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y and Sea (十)幽鬼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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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風的原因,有大量的雨水被順著未關的窗戶吹進了屋內。坐在靠窗位置上的學生們連忙狼狽地頂著雨水的蹂躪,重重地關上了窗戶。窗外的雨聲似乎也由於窗戶的阻隔變小了一些,但室內已經不再是普通的議論,而轉變成了一聲聲尖叫和驚呼。
“怎麼……?”我聽到屋中的騷動後,立刻把眼睛從艾爾撒那裏移開,轉為看向學生們手指的操場。
怎麼會這樣?!
操場上靠近校門的地方,站著一片人。他們舉著的雨傘連成斑斕的一片。而他們做了什麼動作之後,把一個人扔進了瓢潑大雨之中。雖然由於暴雨的關係,能見度變得非常差,但那人一頭耀眼的金色披肩發,讓我不自覺地聯想到了被幽鬼綁架的露西!
不,那怎麼會是露西呢……一定是錯覺啦錯覺……幽鬼的人又怎麼會到妖尾這邊來?那邊的一定是妖尾的教師們啦。
我一邊這樣自我安慰著,一邊湊到窗邊,擠進人堆裏麵,更仔細地向外看著。
“……嗬嗬。”一聲低低的輕笑突然從教室的廣播中傳了出來,“妖精的尾巴的大家,你們的老師和校長,於前日晚間來我校和談時,與我方發生了一些小小的矛盾。他們現在都被扣留在我校。所謂的妖精的尾巴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那麼,如果想要救你們的老師,就把妖精的尾巴這所學校賣掉吧。還成錢來贖人吧。”接下來是一陣放肆的大笑,透過廣播傳出來的聲音帶著沙啞格外刺耳,“哦對了。還有你們學校的那位露西同學可是還在我們手上的喲。如果你們動作不快點的話,我可不能保證這孩子淋上幾個小時的暴雨還能安然無恙。”
咚的一聲悶響。我趕忙回頭看,隻見灰麵無表情地一拳垂在課桌上。他周圍的怒氣幾乎已經凝結成了實質。艾爾撒和其他學生也是,擄袖子的擄袖子,磨牙的磨牙,咒罵聲不絕於耳。
妖尾是我們的學校。妖尾是伴我們成長的母親。這樣的妖尾,豈是容外人玷汙的?
我們的妖尾,由我們來保護。即使是會遇到危險也好,會受到處分也罷。我已經忍無可忍。
艾爾撒給了大家一個稍等的手勢,無聲地走出了教室。很快,少女的聲音替代了剛才的沙啞聲音從廣播中傳了出來。
“我是學生會的艾爾撒。正如大家所知,妖尾現在麵臨的是前所未有的危機。”艾爾撒的聲音嚴肅而有力,“我不覺得我們交了錢,交出了妖尾就能換回什麼。因此,懇請妖精的尾巴的各位,為了我們的學校,為了我們的同伴和老師,背水一戰吧。”
“請學生會的各位以及部分學生自願與我前往幽鬼所在地,營救老師及校長;一部分學生在此牽製住幽鬼的人,救回露西同學。另外,請大家最好不要嚐試報警。幽鬼的人與警方內部勾結程度我們遠遠無法預料,僅是目前所知,警方得知露西被幽鬼綁架後,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並沒有對幽鬼采取任何措施。”艾爾撒的聲音透過廣播,傳出了一種自信與勇敢,“通過我們的努力,妖尾一定能克服這次的危機。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傳來“滴——”的一聲,證明廣播結束了。
周圍的人群沸騰了。正在盛怒之下的妖尾的力量,恐怕是沒有學校能夠比擬的。幽鬼的錯誤便在於得罪了妖尾。他們如此冒犯,妖尾怎麼可能沉默?
“夏,你打算去哪邊?”灰拍了下我的肩膀,使我從神遊狀態緩了回來。
“我想就在這邊。那邊有艾爾撒所以一定沒問題的吧?我們就在這邊完成我們的戰鬥。”我活動了一下手,給了灰一個燦爛的微笑,“一起來麼?”
“啊。”灰自信滿滿地回了我一個微笑,從容地開始往外走,“勝利是屬於我們的。”
我和灰一路走著,和一些正在摩拳擦掌的同學們彙聚成了一條浩浩蕩蕩的隊伍。在操場上,激烈的暴雨並沒有衝淡我們的自信與憤怒。尤其是在看到被丟在地上的露西,渾身濕透的躺在那裏的時候,我們的憤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地向上躥著。
“來了麼?”幽鬼的校長舉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嘴角肆意地挑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你們的決定真是愚蠢到家了。沒想到妖精的尾巴居然如此無可救藥。”
“把露西放了!”人群中有人這樣叫了一聲。立刻引起了一片的附和聲。“放了露西!”“快把露西放了!”“滾回幽鬼去!”
“真是的。”幽鬼的校長斂了斂笑容,對著身後一片人說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