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躺了一會，根本睡不著，每次一高燒就頭痛，我起身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媽`的，都是那變`態害的。
    翻箱倒櫃找了好久愣是找不到止痛藥，頭痛得愈發厲害了，我無奈地撥通段氳函的號碼，那頭好一會兒才接了電話，“零，還沒睡啊？我等會就回去。”
    我抬手敲了敲腦袋，吐出一口氣，“嗯，睡不著，你把止痛藥放哪了？”
    “……零，你不要掛電話，我馬上回去。”短暫的停頓後是對方變了語氣的聲音。
    “啊？不是，我沒事，你不用急著……”
    “老張，我自己開車回去，你跟我媽說一聲。”焦急的話語伴隨著重重的踢踏聲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少爺，您慢點，小心樓梯。”
    “啊，少爺，您的外套。”
    “快追上去啊，車鑰匙在外衣口袋裏。”
    ……
    完全能預料到那邊的混亂情形，我癱倒在床上，抱著頭大叫：“啊啊啊，段氳函，你這頭豬。”
    段氳函衝進臥室，急得麵色發白，“零，疼得厲害嗎？來，先把藥吃了。”
    二十幾分鍾的路程被縮成七分鍾，這是什麼概念？我又是氣急又是心驚，“段氳函你……”
    “先吃藥，乖。”
    我瞪他一眼，就著他的手吞下藥片，又灌了好幾口水才覺得稍稍好受一些。
    段氳函拿過手帕擦拭去我額上的冷汗，用手背探了探額頭接著開始脫我的衣服，我被他的動作弄得莫名其妙，“你幹嘛？”
    “去醫院。”
    我拍開他的手，拉攏半敞的睡衣，皺眉道：“吃藥就好去醫院幹嘛，我討厭那裏。”
    段氳函板起臉，“你發著高燒呢，不許任性。”
    又來了又來了，我抿著唇不看他，起身自己換衣服。
    隻要是能賺錢的行業就有段家產業，醫院就更不用說了。
    出門前段氳函一通電話打到醫院，那邊老早就有人候著了。走進寬敞奢華的病房，我有點無力，覺得自己像是到醫院度假的，事實上我隻是來打點滴而已。
    一路上沒和段氳函說話，被那樣又驚又嚇地折騰，真的很疲倦了，我默默走到床邊，脫鞋上床，蓋好被子翻過身，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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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來時已是第二日中午，眼到之處皆是一片雪白，晃得人眼睛生疼。
    “醒了？”段氳函坐在床頭，輕輕撥弄我額前的碎發。
    “嗯。”我打了個哈欠，抬手去揉眼睛。
    “小心。”右手被抓著放到床邊，這才發現手背上還插著吊針，我皺眉，“怎麼還沒好？”
    “燒還沒退。”
    我心虛地眨了下眼，“還沒退啊，那就繼續，這床還挺舒服的。”
    段氳函神色平靜地看我，“零，你這高燒完全是被嚇出來的，你老實說，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嘎？死了，忘了清理案發現場，客廳地板上的玻璃碎片，還有被撕裂的睡衣……
    “咳！”我有點發窘，“也沒什麼，就是碰到一個……嗯，神經病。”說變`態難聽了一點。
    段氳函輕輕揉著我的手臂，“然後呢？”
    我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瞎掰，“他好像是認錯人了，然後……然後我說我不是，他也就……後來就走了。”OMG，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段氳函曲起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嗯，沒事就好，監控視頻我已經調出來了。”
    我差點跳起來，“什麼？那你還故意問……你……”
    “原來零也會撒謊了。”臉上的笑意不見了。
    我心虛地低下頭，“我是真的不認識那個人，會撒謊是怕你多想，沒別的意思。”
    段氳函靜靜盯著我看，卻沒接話。
    我急了，“你也看到了啊，是他強吻我的，我發誓，我！真！的！和！他！沒！什！麼！我不可能……”
    “零。”段氳函突然出聲打斷我，一本正經地說：“你著急起來的樣子真可愛。”
    我雙目圓睜，有種大限將至的感覺，“段氳函，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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