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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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跑不動啦。胃好痛!”在跑過幾條街後,秦非再也忍不住胃裏的翻滾蹲在地上,她是真的難受,又冷又痛,嘴唇失去嘞紅潤。
“幫你打車!”
“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全身濕透的秦非蹲在那瑟瑟發抖,不管沙溧怎麼去拉都被她擋了回來,計程車一次次停下再離開。
如果可以,她就想這麼丟下她不管,這樣任性的人不值得她去做更多,可是腳本就是無法聽話的離開。“你到底要怎樣?今天鬧得還不夠嗎?”
今天鬧的還不夠嗎?秦非吃驚的抬頭看著沙溧,她果然猜到了,隻是輕輕看了一眼,又低下頭,雙手捂著胃,眉頭緊鎖著。
看著她不說話,看著她的默認,沙溧仰起頭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跟我走!”
這次不是去拉扯,而是輕輕抓住秦非手腕,走進斜對麵的賓館!
褪去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沙溧用毛巾擦拭著頭發。鏡子中的自己有著一絲疲倦。習慣性點上煙,靠坐在軟椅上等秦非從浴室出來。
有種感覺,這隻是一個開始,而之後會有更大地衝擊在等她。
煙霧升起,MildSeven的苦澀蔓延在嘴裏,很喜歡煙草淡淡的苦味。記得LAN曾說過,會吸煙的人不是因為上癮,而是會去體會煙醉的苦楚,就像你的人生,周而複始,會上癮會煙醉,最後留不住的是苦楚在體內循環。喜歡煙不止是因為它帶來的苦,更多的是可以在這樣苦中找回點自我,可以慢慢冷靜麻痹自己,也許這就是跟酒都不同處,尼古丁的美麗了
秦非淋浴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在聽到開門的‘卡擦’聲後,沙溧收回思緒。
走廊那頭是披著浴巾的秦非,長發還在滴水,她每一步的靠近都像是一種無形枷鎖,禁錮著沙溧的眼,肌膚很白,在黃色燈光熏陶下,像是上等的奶酪,想就這樣咬上一口,讓它在嘴裏融化。
艱難的吞咽著嘴裏的苦澀,左手隨意搭在扶手上,而手指無意識地磨蹭背叛了它的主人。房間裏安靜的出奇,她聆聽著自己心跳聲。
突然,電水壺發出沸水撲騰聲,沙溧站起來,往杯子裏注滿熱水,遞給秦非。
“慢慢喝,可以暖胃!”秦非接過杯子,依然沒有說話。沙溧拿起毛巾擦著她頭發,沒有吹風機,這麼長頭發不弄幹會感冒的。“等胃不太痛就回家,或者你想明天走也行。幫你弄幹頭發,我就回去!”
“為什麼不問我今天的事?”秦非幽幽地說著,鼻子努力地抽吸著!“為什麼不問我這樣做的理由?”
“我喜歡你!”沒有等沙溧回答,秦非再次開口。
沙溧捏著毛巾,呆呆的重複著秦非的話,怎麼會?公司沒有人知道她是LES,一直都隱藏的很好啊!
“說什麼呢?”沙溧幹笑了兩聲,故做輕鬆地撥了撥還未幹的長發。“差不多了!我回去了。”
“不要回避我!我知道你是LES,知道你喜歡女人!”
腦子轟的一聲一片空白,這已經不是自己打哈哈就能過去的,看著秦非慢慢抬起頭,看著那雙大眼中的認真,沙溧垂下手。心裏涼涼的,一種莫名恐懼爬上心頭。
“為什麼會知道?”這是她最想知道的問題,猛的她抓住秦非肩膀,冷冷地迎上那對眼眸。
“竹子!”秦非不敢看那雙眼睛將頭轉了開來。“我認識那個竹子。隻是偶然的機會認識,我同學中也有LES。”
恢複原有的冷靜,沙溧反而輕鬆了很多。“既然知道,那就應該明白我不惹直人。認識竹子就該了解這點。”
秦非張了張嘴,這就是沙溧,再解釋就變得沒有意義。從她的冷淡能知道,她開始在排拒她。是自己錯了嗎?明明兩人在一起時能感受到自己和別人的不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竹子有說過,和沙溧處就是直接,為什麼表白了反而距離變得遙遠呢?
嗬!出乎意料外的安靜,也許這樣反而好!在什麼都沒形成之前就結束這樣的結果是對的!可為什麼心裏有種失落?難道是對她動了心?不可能,自己早就沒有那份動心的意願。“好好睡!”
“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當沙溧轉身離開時,秦非從背後抱住她。圍在身上的浴巾滑落在地毯上。“你說的,我都了解,可是沒有辦法,就這麼一天天的喜歡著,忘不掉。”
“放開!”即使隔著布料也能感應著她的柔軟,沙溧不敢回頭,不敢去證實心頭的肯定,怕失去控製,怕無法收拾結局。努力深吸著,努力掙脫著,可一切仿佛都是徒勞的。
“溧!”秦非用鼻尖磨蹭著沙溧敏感的頭頸,嘴唇無意的落在那。沙溧顫抖著,心也跟著失衡。
也許人的本能就是這樣,在理智與情感的糾結中,往往更深陷於自身的情欲裏。沙溧不是聖人,所以她躲不開這場有備而來的戰爭。
床幃間是最原始動態的反映,女人甜膩般嬌喘著,身體如魚水般扭動著。不知道是歡悅還是痛苦,沙溧總是不愛看這樣的表情,而往往女人中總是以這樣的表情述說著。
身下的秦非緊閉著雙目,身上微微細汗在燈光下像是一顆顆透明的珍珠。翻過身,沙溧習慣性地點上煙,指尖上還留著她的體味,她默不作聲,緊鎖著眉頭,似乎在煩惱什麼。的確她有太多過濾。
濃鬱的煙味使身邊的人兒開始咳嗽,木然地轉過頭看看秦非,眉頭更是糾結。她做了,在轉身的瞬間,就無法移開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談不上是饑渴,隻是遵從了內心的渴望。
秦非突然動了下,沙溧將右手擱在她頭頸下,她知道女人喜歡這樣。在找到依靠點後,秦非繼續沉睡著。
煙在燃燒,點點紅心忽閃忽滅。房內開著暖氣,可是沙溧卻覺得很冷。指針在一秒一秒流失著,思緒在心裏一次次反複演繹著。
該怎麼辦?第一次覺得做愛是件痛苦的事!她可以不用對這夜負起什麼責任,可是她能不對她的感情負起責任嗎?
然而這樣的責任她能負擔的起嗎?秦非和以往接觸的人不同,最直接的是她是個直人,最不該碰觸的人,這樣的責任太過沉重了。
哎!抽出手臂,穿上衣服。
關上燈!啟開門!
哢嚓!
走廊上多了個身影,而門那頭隻是無盡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