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湘西行  六十四·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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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泫靈和滄溟漫無目的地在村裏閑逛,有時會遇到一些淳樸的村民,邀請他們去家中坐坐,都被滄溟婉言謝絕了。
    春風微拂,揚起了遠處的白色燈籠,泫靈被那抹白色吸引,對身邊的人道:“那是什麼?白色燈籠嗎?是不是死人了?”
    滄溟順著泫靈麵朝的方向看去,隻見兩隻白色燈籠在門口隨風飛揚,告訴著人們,這裏有人離去。
    “過去看看?”滄溟提議,他昨晚聽說了趕屍人的事,心下猜測,是否是迎接趕屍人的歸來,確切地說,是迎接先人的到來。
    正巧,從身邊路過一位大娘,滄溟叫住她,打聽道:“大娘,您知道那戶人家出什麼事了嗎?”說著,用手知了一下掛著白燈籠的地方。
    “你說那裏啊?”大娘望了一眼,“他們家的小女兒客死他鄉,請趕屍人走了一回腳,這不,今晚要回來了呢。唉,真可憐,那女孩似乎才二十多呢,年紀輕輕的……”大娘輕歎了幾聲,慢慢走遠了。
    泫靈隻聽到“趕屍人,今晚回來”這幾個字,其他再也聽不進了,呆呆的站在那裏,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嘿,怎麼了?”滄溟拍了拍泫靈的肩,將泫靈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趕屍人要回來了!我們可以見到他了!”泫靈興奮不已,心中已經開始醞釀,見到趕屍人要問他的問題。滄溟汗顏。
    滄溟和泫靈在那戶人家附近逛了下,發現了一棵巨樹,爬上樹,可以將院內一覽無餘。泫靈打算利用這棵樹,等晚上再來。泫靈看了下手表,已過十二時,便招呼著滄溟回去吃飯,並把這個消息告訴師傅他們。
    中飯還是那樣清淡,但是卻很幹淨,有雞湯。在這裏,牲畜是要到過年或是重大時日才會殺得,今天老嫗殺雞,是一種對客人最高的尊敬,到有點讓四人不太好意思下口了。
    吃完飯,休息了會兒,泫靈將這事告訴了子葎他們,他們皆表示晚上不去,他們聽說過趕屍人的習俗,也告訴了泫靈,讓他不要去,泫靈不聽一意孤行。
    入夜,兩個身影從裏村口最近的那戶人家出去,悄悄潛到一戶掛了白燈籠家的附近,爬上了旁邊的樹。滄溟由於不放心他,也陪同一起來了。
    夜色愈濃,一直很安靜,院子裏黑漆漆的,不知道放了什麼,屋裏也沒什麼動靜。當村裏最後一盞燈熄滅的時候,四周徹底陷入了一片死寂。泫靈等著,有些犯困,正當他的眼皮快黏在一起的時候,隻聽得“鐺……鐺……鐺……”的鑼聲劃過天際,從似有若無,到清晰可鑒,一聲一聲,都是那樣神秘。泫靈一個激靈,瞌睡蟲全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鐺……鐺……鐺……”鑼聲仍在繼續,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詭異。那個聲音漸漸在像這裏靠近,幾乎就要到腳下了。泫靈抱著粗壯枝幹往下看了一眼,隻見兩個人披著黑衣正在往院子裏走。一個是走,一個是跳,一前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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