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壹:罪孽的起始 第五章:傾城之姿,絕色之容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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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還未出場,一股清新的幽蘭香飄滿全場,讓人心曠神怡。在幽蘭香中,兩位花魁緩緩從幕後走到台前。
花魁舞影,纖手抱玉琴,看來今晚她是要撫琴了。白綢水袖做襯,紅底金絲勾蓮花羅裙外衫搭;配以織錦三層腰封,玉佩香囊掛於腰間;金絲滾邊繡彩蝶繡鞋,金絲綢為披帛,烏黑的長發被盤成一個優雅的發髻,發髻上是紅寶石步搖。眉間是金邊紅火雲紋眉鈿,雙眼染上紅色的的眼影,顯露嫵媚俏麗的傾國之姿。
花魁音伶,淺灰羅裙、銀白水袖衫配以淺灰滾邊的銀白紗外衣,外衣的背後繡著很大一朵盛放的玉茗花。從玉茗花的左右向袖口延伸出兩條灰色藤蔓,從袖口中伸出的是那被長長的水袖遮住的玉手。在袖子外衣的袖子上、水袖上、秀滿玉茗花的銀灰色舞鞋上都綴著小小的銅鈴。一頭已經垂到腳下的地板上的青絲被挑出一部分挽成了一個簡簡單單的斜髻,上麵插著一支千瓣花銀簪。身後的垂地長發被一朵玉茗花發帶紮好。眉間是銀邊白火雲紋,水靈大眼含著笑意,嘴角上揚成甜美的微笑。盡顯清新甜美絕色之態。
待到眾人回過神來,兩位花魁早已行過禮。雪澈坐定,試音過後點頭示意音伶可以開始。
蔥指撥弦,琴聲清脆如黃鶯,綿長如春雨。時而如金玉之聲扣人心弦,時而如女子訴衷腸哀傷婉轉。玉指飛快的來回於琴弦之間,用挑、撥、彈、壓、撫、揉等變幻出千萬種音色,讓人捉摸不透那下一個音律將會是什麼,仿佛琴聲是來自天上。琴聲悠悠,台上的人兒水袖隨著琴聲的變換時快時慢。停頓、連甩,水袖上下翻飛代表著舞台上的人兒舞出那喜怒哀樂。
鞋上的銅鈴,袖上的銅鈴隨著舞動都叮叮作響,仿佛更添了一層意境。起舞之人,始終都微笑著,不管要表達喜或怒或哀或樂她都微笑著。婀娜多姿的身子仿佛舞盡了了世間萬物,讓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緋罌足尖輕輕點地,然後繞著全場飛著。在她繞場飛的時候,撒下了一片片玉茗花瓣,然而在眾人都注意音伶的時候,舞影尾指一個輕挑,一條無色無影的天蠶絲飛向舞台正下方,沒入王煦的胸口中。等到緋罌回到舞台上,做了一個收尾的姿勢,這一段舞蹈就結束了。
台下的掌聲可以掀翻了瓊宇閣的屋頂,誰也沒有注意到王煦的異常昏倒,大家都以為他是太過於激動的昏倒。因為這樣的情況每個月都可以看見所以也不足為奇,所以眾人叫來王煦的家丁把王煦扶走。
沒人知道沒入他心口的那根天蠶絲淬過劇毒--噬魂,噬魂會將他全身的血液慢慢侵蝕,待明日天蠶絲融化之後,他便會死亡,其表麵看上去卻是暴斃而亡。
台下的老鴇目睹一切,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然了。雙眼掃過那些為雪澈與緋罌而瘋狂的人們後,邁著輕盈的步伐上台站在台中。眼神示意雪澈緋罌來到她身邊後,再次伸出她那價值連城的雙手示意人們安靜。
“韻姬在這感謝各位大人對我們舞影音伶的厚愛。”老鴇聲音柔媚中含著一股驕傲,這是她親手培養出來的兩位絕代佳人,怎能叫她不傲?
雪澈緋罌在台上,玉手疊搭在腰間,柳身輕欠,卻不低頭,儀態萬千的行了一個禮。
“不愧是迷煙樓的絕色花魁!”二樓主廂房裏的北堂青軒讚歎道:“儀態萬千美的令人舍不得眨眼,生怕錯過了美人的一舉一動。”
“不卑不亢,即使出身在這青樓也能有這般自信,她們非一般的女子……”更重要的是她們那迷惑眾生的笑容下隱藏著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上官嵐煌一飲而盡,也把還未說出口的後半句話一起咽進了肚子了,轉化成嘴角的那一抹看不懂的笑容。
“今夜月朗星稀,我們迷煙樓已經在寒月亭內擺上了美酒佳肴。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請各位大人準備好,今夜的競價即將開始。”老鴇說完一揮手,一群侍女把桌椅抬到台上。
三張椅子,一張文案,文案上擺著筆墨。老鴇領著雪澈緋罌直接落座,然後等待著老鴇宣布開始。
“現在競價開始,出價最高者可獲得與兩位花魁一起賞月的機會。請各位出價!”老鴇一邊說,一邊從侍女手上接過團扇,輕輕搖著。
“我出十萬兩黃金!”一位身材臃腫的商賈喊價,雪澈緋罌並沒有看向那個商賈,而是從侍女手上接過團扇,輕輕扇走初夏的悶熱。
“老子出三十萬兩!”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喊道。
“玄字房出八十萬兩黃金!”二樓一個廂房門前的仕女開口喊價。隻要是廂房的客人,都可以不出麵讓仕女幫忙喊價。
這一價錢,頓時讓一樓鴉雀無聲。今夜雖然沒有往日那般不斷喊價聲,但今夜大家似乎興致都很高,所以想用最高價快點結束,好和美人一起賞月。
老鴇聽到八十萬,隨即笑臉說道:“玄字房的客人已經喊了八十萬兩黃金,還有客人出比這八十萬更高的價格嗎?”
隻見地字房和黃字房的仕女都從屋內出來,隻剩下天字房的仕女還未出來。
“地字房喊價八十五兩黃金。”
“現在最高價八十五萬兩,還有人出更高的價嗎?”老鴇似乎不是非常滿意這個價格,但八十萬兩已經比上個月的競價高了好多了。
“一百萬兩黃金,懇請兩位花魁一起賞月。”天字房內傳出一聲男音,說出的價格讓人不禁一顫。一百萬兩黃金!讓人望而卻步的天價。
“哦嗬嗬嗬嗬嗬……”老鴇滿意的笑了。
“一百萬兩黃金,可否沒有人出更高價?”老鴇雙眼掃過全場,看著麵露難色的眾位客人,說:“那舞影與音伶今夜將與天字房客人一起到寒月亭內賞月。謝謝諸位的捧場,希望大家在迷煙樓能夠玩的開心。”韻姬手執玉杆兔毫筆飛快的沾墨,把這一筆賬記在賬本上。
俯身行禮,老鴇帶著雪澈緋罌退下。
在雪澈緋罌看不見的角落,一個身著紫杉的女子咬牙切齒道:“舞影、音伶,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踩在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