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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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泛著淡淡的疼痛,吃了飯喝了藥之後感覺有些昏昏欲睡。
半耷拉著眼睛被天夜攬靠在肩上,或許是觸動了記憶中的某些畫麵,安墨又有些清醒,歎息般,
“夜先生,我不明白,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
天夜一手把玩著他柔軟的發絲,微微一笑,指尖輕觸著他半瞌著的漂亮似琉璃的眸子,
仿佛歎息般,“你的眼睛真漂亮!”天夜湊近他脖子,輕吐著熱氣,安墨怕癢的往旁邊縮了縮。
他幾乎用不了多少力氣就能將懷裏的人揉碎,少年輕掙了一下,然後像是放任一般一動不動了,
“還記得你救我的那次嗎?那時候我就覺得,這世上再沒人像你的眼睛那樣的溫暖。”
“那興許隻是你的錯覺。。。。。”
天夜輕笑著揉揉他腦袋,“不,真的,很溫暖!”一種從靈魂裏蔓延上來浸入骨血的溫暖,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這種感覺很微妙,心裏麵最為柔軟的地方遭到最直接的撞擊,
可能是藥效發揮了作用,安墨感覺眼皮更沉了。
愛憐的摸了摸安墨瘦得恪人的腕骨,懷中的身體極是纖細。抱著的時候感覺他就剩一副骨頭架子一般。
手指沿著安墨的臉龐輕輕遊走滑動起來,劃過顴骨,麵頰,在唇角旁微一停留,又繼續向下,經由咽喉滑向襯衣衣領,隨即停住,無奈的輕歎一聲,
他不是笨蛋,自己對這個少年那麼重要的占有欲,和強烈的yu望說明什麼?似乎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他心裏很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一個選擇的問題。懷裏的這個人,獨一無二,無可替代!
興許,他真的動心了。。。。。。。
雖然這種事是以前絕不能想象的,但事實已經呈展在自己眼前。無法否認!
這種感情放縱下去未必不會成為愛。
何況,他並不想阻止,
睡夢中的安墨感覺有人在輕柔的撫摸他,耳邊一聲又一聲的傳來低聲而遙遠的呢喃,輕輕的動了下再沉入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天夜則輕擁著懷裏纖細的少年,在鼻息間充斥草汁清新味道的呼吸中,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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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安墨過了十幾秒才知道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並非是睡前的那個地方了。床也比之前路莫問屋子裏的那張大SIZE的床小一些。屋子的格局類似但也極為不同。
夢中那個溫暖懷抱的主人也已不在。房間裏多了一張他所熟悉的帶著濃濃關懷的臉。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原本以為自己在這世上已舉目無親,這次受傷湧出來的那些或熟悉或對他很好的人讓他感覺到這世間存就的溫暖,隻是他個性內斂不善表達。
安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她,
“好點沒有?”
舒蔓心疼且複雜的看著麵色蒼白的安墨,一種苦澀湧了上來。
她心裏有一個秘密,現在還不能說!任何人都不能。。。。。。
安墨點點頭,環顧四周,“我在哪裏?”
“你之前在四樓,這是二樓,這棟樓是我名下的不動產之一,這裏還空置著,家具都很齊全,你安心在這裏好好養傷吧。。。。。。這是這間房子的鑰匙,這間房子就當做蔓姐送給你禮物吧!”
安墨並沒有伸手去接那串鑰匙,臉上的表情也並非舒蔓所想的出現感激的表情,
安墨沉默了半響,忽然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你就是媽媽的姐姐吧!”
就像他之前所說,有人幫是一種幸運,沒人幫則是命運的公正。沒人該為誰做什麼。無功受賄有時候會變成一種虧欠,
他並不覺得舒蔓欠他什麼該為他做什麼。
這次輪到舒蔓吃驚,就連她也是在那次臨產被他所救之後經過調查才知道的。
安墨抓著蓋在自己身上潔白的被子,輕緩道,“本來隻是有點懷疑,後來你三番兩次無故對我好,我才開始查報紙證實的,而且,你和媽媽長得有些像。。。。。。她曾經跟我說過你!”眼眸垂下,臉偏向一邊,“其實,沒有必要的,即使是懷著對妹妹的虧欠也沒必要這樣做!她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不是麽?”
聽到這裏,舒蔓的眼睛忽然有點發紅,有些急著解釋的抓著少年未受傷的右手,“對不起,墨墨,我並非是故意不認你的。。。。。。”
妹妹的孩子。。。。。。
她的侄兒。。。。。。
她想的是,以妹妹的個性她大概早就對墨墨說了她和他父親的事情,隻是發生了那麼多事她都以一己之力扛了下來都沒來找過他們,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也許在墨墨的心裏根本沒有把他們當做親人?
這也是她不敢貿然認墨墨的原因之一。
而且即使認回墨墨,舒家固執的老爺子也不會承認他的吧,到時候痛苦被傷害的還是墨墨。。。。。。
隻是,如果她了解安墨的性格的話,興許她就不會這樣想了。。。。。。。
不過她告訴了另一個人關於安墨的消息,墨墨的親身父親裴牧——年過45的亞洲首富!
現在,那個男人應該在趕來的途中了吧。。。。。。
少年搖搖頭,“沒什麼!”真的沒關係,他並不是那麼在乎的。。。。。。
“墨墨,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姑姑,那你就更要接受這棟房子了!”舒蔓更加堅定的要送他房子的決心。
少年沉思了一下,“對不起,蔓姐,這棟房子我還是不能要!”
“為什麼?”舒蔓眼中透著不能理解的訊息。
少年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你並不欠我什麼,除開血緣我們不過是兩個陌生人而已。。。。。。”在他心裏始終固執的認為那個已經死去的,已經無法觸摸到的女人才是他真正的,唯一的親人。。。。。。。
雖然這麼說或許會讓蔓姐傷心,但他必須把他的想法說清楚。。。。。。
舒蔓的表情是真的傷心了,
眼眶霎時湧出了眼淚,
過了很久,舒蔓平穩了情緒後忽然說,“好,我不強求你,隻是,那個姓方的,我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她要讓傷過安墨的那男人付出他該得的代價!
少年以平鋪直敘的口吻,語氣卻很堅定,“沒有必要。。。。。。”
除了身上還有些逐漸在淡化的印記外,他真的已經遺忘了那個男人以及他對他所做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他們一再的提及的話,他真的已經完全忘記了。
“不行,傷害過你的人我。。。。。。”
還未等她說完,安墨接下來說了一句話,舒蔓過了很久都還深深的記著他說的這句話。
他說:“即使報了仇,死去的人也不會複生,更不會高興。傷害已經造成,曆史無法重來,對我更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舒蔓看著安墨的眼神更複雜了,或許她從來不曾了解這個年僅十八的少年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環境下才能養出這樣極致心性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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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關於墨墨的身世。。。。。。。好吧,原諒我狗血一次,單純的希望墨墨有個很好的家世
就像某編說的,適當的狗血還是必要的,所以原諒我對安墨身世的狗血吧~~~保證以後不會了,這是唯一的一次狗血。別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