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1
    —總有那麼一天，命運帶著事實殘酷地告訴你，你必須做點什麼。—
    『姐，』臯月眨巴著眼睛，『我們回日本上初中，好吧？』
    葉難得睜開了眼睛，看著女孩精致的臉龐，說：『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姐……』臯月嘴角噙著笑，『總覺得姐姐在無視著什麼。。。。。或者說是在逃避著什麼？』
    『你多慮了。』葉微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略帶驚訝地看著臯月：『你以前說的，是真的啊？』
    臯月下了床，將腳套上兔子樣的拖鞋，冷的倒抽了一口氣：『嗯。我誌向就是去立海大啊！雖然有點自私，但是……還是希望姐姐能夠陪我一起去。』說著，極快的倒出了熱水，又快步回到了溫暖的窩裏。
    『我會考慮。』葉放鬆了四肢坐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略顯瘦削的臉從一旁看像是一個不錯的弧度。她緩緩閉上眼睛，『或許事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是的呀。』臯月聳了聳肩，小喝了口水，然後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鑽進了被子裏，露出半個腦袋。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因為光線關係流轉出寶石般的光華。
    『隨你好了。』就在臯月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葉歎氣似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就說……』臯月拎著被子轉了個身，嘴裏含糊著：『姐姐……會同意的嘛……』
    葉起身把空調開了起來，調了一個適宜的溫度。然後套上了外套，緩步出了門。
    又是一年，葉拉了拉毛衣的領子，這麼想著。
    過三天就是小不點的生日，臯月有給他準備禮物，具體是什麼她也不知道，好像很神秘的樣子。她可不會去送什麼泰迪熊什麼的。但這畢竟沒什麼好多想的。
    葉帶上了斜挎包，對著在客廳的兼保姆兼醫師兼家教的美穗阿姨示意，接著從玄關處拿了鑰匙推開了房門，迎麵而來的冷風她不禁瞬間停滯的呼吸，然後大大的呼出一團白霧。
    怪不得臯月一到這時候就不肯出來。
    如果不知道買什麼，就逛逛好了，逛到想起買什麼為止。葉難得耍著孩子脾氣。
    她在街頭的店，呆了一下午，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知道買什麼當禮物了。
    她隻是來個非常有誠意的禮物就是這樣。葉微眯了眼睛左手還握著有一定溫度的拿鐵。看有沒有這個運氣了。
    小不點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網球和睡覺身為比你長一輩的前輩的我來說不能坐視不管啊。要相信我是為你好。葉決定似的放下了杯子。雖然不確定但還是試一試好了。
    不知道趕不趕的上，不過這次又要麻煩清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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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事幹的葉決定去唐人街逛一逛。想到這裏她覺得她圓滿了。
    她找了一家做川菜的店，推門而入。
    『歡迎光臨。』一個黑發黑目的少年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但是因為動作過猛頭上的黑色鴨舌帽歪到一邊。
    『嗯。』她用中文回答者，很久不用的語調她說起來倒不見生疏。
    『沒想到我來這兒的第一天，竟然能碰到同胞啊。』他興奮地抬了抬鴨舌帽，露出了一雙閃著單純光芒的眼睛。
    『恩。』葉心中稍有愉悅，拉了張位子就不客氣的坐下。『剁椒魚頭，小份的，加點冬筍。』
    那少年大大咧咧地走向一扇門『本少今天就親自下廚好了，這頓我請了。』
    葉點了點頭，看向窗外華燈初上。她隻是一瞥，就看著店裏的裝飾，和牆上一幅墨梅圖。
    過了大概十分鍾，少年端著一個大得誇張的瓷盤大搖大擺地出來。放下了盆子然後自說自話地擺了餐具。葉微汗，原來是個自來熟。
    『今天二叔不在，就把我給扔在這裏了。剛剛我可嚇跑了兩個大媽。』他皺了皺鼻子，然後筷子狠狠地戳進了湯。『真是討厭啊。』
    『多謝你的款待，但是這是我第一次到這裏離，所以賬單還是我付好了。』換成了中文，葉也變得突然多話了。雖然這是疏離的客套話，但她潛意識中是不允許這麼吃霸王餐的。
    『不用在意啦！』他撓了撓頭，『今天這可是我在這個世上的兩周年紀念日！心情好著呢。』
    葉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帶著少許朝天椒吃了下去，或許很長時間沒有吃到這麼辛辣的食物了，葉倒抽著氣。
    那少年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杯水，放到桌前。
    葉說了聲謝謝，然後一飲而盡。然後，鍥而不舍地夾了一塊放進嘴裏。
    少年驚訝地瞪著眼睛，『原來以為你受不了這個辣椒而狼狽地換菜呢。』他毫不介意地說出自己的陰謀。『這可浪費了不少我的辣椒。』
    因為是別人請客的緣故，葉還是客氣地一挑眉雖然被劉海遮著，『隻是很久一段時間沒有吃了，不過還是很辣的，你的廚藝不錯。』
    『誒呀呀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少年哈哈笑著，一點沒有被拆穿而有的尷尬表情。突然想起了手機鈴聲。
    少年看了看屏幕，然後歪頭朝著正在吐刺的葉，『接個電話啊。』
    嘴裏吃著東西，葉抬眼看了看，表示無礙。
    『もしもし……お父さん！（你好……爸爸？！）……』
    葉看了一眼正在手舞足蹈緊張得不斷出汗的少年，明智的轉開視線埋頭奮鬥。日本人嗎？還是中日混血……她心裏猜疑著。
    他換慌忙掛了電話
    『那個……繼續繼續啊……』他臉上驚恐未去，但還是強打著笑容。『你也知道的老年人就是抽風，抽著抽著就習慣了你說是吧。』
    『有什麼事可以幫忙？』葉滿意的放下筷子，難得開口幫助。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讓我回一個不想回的地方。我說，小日本在某個方麵我真不喜歡比如說家族啊什麼的。』
    『穿來的？』葉麵無表情看向窗外，但還是小心地問道。
    『你才發覺啊！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少年撓了撓下巴，『隻是到了個不怎麼喜歡的世界啊。』說著支著下巴看向鍋裏。
    『什麼！你***的！……』他張牙舞爪地跳了起來，然後突然像憋了的氣球一樣坐了回去，『算了算了，反正我沒幾天好日子過了，珍惜現在的大好時光啊……話說這裏是哪兒啊？』他漫不經心地伸了個懶腰，無意地問道。
    葉會然挑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網球王子。』
    『淡定……我淡定……』少年大口吸著氣，又突然嗆著似的咳嗽。『這就是人生啊我悲劇的人生……』他一臉糾結，趴在桌上。『為什麼不是家教或者是死神也好啊！！我一點也不萌網球孩子什麼的……』
    葉滿意地點了點頭，心裏想著當初自己比他好多了，失態的是他吧。
    過了會似乎回過勁來了，少年撐起搖搖晃晃的身子，『喲我在這裏叫西川相洋，請多指教了』他換成了日語，看來是入戲了。
    『磯川葉。』
    『喂。』
    『恩？』
    『既然這裏有這麼多的純潔的孩子，你不打算……嘿嘿禍害人間嗎。』
    『這麼偉大的任務還是交給你好了。』葉憐憫地看了陰笑著的西川，『萬物皆有罪。』
    『兩者有什麼關係嗎？』西川不滿地癟嘴。
    『你此時的問題又和主題有什麼關係呢？』
    『喂，曾樂，是你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