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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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1日夜離開酒店時,外麵又下起了雨,我望了望天上,仿佛有雙小眼睛,它也好奇的看著我。鍾隕說,雨很大,今晚就住在酒店。於是,雨真的越下越大,我笑著看向天空,那雙小眼睛也微笑的看向我。這是我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寫日記,一個人的時候,任何地方都能生出陌生感。現在的我,心裏感到很塌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鍾隕的緣故。我想,如果我失去他,還能像現在這樣平和嗎,答案卻居然要等到,失去了以後才能知道。為了不讓自己真的傷心,我及時的製止住了萌芽的愛情,沒有讓自己陷的太深,因為。。。我是沈淅,無可奈何的。。。鄭沈淅。]
夜裏,鍾隕睡不著,他衣食無憂,卻像貧困的人,思碌著明天,顯出了不安。因為飽則思欲,他的一份愛情還沒隕去,另一份愛情尚無著落。現在的他,就像一幢富麗堂皇的房子,屋內滿是狼籍,倒不出多餘的,裝不進必須的。
聽見敲門聲,沈淅打開房門,看見鍾隕衣衫單薄的站在外麵,沈淅連忙把他讓進來,說:“怎麼還沒睡啊?”
“我睡不著,你能陪我說會話嗎?”鍾隕麵帶乞求,這樣親密的要求,於鍾隕對沈淅的感情中,可以自由的不受約束;但與沈淅的現實關係中,卻仿佛犯下了道德與人格的雙重錯誤,使鍾隕說話時,幾乎沒有敢抬起頭來。
“看來不止寫書的會失眠,你平時也睡的很晚嗎?”沈淅一麵笑著說,一麵把來時鍾隕遞給他的毛衣又披在了鍾隕身上。
鍾隕坐在沙發裏,雙肘支撐在膝蓋上,頭埋在兩隻手間,痛苦的說:“你一定喜歡誠實的人吧,我不想在你麵前撒謊,記得車裏那個電話嗎,是寶琳打來的,我答應晚上去她家,但是我沒有。。。”
“我知道。。。”說著,沈淅靠近鍾隕,慢慢坐下來,挽住鍾隕的手臂,輕輕的靠在鍾隕的肩頭,帶笑的說:“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
鍾隕聽見,便緊緊的擁抱住了沈淅,他們仿佛膠住了一般,如此的密不透風。鍾隕的手在沈淅身上遊走,像是孤單的影子尋找著棲身之所。而鍾隕鼻息中的滾燙,又仿佛是他空空如木屋的身體中,容納進兩個幸福生活的人,他們食著人間煙火,於鍾隕的體內,升起了嫋嫋餘煙。
“好了,別為這個難過了,不如。。。我們喝兩杯酒吧,希望你的心情能好點。”沈淅輕輕拍撫著鍾隕的後背,像極了母親,卻不是情人。
鍾隕拉開距離,脈脈望著沈淅,他招架不住心裏太多的情愫,便慢慢向沈淅的唇瓣上吻去。
沈淅看見,心裏生出感歎,他閉起眼睛,寧靜而沉寂的等候著。。。
鍾隕仿佛是忘記了如何接吻,一下退化到原始狀態,發狂似的吸吮舔膩著沈淅的雙唇。
許久,鍾隕咬著沈淅的耳朵,道歉說:“對不起。。。我們能在一起嗎,我想和沈作家在一起。”
沈淅搖搖頭,堵住鍾隕的嘴,微笑著說:“你快要訂婚了,忘記了嗎?”
鍾隕聽見,他不管不顧,再次擁抱住沈淅,貼著他說:“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去解決這一切。”
“知道了,沒關係,我就在這,永遠等著,不管多久,所以,你不用擔心失去什麼的。。。”沈淅一麵輕輕的說,一麵解開了鍾隕的襯衫。輕輕的親吻著鍾隕的脖脛,柔和的撫摩著鍾隕的身體。仿佛沈淅張開了一張帶著誘惑的網,像隻有毒的蜘蛛一樣,靜靜的守侯在那;又仿佛像春蟬一般,帶著靈魂遠離開身體,留下一具軀殼獨自的等候在那。
鍾隕不會知道這一切,他背景複雜,卻是個單純的人,單純的讓沈淅沒有意料到。於是,沈淅的痛苦才剛剛開始。。。那是個漫長的旅途,途中,很多人為此改變了。
清晨,沈淅坐在窗前記日記,他將這一頁空白過去,就像他寫的書,永遠沒有關於愛情。
鄭家的別墅裏,寶琳鬧了一夜,她的母親安慰她,說:“鍾隕是亞洲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成堆的事等著他去做,忙一點也是理所應當的,再說了,一個男人,你總不能把他拴在身邊吧。”
寶琳聽見這冠冕堂皇的勸說,脾氣凶的像厲鬼複仇,哭嚷道:“他都答應我說要來了,我看他根本就沒什麼事,他就是不想來,不然,他幹嗎不接我的電話,他不接我電話,我就不跟他訂婚。”
趙秀珠長長的歎出一口氣,聽見女兒說要退婚,嚇的連忙咽回去,說:“你瘋了,那可是亞洲集團,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誰不知道亞洲集團的公子要訂婚了,你說退婚就退婚,哪有那麼容易的,鍾隕的父親母親能饒了咱們嗎。”
“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他退婚,他都不理我了,還讓我上趕著理他,門都沒有。”寶琳一麵哭,一麵摔打。
“你們又沒吵架,至於到這一步嗎,等今天晚上,我把鍾隕給你叫過來,到時候,你們好好談談,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非得吵著退婚。”趙秀珠無奈的說。
“談,還談什麼,他現在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了,我讓他抱我,他都不願意,還有什麼可談的,他心裏一定是有別人了。”寶琳賭氣說。
“不可能,要說別人,一萬個我也信,鍾隕的話,我絕對不信,我的眼睛看人最準了,鍾隕他不可能是那樣的人,這富貴人家的小孩啊,能做到像鍾隕這一步的,真是不常見了,你得緊緊的抓住才行。”趙秀珠堅定的說。
“我抓住有什麼用啊,鍾隕他要是不想抓住呢?”寶琳有所鬆動,緩和下脾氣說。
“要我說,你還是應該上班的,呆在家裏,整天的胡思亂想,鍾隕他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你怎麼就無緣無故的發起脾氣來呢,你這樣,哪個男人也是受不了的。”趙秀珠耐著性子說。
“受不了就別受,反正我是退定婚了。”寶琳忽然又氣道。
趙秀珠看見女兒依舊這樣鬧,也沒了辦法,不願再去說,氣得走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