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對角巷一日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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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丟掉,他一直都是用蟲尾巴的爛魔杖特不順手,這怎麼行。如果不給自己買個好魔杖,他遲早得像洛哈特那個白癡一樣弄死自己。
哈利在家無視加加可憐巴巴的樣子翻箱倒櫃,他現在萬分懷念原來老爹老媽留下的一大筆遺產,麵對佩迪魯家窮的叮當響的癟荷包他就哽咽了。
雷歐在他的腦子裏叫囂不斷,這條龍對錢是格外情有獨鍾,當哈利翻遍大大小小的櫥櫃後隻搜刮到幾隻孤零零的金加隆,雷歐恨不得馬上衝到古靈閣搶錢,發飆中的雷歐一臉怒容仰天長嘯,可謂是聲淚俱下,撕心裂肺。
為什麼佩迪魯家在古靈閣都沒有存款的?他們家真的是巫師嗎,八成是塞亞星人侵略地球時留下的新品種。
哈利鬱悶的撐著腦袋呆坐了一上午。
攥緊了手裏的幾個金加隆,這是他的全部家當了,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數了一遍又一遍,沒有任何奇跡出現。
沒有多餘的錢去買魔藥材料改變造型,那樣他就隻能用這副樣子去,引人懷疑不說,還挺危險。
沒辦法啊,哈利瞟了眼破破爛爛的露出芯的魔杖搖搖頭。
目標:對角巷奧利凡德的店。
哪怕伏地魔當道,對角巷還是熱熱鬧鬧的。戰爭使得人人自危,卻也沒辦法讓這個地方過於蕭條。哈利大步穿行在人群中間,衝著那個叫喊聲最大賣甲蟲眼珠的家夥揚了揚眉,然後很順利的走進了目標地。
奧利凡德還是和往常一樣乘著古董梯子滑了過來,簡單的寒暄和奧利凡德痛訴家史後,哈利開始了艱難的試魔杖的旅途。
“哦,好吧,挑剔的客人。”奧利凡德嘀咕著,穿過被哈利打碎的瓶瓶罐罐,從一個漆黑的沉香木的小匣子裏萬分謹慎地拿出了魔杖,寶貝似的捧在懷裏。
哈利眼尖一會就認出來了,那是他的魔杖,冬青木,鳳凰羽毛,十一英寸。
哈利的喉嚨被堵住了一般,胸口沉悶悶的。興許是久違的重逢帶來的欣喜衝昏了頭腦,腦子裏茫然一片。
不像第一次見到時那麼震撼的感覺。
隻有握住它的時候,那種共鳴的感覺才變得逐漸強烈,刺眼的光環圍繞在指尖,而魔杖那頭燦爛的金色形成巨大的鳳凰盤旋在上空。
當奧利凡德為此張大嘴巴誇張的表示出驚奇時,哈利默默掩飾住顫動不已的左手。
“神奇,真實太神奇了。先生,要知道奧利凡德家賣的魔杖從沒有相同的芯,唯一一次,就是相同的兩根鳳凰羽毛,一個在這上麵”,奧利凡德指指哈利手中的魔杖吞咽了下,露出既為難又興奮的樣子“另一個在…在神秘人手裏。”
哈利裝出緊張的模樣看似擔憂的抿嘴苦笑。“孩子,要不我為你換一副魔杖。”奧利凡德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又轉頭望望身後的幾大排櫃子。
婉拒了奧利凡德的好意,哈利抿嘴溫柔的微笑道謝。
正為剛才的事情感到小小的煩惱,明明能了解到自己與魔杖的契合,但身體莫名其妙的選擇抗拒。
哈利叫醒了腦子裏那條貪睡的龍,詢問的結果是被床氣很大的家夥教訓了一頓,氣的胃痛。
那條笨龍!
雖然這麼罵著,哈利的心情還是沒好起來。難道真是因為食死徒的原因?哈利不自覺的縮縮左手。
“7個金加隆,謝謝惠顧。”
哈利揣起了魔杖,瞧瞧手裏,還有倆加隆。開始漫無目的的閑逛。
麗痕書店的門前貼了一個大大的牌子,招書店助理,每月42個加隆。牌子上還很有心的表明是彈性工作時間。
哈利想了一會決定去試試。
哈利走進去,來應聘的人似乎不是很多,書店老板苦惱的抓抓頭,知道是工資太低,但又舍不得往上加。
看到哈利進來臉上笑得皺成一團,哈利表明來意後,店老板做出一副考究的模樣,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哈利,其實心裏早就歡呼不斷仿佛撿了個大便宜。
“你明天來上班吧,記得把它掛在胸前。”老板揮了揮魔杖,變出一張名片樣的證件。哈利忐忑不安的心安定下來,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肯定信心滿滿,可換了副身體不管怎樣都有鼓心虛的錯覺,剛才買魔杖也是就怕別人覺得他不正常,不行、不行,必需要克服。
哈利接過上麵滾動字幕的小證,暗暗下定決心,不再畏首畏尾。
“沒想到,佩迪魯家已經窮到要接受這種廉價的工作了。”
獨特的馬爾福詠歎調的問候方式。
即使同樣身為食死徒,馬爾福也仍舊瞧不起佩迪魯。
哈利轉過身就看見那驕傲的鉑金色腦袋,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德拉克·馬爾福,大有衝上去幹一架的想法。
等他看清楚的時候,才意識到是盧修斯·馬爾福,父子倆都一個欠拍相。
某條有時間就睡覺,見到錢就兩眼放光的龍興奮的叫道:“天啊,錢,全都是錢。哈利打劫他、勒索他、敲詐他!”
眼前的馬爾福確確實實顯得高貴而優雅,鑲了金邊的暗色靴子,配上天蠶絲做的雪袍和銀製的手杖,挺拔削瘦的身材展露的恰到好處,微微前傾的姿勢隨意又不可抗拒。
馬爾福的一切給哈利看在眼裏完全體現出四個字:人麵獸心。
哼哧一聲充分表達自己對這種人的不屑態度,並把自己其實是很嫉妒馬爾福家有望洋興歎的財富的想法扼殺在腦海中。
“尊敬的馬爾福先生,替我向您全家問好。”特別是問候你媽。
哈利十分紳士的行禮,倒顯得盧修斯不懂規矩了。
盧修斯微微挑下眉,哪次佩迪魯看見他不是灰溜溜的逃走,這次卻一反常態。
完全漠視臉色鐵青的老板,僵持不下的兩人使氣憤變的無比詭異。
“盧修斯,怎麼這麼久?”又有一個人走進書店,一個女人,一個有烏黑靚麗的頭發襯著明亮有神的眼睛,帶著不耐煩的口氣女人。
盧修斯眼角掃到佩迪魯突然僵硬的背脊,不知道是不是要為沒有進來的那個人足夠受重視而傷心一下。
鉑金貴族迅速換上親切的麵具:“哦,遇到點小麻煩,貝拉。”
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大步走來,長靴的落地聲聽在耳裏突然格外清晰。每一下都仿佛踩在哈利的心上,不痛不癢的蹂躪著。她的長發伏貼在肩上,隨著姿勢的轉變不耐煩的晃動,看到哈利,那張倨傲的臉上立即把輕蔑表露無疑。
哈利的呼吸在一瞬間停止了。
記憶中依舊鮮活著的背影重重的倒在了古老的拱門前,帷幔像是被風掀起小小一角。
他的眼睛模模糊糊,外麵的世界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喧囂也摔落在那道紅光裏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空氣中掩蓋不了的破敗的氣息。
接著,那個瘋子一樣的女人鋪天蓋地的笑聲,久久無法揮去。終於成為他生命裏留下的最痛的一道疤痕,他再也逃不開的夢魘。
哈利從喉嚨裏翻湧出一次又一次的低聲咆哮,臉扭曲在一起,睚眥欲裂。心髒抽搐的劇烈疼痛沒辦法阻止他掏魔杖的舉動。他的耳邊一直回放著那個聲音。
“我殺死了小天狼星!”
“我殺死了小天狼星!”
這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憎惡,而是濃濃的不可磨滅的敵視和殺意。
這種對峙令貝拉和盧修斯詫異,他們在第一時間內抽出魔杖繃緊神經。
局勢隨著貝拉的到來一觸即發。
“天啊,哈利,別衝動!”正在邊流口水邊計算著盧修斯身上的行當能當多少錢的雷歐回過神來發現了哈利的不對勁。
哈利被雷歐的喊聲驚得一個激靈。
梅林,我在做什麼?!
哈利收回拿魔杖的手慢慢彎下腰輕撫著胸膛裏那顆作亂的心髒,慘白著臉匆忙的小跑逃離了麗痕書店。
隻有最後一刻他才真正像彼得·佩迪魯。
剩下倆人狐疑的對視一眼。
直到跑了很遠,哈利一屁股坐在關了門麵的商店前的階梯上。
平複了心髒不安的跳動,哈利喘了口粗氣。“哈利,你還好吧?”
“恩。”
“你太衝動了。”
“是。”
“唉。”無奈的歎氣,沒有如願以償的打到劫,難過的瞥了他一眼。
哈利緊緊地抓住衣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太魯莽了,哈利責怪自己。且別說今天交手完全沒有勝算,就光是那種舉動帶來的後果也不堪設想。
自己引以為傲的冷靜沉著呢?
因為想不再失去,所以希望將一切不利因素斬斷,卻自己把自己推到一個更危險的境地。
真是愚蠢,見到一個萊斯特蘭奇就激動成這樣那見到伏地魔呢。
哈利,要知道,你深厚的魔力消失了。
你不是救世主了隻是一個生死由命的小人物。
不可以,不可以再這樣。
哈利抱住雙膝冷冷的警告自己。
再經過到底要不要抽他本人兩耳刮子好長點記性的天人交戰後,哈利以左手死死摁住右手的詭異姿勢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來。
把那張捏得變了形的工作證揣進口袋,他打算打道回府。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碰到幾個一副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八成是食死徒,剩下兩成不做食死徒都可惜的人,決定繞道而行。
在回家洗個澡整理思緒前他可不想再惹麻煩。
經過咿啦貓頭鷹商店的時候,哈利停住了輕快的腳步,他看見了一頭漂亮的雪梟,那隻雪梟也在看著他,冰藍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好奇地歪頭,然後啄啄背上的羽毛。
不知為什麼,一股悲傷的感覺撲麵而來。
那隻雪梟仿佛也察覺了哀傷的氣息,撲騰著飛過來,站在哈利的肩膀上親昵的蹭蹭小腦袋。
哈利被他逗笑了,抬手溫柔的撫摸它的羽毛,而那隻雪梟滿足的眯了眯眼,用乞求的眼光望向他。
哈利的心仿佛被誰用力糾緊,一下子哽在那裏什麼話也說不出。
過了好長時間,直到那隻雪梟無趣地拱了拱他。
“對不起”,哈利無奈的摸摸它的頭,“回去吧。”
雪梟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忿恨的啄了一下他的手指。
細微而尖銳的疼痛著。
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把你留在我身邊,哈利的眼角睨到那張客戶名單,無奈的微笑。
陽光親吻著他的麵頰,樹葉簌簌的搖晃。
沒有原因的,哈利把一枚加隆塞進了它的籠子裏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