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澤卷 她是天使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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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回來了,臉上的表情好像是放下了什麼東西,但卻背上了更沉重的包袱。
海洋問她,“怎麼樣?有什麼新的情況嗎?”
“沒什麼,你覺得他會告訴我什麼呢,瞎扯了一下午。對了,我有點餓了,咱們吃飯吧。”
我笑了一下,然後去廚房做飯。
晚上的夜靜靜的,我靠著門坐著,不久後就聽見我期待的開門聲。很輕,但卻使我的神經接近崩潰。
年年悄悄的走下樓,來到盧海洋的房間,然後鑽進他的被裏,兩個人緊擁在一起。然後盧海洋蒙上了被,隻是看見被麵滾動一下,形成一個更高的隆起,然後伴隨的是我眼睛的濕潤。
我曾經想,我有什麼理由來阻止她這樣做,先是史翼,再是陳宰傑,然後是盧海洋。至於安毓,我就不說什麼了。
我開始意識到,我對她的愛,然後開始隱藏。剛開始那些曾因為她與被人過分接觸而產生的難過,已經很好的被我隱藏起來了。但是,我總是覺得,她對我是不一樣的。後來事實告訴我,的確是不一樣的,隻是不一樣的理由,又開始的清晰變的模糊。當再次清晰的時候,變的難以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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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海洋翻了個身,將邵年壓在身下,“今天載傑告訴你什麼了?”
“他給我看了一個視頻,安毓是自願的。馬洪濤沒有強奸她。”
“嗬嗬,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你也覺得安毓是裝的?”
“從以前到以後。光看事發後她對你的態度就知道。那麼強的占有欲是掩蓋不住的。”
“切,難怪和陳宰傑從小玩到大,想的都一樣。”
“你也不看這些事都是誰惹出來的,還要我們幫你演戲。對了,這事你打算瞞著夢澤嗎?”
“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況,你看不出來嗎,她的占有欲也不弱,隻是安毓是會通過行動來表達,她則是默默的等著。”
盧海洋捏了一下邵年的腰,邵年沒有什麼防備本能的發出一聲嚶|嚀。
“嗬,你可真會勾引人。”黑暗中,看不見盧海洋魅惑的笑。
“媽|的,行了,我該走了,都出汗了。”邵年不耐煩的推了下盧海洋,她本來隻是覺得這樣談話比較秘密,沒想到又被吃豆腐。
“載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他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你看,而不是放在庭上,得到了什麼獎勵啊?”
“盧海洋!別逼我跟你翻臉。他也是自願的。”邵年一氣之下推開盧海洋,扯開被了走了。
盧海洋坐在床上傻笑,笑自己,也笑陳宰傑,更笑邵年。為什麼笑,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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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開庭,陳宰傑完全是另一幅樣子,毫不給盧海洋任何機會,當然盧海洋好像也沒有想要爭取任何勝算的樣子。
判決下來,證據不足,不構成犯罪。判決宣布完之後,陳宰傑走過來,對年年說,
“怎麼樣,要不要我請你吃飯。”
年年隻是很輕鬆的一笑,然後扔出一張卡,“把你勞務費的一半打在這上麵就行了。”
“Yes,madam。”
我們從法庭出來就直接去安毓家。
“官司輸了。”年年一進門就很淡定的對安毓說。
安毓笑笑,“我早就料到了,沒關係,你們怎麼不進來呢?”
年年很冷淡的說,“不用了,我們還有正事。對了,上次我留在你這的那件毛衣還給我吧。”
安毓的笑戛然而止,“年年……怎麼了嗎?”
安毓尷尬的站在那裏,等不到年年的回答,盧海洋一副無奈的笑。我則是冷淡的看著接下來的,一場與我無關的戲。
安毓走進裏屋,把年年的衣服拿出來。淡淡的米色毛衣,有一種被重物壓過的感覺,而且那上麵濃重的香水味可以想象是安毓留在上麵的。
年年皺了一下眉頭,沒說什麼拿著毛衣就走了。我最後一個走的,臨走前,我看見安毓哭了,那應該是我第二次看見她哭。
我記得那夜我哭的時候,年年在我裝睡後對我說過,哭是無能者的表現,她很怕別人哭,怕到討厭,所以我以後盡量不在她麵前哭,而安毓很悲劇的不知道年年的這個習慣。
我追下樓的時候,年年手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垃圾箱的一角透出悲慘的米色。
那是年年最喜歡的一件毛衣,如今竟然仍了。我想年年那時仍的不僅是毛衣,也是安毓。
安毓消失了一段時間。再見她時,是那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天我們從食堂出來,隔著食堂門前的路,我看見她穿了一件紅的很誇張的衣服,配合衣服的是塗抹過度的紅唇。
年年那時正拉著我的手,我看見安毓一臉不削又心痛的看著她,她隻是緊了緊握著我的手,放進她的衣兜裏,然後漠然的看著她。
過了一會,安毓好像認輸似地,地下了頭,想了一會,朝我們走過來。
她隻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年年身上了。
安毓,“最近過的好嗎?”
年年,“還行。”
“嗯,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現在不行。”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再說吧,你要是有什麼正經事就給我發郵件。”
說完,她拉著我要走。我當時很震撼,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她對安毓的態度變化的這麼大。她渾身散發出一種凜冽的氣息,讓我放在她掌心的手都降了一度。
安毓抓住她的手,我看見她眼角閃爍的晶瑩,“你就……就這麼無情嗎?”
“是你做錯事情在先的,有必要怪別人嗎?”年年依然毫不留情。
“我……你的手機號換了,能給我嗎?”
“看心情,我要是那天高興了,沒準就給你打過去了。”然後拉著我,在也沒回頭的走了。
安毓在後麵喊了一句話,“或許你從未對我有過真心,可是我是真的愛你。”
年年還是沒有任何停頓,隻是嘴角撇了撇,我看懂她說了一句話,‘真惡心’。
日子平靜的伴隨著期末考的試卷飛揚過去,成為了無法塗抹的痕跡,在那些我們已經熟悉的角落裏,留下我們共有的記憶。我曾經想,已經意識到她的無情的一麵,有必要還讓自己繼續下去嗎?可是每當我要清醒時,命運總會掀開一道更深的裂痕,讓我繼續下墜。
過年前,國內著名的建築設計師劉澄宇老先生來金城辦講座。國際一流的攝影大師把他設計的建築拍下來,在金城最出名的一家畫廊,‘實拍畫廊’展出。
年年陪我和史翼去看了展出,我很詫異他的作品,很大膽,年年說,他有一種為了一個水龍頭創造一個世界的架勢。
那天人很多,我們也看到了很多傳說中的神奇創作。然而畫廊的一個並不顯眼的位置擺著一個素描畫,筆法很拙劣。像是一個草稿圖,沒有人注意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