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安魂之曲 卅二·辭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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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泫靈從夢中悠悠醒來,隻覺頭痛欲裂,仿佛被人拍了一板磚。他現在爬在桌上,酒壺倒了,酒浸濕了他的衣裳。滄溟他們也都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泫靈一一把他們叫醒,個個都喝醉了。
滄溟揉了揉太陽穴,想到了什麼,回房拿出了一封信交給師傅。師傅接過,但是他的反映卻有些反常,緊張而又期待,大家不解的看著他,想從他的眼中找出點答案來。
鄭風的手在顫抖,非常明顯,這更加劇了大家的疑惑。
輕輕將信紙從信封中抽出,鄭風小心翼翼的樣子感染了大家,弄得大家大氣不敢出的。終於拿出了信紙,鄭風小心翻開,仿佛它隨時會化成一團齏粉。
紙上隻寫了三個潦草的大字,很潦草,鄭風看了,表情終於舒展開來,哈哈傻笑了起來,像個得到了心儀已久的玩具似的。這不由領泫靈和滄溟更加好奇上麵寫了什麼。
奈何還沒猜出來,鄭風就將信紙收好,對滄溟和泫靈說道:“你們可否幫我一個忙?”神情懇切,語氣不想一個師傅在命令徒弟,反而像是委托人一般。
滄溟和泫靈看了一眼對方,心有靈犀般,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有一塊靈石,能夠塑造肉體,它散落在人間,具體位置我並不知道,隻知大致在江浙一帶。”鄭風說道。
“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幫您找到它?”泫靈問道。
“是的。”鄭風說道,一臉懇求。
“滄溟,你說呢?”泫靈問了問滄溟,滄溟反問道:“你願意,我就願意!”
泫靈笑了笑,心中不覺有些甜蜜。然後對鄭風點了點頭,十分鄭重。鄭風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感動。
“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出發吧?”泫靈問滄溟道。滄溟點了點頭,寵溺的看著泫靈,一切都聽泫靈的。
“那麼,今晚就給你們踐行吧。”鄭風說道,吩咐無憂無慮準備一些好菜,給他們踐行。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泫靈漸漸有些適應這裏的生活,和無憂無慮兩師兄也算混熟了,現在要走了,不免有些淡淡的憂傷。
這一晚,餐桌上,大家都一直沉默著,沒人說話,怕說錯了話,惹得大家悲傷起來。就這樣一直沉默著,泫靈試著緩和一下氣氛,率先開口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還會回來的。”
“是的,我們不會忘了大家的。”滄溟接道。
“為師敬你們一杯,願你們在以後的道路上,一帆風順。”說著便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無憂無慮也紛紛敬兩人,大家都有些微醺。
為了不妨礙明天兩人上路,就多多少少有些節製,沒喝幾杯,就散了。大家喝得都不盡興,約好等滄溟、泫靈凱旋而歸時,不醉不歸。
一夜好夢,第二天,滄溟和泫靈辭過師傅和師兄弟,踏著朝陽,伴著露水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