浮虛弱的問護院。
“如今江湖上魔教的頭,磬竹。”護院不冷不熱的回答。
“哼!還說什麼我們不配知道,我看整個江湖沒人不知道他叫什麼吧。”輕浮不悅的哼了一聲說道。
“知道不代表認識不是麼。”護院看著輕浮滿臉不悅的表情笑了一下,接著沉著聲音說道,“媚倌,這件事,你太衝動了。”
輕浮看了一眼護院,沒說話。
“能從馭南樓裏把人綁出來的人,撇開一切條件不講,最少能體現出此人絕非一般。媚倌,你怎麼就那麼衝動的與他發生爭執?”護院正色說道。
輕浮默默的垂下了眼瞼,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他們的傷勢怎麼樣了?”
“好在傷的是右胸,而且也沒什麼內傷,吃了樓醫的藥,死不了。就是得靜養一段時間罷了。”護院責怪的看了一眼輕浮,“可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輕浮依舊垂著眼,扯著被角,“他們醒了麼?”
“失了很多血,還昏迷著呢。”護院看著他說道,“媚倌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你斷了三根肋骨,而且斷骨還傷到了個別內髒。你的傷勢比他們嚴重呢。”
輕浮抬起眼看向護眼,眼裏的光是晃動不明的。一會兒又在此垂下眼瞼,良久之後,呐呐地開口說道:“我知道了。”
次日,涯空和司空影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又稍作了幾日的停留,護院便領著一群人帶著三個傷患踏上了回馭南樓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