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尋女一名:膚白,髮銀,睛色如血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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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暖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不語。好似斷了線的娃娃,沒了靈魂的木偶。
「妳想要一走了之,是不可能的。明白嗎?」歐劫隱輕笑道,聲音明明溫柔得滴水,卻令夏依暖的心愈沉愈深。
「你簡直不可理喻!」夏依暖有些生氣煩躁,低罵道。
「哈!不可理喻?好,那我就不可理喻給妳看!」歐劫隱怒極反笑。可笑!分明是她的錯,卻成了自己的不可理喻?這是什麼道理!?「來人,把我辦公室裏的女人,關回我的住處!」
「你憑什麼軟禁我?」夏依暖撫著額,受不了的問。這人今天到底發什麼瘋?
「別忘了,我們的合約可還沒解除呢!」
「哈?」夏依暖已經被氣的不想反駁了,簽那條約真的是她畢生最大的錯誤。她就老實點,乖乖被綁回去,反正她真的要走,他是絕對攔不住的。本來要離開她還有點不舍,現在倒是不會了。
歐劫隱,我曾經的傷讓我禁不起折騰。我沒有信心再繼續和你待在一起……會不會一不小心——殺了你!!
夏依暖緩緩抬眸,然後冷笑了聲,對著對著剛進門的保鑣道:「給我帶路。」眼看他的手正要抓向自己,她又隱忍著受辱的羞憤感,凝聲道:「不準碰到我。」甜美的聲音再如何沁人心脾,染了層霜也是很嚇人的。尤其那雙血色妖瞳又隱約閃著寒光,那身材魁武的漢子硬是被嚇得不敢吭聲,乖乖聽令。
歐劫隱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陰冷。待門關上,應聲發出輕響,他才回過神。腦海中不斷閃過的是夏依暖的淡漠以及轉身之前那鬆了口氣的歎息。
等等,他幹嘛要想她?那個賤人,不值得他掛心。
他用力將桌上所有的紙張、書本及活頁夾一一掃落,辦公室裏一片狼藉。
「瑪麗,進來整理我的桌子。」歎了口氣,歐劫隱望了令自己掃興的淩亂場景,緩步到落地窗前。
夏依暖被帶回了那幢具有朦朧美感的歐風小洋房,心中瞬間升起一股厭倦。
「謝謝你。」下了車,蓮步輕移,身姿款款進了門,絲毫不像是被抓回來軟禁的人。
納保鑣望著她倩麗的背影,不禁癡了。世上是真有如此精致的女人。也隻有她,才能和歐劫隱匹配吧!他心裏想著。以後對這個女人一定要多擔待些了,他從沒看過Boss主動讓哪個人進他的住處。確定夏依暖真的走進屋裏後,也不再逗留,采動油門揚長而去。
夏依暖直奔二樓臥室,淡淡望著這間布滿著木質溫暖氣息的房子,微微勾了唇角。接著她蹲下來開始著手整理少少幾樣行李,未曾打算長住,她帶的東西不多,一下就收拾完全。她該處理的都已結束,早就沒有留下的借口了。夏依暖望向梳妝台上的那麵鏡子,努力露出微笑。她的臉還是一樣冷清,一點暖化的跡象都無。
結果,她還是失敗了啊!根本沒找到她所期待的「愛」。倒是,莫名其妙的責任卻多了些。不過,這本非她次趟來人間的目的。
名義上為逃亡,其實她是在觀察最近人界發生的一些詭異現象。冥界最近人口增加的似乎過快了,表示有許多許多的人,都同她一樣依附著仇恨而讓意識存在著,這是不合常理的。人界的常態,失序了。隻是,女王似乎不願多插手這事,也禁止她提及,於是出此下策,好讓自己有機會來到人界“走走看看”。
對著鏡子擺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夏依暖將目的地決定在佩希特公爵宅邸附近。深吸口氣,她躍入了鏡中。充滿木質感的溫暖小屋,一下子失了人氣,散發出冰冷與孤獨。
從一彎道的凸麵鏡溜了出來,款款落地。撥好散亂的發,她儀態端莊的提起小行李箱,緩緩走向公爵家。
答應義父會回“家”住一陣子,早去晚去都是一樣的。
站在大門前,警衛見著了她,笑了笑便將夏依暖領了進去。這可是不久之後會成為少爺未婚妻的那個女人呢,當然要殷勤些!
「爸爸!」夏依暖站在客廳的入口處,望著奢華沙發上,批著暗紅天鵝絨睡袍的老人,輕聲喚道,臉上是甜美無瑕的笑,小巧的五官愈發美麗。
「蘿絲,妳回來了?」一個有著溫暖眼眸的老者,含笑忘著她,就好像——她是他親生的一般。
蘿絲,是佩希特公爵給她起的名。
「父親,家裏就您一個人?」夏依暖問。說實話,這裏裝潢得很豪華但卻沒有生氣。
好冷清。
冷清得有些寂寥。好像她一個人住得別墅一樣,寬大,卻沒有擁擠的幸福感。幸福太稀薄了,隻有在擁擠的房間中,它才跑不了、也跑不動。
這個人,應該是寂寞吧!想來也是,兒女們都各忙各的,少少才會抽空回來一次。
「嗬嗬,人老囉!兒女都不想搭理我這老頭兒啦!」佩希特公爵自嘲般地道。
「爸,這不是有我嗎?」夏依暖心疼地笑笑,心裏卻是知道,幹女兒是如何也比不上親生的。
「也是。。。。。。明天陪我去見見老朋友吧!老是我們這幾個老人,怪無聊的。」
「好呀!那爸可要早點睡,明天咱們是去哪裏?」
「去打高爾夫,妳可會玩?」
「嘿嘿,女兒不會給您丟臉的。」夏依暖一笑,自信道。這東西她如何能不會呢?交際應酬的必備技能啊!
「喔?那我很期待。」老人笑著,好似多年來從未如此開心。
***
歐劫隱坐在剛整理好的班公桌前心神不寧,毫無心思工作。總覺得不對勁,但,到底是哪兒不對?
回想著夏依暖的神情。菱唇勾起的微笑,是那麼冰涼,令他不禁也唇齒打顫。對著粗魯無禮的他的手下,依然如王者般冷靜自持,但卻乖順的不作一絲反抗。就那麼冷冷的望著自己,好像……她已對他寒心!
該死!!她不可能這麼冷靜!
歐劫隱猛然用力一拍桌,發出撼天巨響。方才秘書才整理好的桌子,又被震亂了。沒有時間在去管自己的書桌,他隻知道,他必須馬上回到那間木屋、他現在滿心係著的都是夏依暖那隱晦決絕的眼神。那麼明顯的眼神,當真是被氣昏了頭,才會沒有發覺。不過,他為何要如此在意一個女人……?
感性勝過了他的理智,個中原因早已不是重點,他隻要她留下!隻要她留下,以後自是有機會慢慢找出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