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篇 骨肉分離 十六 2007年7月26日(一)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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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閻斌和楊光坐了近兩個小時的車,來到了黃家村。黃家村是一個小山村,地理位置比較偏僻,也比較窮困——關於這一點,看那些低矮破舊的土胚房就知道了。
他們沿著村中泥濘的土路來到黃淑娟家門口,路上不時有人向他們張望,投以好奇的目光。
黃淑娟的父母已經在等候他們了。黃淑娟的父親叫做黃振義,母親丁玉芳。父母兩人都是世代務農。
閻斌和楊光跟著兩位老人穿過黃土圍起的院落,來到黃家的廳堂。說是廳堂,實際上也不過是一間較大的土胚屋罷了。
黃振義請他們坐下後,丁玉芳給他們倒了茶。看得出來,老人好像剛剛哭過的樣子。
閻斌站起來,清了清嗓子,說:“我給二位帶來了一個壞消息,我們發現的屍體,就是黃淑娟。”
聽到他的話,丁玉芳默默背過臉去,用手試淚。
黃振義則歎了口氣,對丁玉芳說:“她早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你哭什麼?”
丁玉芳沒有做聲,卻還是不斷拭淚。
“黃大爺,為什麼這麼說?”王玉成問。
黃振義擺了擺手,說:“唉,同誌,這是我家門不幸。那孩子出去後就不學好,被他弟弟看見幹一些不三不四的工作,你說這讓我們的老臉往哪裏擱?如果不是因為你們調查這個案子,我真的不想說。”
閻斌理解地點了點頭,說:“黃大爺,謝謝您的配合。我們還想知道關於她的更多的情況,您能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嗎?”
黃振義點了點頭。
“請問你們是什麼時候與黃淑娟斷絕關係的?”閻斌問。
黃振義歎了口氣,說:“05年年初。她在城裏幹的那些事被她弟弟看到了,那次我也跟著進了城,還打了她。”
“那之後你們和她還有聯係嗎?”閻斌又問。
老人搖了搖頭,說:“沒有聯係了。”
閻斌點了點頭,又問:“那麼在黃淑娟出去打工之前,村中有沒有誰和她關係比較特殊?比如是好友或者情人關係?”
“她老早就出去打工了,哪有什麼朋友?”丁玉芳插嘴說。
黃振義也搖了搖頭,補充說:“不過她出去打工之前,我們給她相過親,是村裏的小夥子,叫黃全江。他們處了一段時間,後來沒成,分了。現在人家早結婚了,孩子都2歲了。”
閻斌在筆記上記錄了一下,又問:“沒有其他人了嗎?”
黃振義想了一下,說:“沒有。”
閻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楊光,示意他也可以問些問題。
楊光說:“十年前村中有沒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突然離開,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閻斌讚賞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兩外老人對望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黃振義說:“我們村子小,人少。要走都是年輕人進城打工,都四十多歲的女人了,哪有出去的?”
“您再想想,確定沒有嗎?比如搬家搬走一類的?”閻斌說。
黃振義還是搖了搖頭。
從黃振義家出來,閻斌和楊光又去了一趟黃全江家裏,在確定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後離開了黃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