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意外捕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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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的時候天夜愣了下,
看著虛空的一點,一股莫名的失望湧了上來,整個房間搭滿了白幔,緊閉的空間充斥著淡淡的灰塵味道,屋裏空空蕩蕩的,那張唯一的凳子也不知所蹤。連同安墨給人的感覺一起消失不見。
男人站了一會,靠著牆壁點上一根煙,
最後幾不可聞的歎了聲,輕輕合上眼瞼,
算了,走了也好,本該是兩個世界的人。。。。。
————
同一時間,安墨捏著錄取通知書,提著輕便的行李,踏上了北上的火車,
車廂中的枯燥的日子直讓人昏昏欲睡,
此時靠窗的一個位置上坐著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他麵目清秀漂亮,很難不讓人產生好感,周圍坐著的人不時好奇的轉過來在他臉上轉一眼。
和男孩一起坐著的三個男孩似乎是一起的,一路上一直很歡快的聊著,從美女雜誌聊到美國軍事,天南地北的聊著,幾人驚豔的目光也時不時的落在男孩身上。
而當事人對這一切渾然未覺,安墨側頭看著窗外,額頭壓上冰冷的玻璃,上麵映出的那雙漂亮的眼睛沉浸了凝重如暮色的悲傷。
窗外正下著瓢潑大雨,
雨水衝刷著整個城市,似乎要滌盡這世間所有的醜惡,清新的雨水和泥土氣息撲麵而來,雨中,母親的笑臉,那個對他百般施虐的英俊男人,小木屋中撿到的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那些麵目一個個都開始模糊起來,
火車轟隆隆的向前開去,連著過去那些痛苦和幸福,統統遠離,
而他的人生,才正要開始!
真正的,隻屬於他的人生!
————
幾個月後,A市
從寢室出來,
安墨攏緊身上的黑色毛衣,每年一到冬天他還是覺得冷,但北方的冬天似乎尤顯冰冷,摸了摸稍顯單薄的外套,心裏盤算著月底發了工資該給自己買件厚一點的衣服。
從unreal的後門進去,換上工作服,開始工作,
賣腎的二十八萬除開還掉的那一部分,還剩八萬左右,隻是那八萬剛好夠他交四年的學費,
生活費和一些雜費都要靠打工來掙。
這是一家高級餐廳,服務員的要求也極高,身高長相無一不是頂級,
這家店子從不收兼職,但不知蔓姐用了什麼辦法,他是被老板直接錄用的,待遇也是按照正常員工來的。
認識舒蔓這個女人,完全是個意外,那時他剛剛到這座城市沒多久,深夜空無一人的暗街上,他剛好碰上那時候剛破了羊水快生的蔓姐,他其實也沒做多少,隻是打了120,然後等著120來後把人交給醫護人員便轉身離去。名字都沒留下個,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找到他的。
大概過了半個月,有一天和宿舍的室友一起去圖書館的路上,忽然被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攔住,在室友驚疑不定的目光下,車上下來一個女人就把他抱住,那女人眼眶微微的發紅的看著他,那抱他的力道怎麼看也不是個女人該有的,
那女人一邊抱著他還一邊笑著親昵的叫著:“墨墨。。。。。好漂亮啊。。。。”
他完全沒明白怎麼回事,車上又下來一個英俊的男人,
微笑著看著他,然後溫柔的把女人攬進懷裏說了什麼她就不再那麼激動了,
之後戲劇化的事情更是讓他哭笑不得,那個女人不但要給他很多錢,還硬要送他一套房子,他不覺得隻是打了個120就得到這麼好的回報。
他一直認為覺得,有人幫是一種幸運,沒人幫則是命運的公正。沒人該為誰做什麼。無功受賄有時候會變成一種虧欠,
雖然真心感激這個待他無理由好的女人,
但他仍不願接受那些東西,舒曼卻相當堅持,最終的結果是他無奈妥協的說他需要一份工作。。。。。。。
“安?”意識拉回,一隻男性的手指在他眼前晃著,男人戲謔的嗓音響起,“倒是第一次看你發呆!”
“這是那桌的紅酒,送過去吧!”男人指了個方向,
安墨目不斜視的端著托盤朝那桌走去,
餐廳裏麵不時有人把視線彙聚在安墨臉上,那的確是一張令人心馳神往的臉,
窗邊的兩個男人敏銳的察覺餐廳裏微妙的氣氛,兩道視線齊齊落到安墨身上,其中一個棕發男人挑挑眉毛。
安墨眼眸微垂,規規矩矩的輕輕放好餐具,
他知道左手邊坐著的一個男人一直在看他,目光如炬,他轉身離開仍能感覺到那股銳利視線,
向無根眼睛微眯的看著對麵的男人,把杯子湊近唇邊,六零年份的紅酒特有的香醇韻味彌漫在口腔內,“看上了?”
路莫問挑眉看他一眼,伸手搶過他剛剛喝了口的杯子,修長而溫潤的手指沿著杯口細細的撫摸,
“不是在街上看見每個漂亮的人都要搶回去做老婆的,對於美的事物你不喜歡欣賞?”
對於他的動作,向無根到沒介意,右手撐著下巴,看著安墨的背影,點頭讚同,“的確很漂亮!”
。。。。。
————
下班時間十點半,安墨換好衣服關門從店裏出來,他現在還住的宿舍,和成哥他們住的地方剛好相反,他隻得隻身一人返回宿舍。
街上的風很大,冬天夜裏空茫寂靜的街道冷得讓人難以忍受,安墨縮縮脖子想著真該給自己買件厚一點的衣服,
他選擇了另一條雖然離宿舍很遠,但風小很多的小巷子,
這條路一到夜裏便顯得異常黑暗,
當他走到一個廢棄球場時,安墨聽見那裏麵不停的響著噼裏啪啦的聲音,直覺前邊應該比較危險,他應該繞開的。隻是想著走了這麼遠又要折返回去還要忍受那刺骨的寒風,他便想著不如走快點的好,從這個球場穿過去應該就安全了。
越走越近才發下剛才那聲音原來是槍聲,已經無可退,隻能咬緊牙關往前跑,
黑暗混亂中卻不知被什麼絆了下,抵不過地球吸力的安墨順著重心往前傾,
下一秒便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隻是還沒慶幸完,便感覺肩胛下傳來劇烈的痛楚,‘撲’的一聲,子彈入皮肉的聲音。
吃痛的抬起身體,卻對上男人那冰冷而犀利的眼,如黑夜裏高傲的孤狼,野性且不容侵犯。
當男人看清安墨的容貌後,驚訝的出口,“是你!”聲音分不清是欣喜還是擔憂,
但安墨已經無從了解,因為黑暗已經開始吞噬他的整個意識。
這是他們的第三次見麵,還沒來得及說任何的話便以安墨的重傷昏迷告終。
天夜往他身上一摸,手上立刻沾滿了粘稠的血跡,他有些晃神,接著神色一變,竟然有幾分驚慌惱怒,
“該死的!”
天夜的眼一利,瞬間爆出狠戾的鋒芒,右手攬著安墨,左手卻迅速的掏出‘極速’朝黑暗的一隅狠狠開了一槍——正是打傷安墨那顆子彈飛來的方向,聽到一聲輕微的悶哼聲便收手。
低聲朝耳麥中的人吩咐了一聲,“人交給你們了!不行就撤!”
說完也不待對方回答,反手朝另一個方向甩出一個煙霧彈,抱起懷裏的人如獵豹般迅捷的消失。
黑夜中一場激烈的生死拚奪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