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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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我免費做起了無良之人家裏的免費保姆,六點鍾,大夢正酣,已有人敲著我的房門喊我起床,我迷迷糊糊起床開門,一張清新的臉和我對視,拍了拍我的頭:“該起來溜溜了。”
“噢,知道了。”我猛點頭,又爬回床上,腦袋一下醒了過來,溜什麼溜,我又不是狗,不理他,繼續倒頭大睡。
六點十分,房門被再次拍開。
“再不換衣服,我親自動手幫你換羅。”那個‘羅’字尾音拖的悠長,讓人很容易聯想起喂豬大媽嘴裏的‘羅羅羅’。
“不用了,放著,我自己來。”我終於被他這句溫情款款的情話給震醒,你不要總是搞這些小曖,昧好不啦,我是怎麼樣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吧,我擦了擦嘴,想象即將掉下的口水,美男當前,忍耐真是一種煎熬。
“七點半前,我要喝到皮蛋瘦肉粥,吃到油條,外加一碗豆漿,豆漿要現磨的。”他說完話捋了捋額前的流海,徑自回房去了。
喝粥,吃油條,喝豆漿,我也想,你是吩咐讓我做嗎?行,不怕死的你就來吧。
皮蛋瘦肉粥。我去冰箱把幾樣食材找全,剝了皮蛋,切了肉,抓了把米直接扔水裏,接著就開始煨燉起來,火越大越好,水越多越好,接下來的時間就把這一切交給煤氣爐好了。
油條,我沒本事做,當然是去外麵買,豆漿,這種東西怎麼做,太高難度了,我很想在電腦上找度娘問一下,可是從我進這個家開始,就沒發現有電腦這種家家必備,居家旅行,上班下班,朋友小聚時時常備的硬件產品。
嗯,求人不如求己,豆子變成豆漿,怎麼這家裏連豆漿機都沒有,這不是巧婦難為無豆之漿嗎?不管啦,先用水把豆煮爛,一會再把它拍爛放點水就行了,又是一大鍋水裏倒了兩把黃豆,放在高壓鍋裏上鍋。
趁這個時間,我要以迅雷不及電驢之勢,衝出家門,跑出小區,走上街頭,尋找在小巷深處,大街拐角,早攤集中營裏的油條,運氣不錯,我用了四十分鍾的時間終於買回了十根熱騰騰,油旺旺的油條,不管粥是否能喝上,這油條總歸是可以抵飽的,實在不行,您就就著白開水吃油條,同樣是一頓早餐,不過就是質量偏低。
我腳踏風火輪,又衝回了阿良的家,四十分鍾會發生什麼事,一場火災,一次山洪暴發,一次泥石流,或是一次煤氣泄漏。
家門口站了幾個保安,阿良也在人群中,還有幾個路人模樣的鄰居正向阿良指手劃腳,我偷偷溜到旁邊綠化帶的樹後麵,NND,這樹咋這麼瘦,隻夠擋住我一半身子。
“蠶兒,你過來。”‘蠶兒’這一聲叫的我五雷轟頂,渾身發麻,萬蟻鑽心,雞皮掉一地,我使勁的靠在樹上蹭了蹭後背,這後背給炸的連表。皮外翻了。
“蠶兒。”又一聲,我抱緊了油條,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就扔了油條,倒地休克,數著碎步挪了過去,直挺挺的僵在他麵前。
“早飯呢。”幾個保安一起圍了過來,還有個應該是文職人員,拿了筆開始錄口供。
“粥在鍋裏,豆子在高壓鍋裏。”你真當我白癡,煮粥誰不會,關鍵是水要多,米要爛,我媽天天煮給我喝,我是吃過豬肉,就是沒見過豬跑唄。
“那你去幹嗎了?”廢話,不是你要吃油條的咩,問我幹嗎,當然去幹正經事。
我舉著油條稍有得意的說:“買油條去了。”
“是自己親手做的嗎?”這話問的堵心呢,你找幾個會做油條的出來我看看,個個都會做,那油條賣給誰啊。
“不是。”這點我沒錯,別想挑我的茬。
“買油條花了多長時間?”靠,你演案發現場啊,還要問我有沒有目擊證人啊。
“四十分鍾左右吧,加上你盤問時間該有五十分鍾了。”不要試圖用話套話的形式來打擊我,不是我做的,我寒什麼。
“出了小區門左拐就有家油條鋪,來回隻要十分鍾。”旁邊的文書,不但筆頭快,耳朵好使,嘴也很快,我哪裏知道,我哪裏知道,我不是新來的嘛。
“出門四十分鍾,為什麼不關上火?”問這麼弱智的問題,我以為你多聰明。
“笨啊,關了火還怎麼煮粥,煮豆漿。”我義正嚴辭的指出他生活中的常識問題,一個公子哥連這點最起碼的常識也不懂,我鄙視你。
“那為什麼不開小火?”我真是不耐聽你的問題,跟你解釋太傷害腦細胞。
“小火哪能煮的開,你不要告訴我,你讓我做的是晚飯。”太埋汰人了,這自尊傷的,要不是我媽我早走人了。
“哪請你告訴我,水能不能澆滅火苗?”跺腳,叉腰擺潑皮狀。
“你去查查智商是多少分,不要用這種長個腦袋都知道的問題來嘲弄我。”我不要跟這人說話,叉出去,扔垃圾堆去,這是三年的第一天,我已經有買塊豆腐撞死的想法了。
“哦,保安,你寫上,有個沒長腦袋的蠢驢引發了煤氣泄漏,因為智障,無法承擔民事責任,由其監護人全權處理。”保安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又用崇拜的眼光看著阿良。
“澹台先生,您以後要小心點,弱智的人是會經常惹出點意外的,建議您找個保姆二十四小時的守著,要不下次再出事,業主們那我就不好交待了。”你真是位認真負責的好保安,都為我把後路鋪好了,不就是收了眼前這個人的一點物管費嗎,就把人性全部泯滅了,姑娘我哪裏象弱智,你們前前後後仔細打量打量。
“好的謝謝你們的提醒,真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澹台良從禽到人的轉變,讓我更為痛恨。
“進屋,看看你蹂躪的廚房。”送走了一批大內密探,我被人拖著進了門,拜托我手上還有油條,再拖連油條都沒的吃了。
客廳還不錯,和昨天晚上一樣幹淨,廚房,黑糊糊的鍋在水池裏泡著,四邊的窗戶全部打開了,煤氣的味道還在空氣裏張牙舞爪的叫囂著。煤氣灶上到處都是水跡,地麵也是一層粘粘的米湯,讓我不純潔的想起那些片中的液體,真是象極了,看著惡心的要命。
我一臉憎惡的表情,引來了阿良的再次狂轟爛炸。
“去把高壓鍋打開。”他指著水池裏的黑鍋命令我。
為什麼單單讓我打開高壓鍋,這事肯定有蹊蹺,這事不能幹。我求助的看著他,很小人的回道:“不要啦,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潛心研究房技,再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了。求你啦,你就當我今天之前有智障,我保證不會再犯了。”
“我隻是想知道高壓鍋裏是什麼?”你少來,想知道自己打開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我去動手,我缺心眼也好,傻大姐也罷,可我也是個人,過大的刺,激會讓我神精衰弱的。
“是黃豆,我在壓黃豆。”我發誓我絕對不是不會煮豆漿,隻是沒找到豆漿機。
“壓黃豆做什麼?”
“煮豆漿。”這話一點沒錯,這跟我腦神經特別發達,腦細胞特別活躍是有一定關係的。
你不要用這種表情看我好不好,你的臉好粉黛,怪不得說施粉則太白,李太白又重生了,臉色不要這樣,我怕你經,血不調,又要折騰我做補血藥膳。
“鞠春蠶,你不知道要用豆漿機嗎?”廢話,我又不是從山溝裏爬出來的,我又沒打算用棒子舂黃豆。
“當然知道,隻是你家東西放哪我怎麼知道。”你又不告訴我,我又怕見到你,不是自己想轍嘛。
“你的嘴幹什麼吃的。”不淡定了吧,一直說話那麼陰毒,這下露相了吧,還是不能免俗的罵了我。
經過早上的事,更堅定了澹台良要改造我的決心,當然這決心是他自己下的,跟我沒關係,就是有關係也隻是雇用關係,要不是為了三年後能翻身農奴把歌唱,我才不會跟在你瞎折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