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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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是用來被人踩的,也是用來踩人的,被我踩的人推了我一把,裂著嘴罵我是頭豬,又說了句,豬都不穿鞋的,你憑什麼豬蹄子穿鞋裝三寸金蓮。
“來者何人,說話如此惡毒,露出臉來。”我低著頭盯著地上那個邊在口頭上淩辱我,邊用紙巾擦皮鞋的家夥,他果然很大膽的把臉舉了起來。
“你,偷包賊。”踩你,你活該,我現在想做的是,一屁股把你坐死。
“鞠小姐,你看這副圖案繡枕頭怎麼樣?”唉,踩人也應該走遠點踩,身後的東方教主拈著蘭花指踩著貓步走了過來。
“待會再說,我遇到個熟人,你先慢慢挑,回頭我再找你。”事有輕重緩急,孰輕孰重,有頭腦的人都會有正確的選擇,我是個無胸有腦的人,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可怪不得本小姐辣手摧花了,就是朗朗乾坤,大庭廣眾我也不能放了你,該把你怎麼樣還是要把你怎麼樣的。
“喲,遇到熟人啦,介紹一下嘛,我又不是不能見人的。”自來熟你熟過頭了,東方教主主動伸出手和站起身來的小心心握起手來:“你好,我叫宋遠明,是鞠小姐新認識的男朋友,今天第一次約會好巧哦,你怎麼稱呼?是她什麼性質的朋友,今天見麵我一眼就相中她了。”人家賈寶玉是叼著玉出生的,你是戴著MP3唱著熱情沙漠出生的。
“蠶,這是你新認識的男朋友,和你真般配,外形俊朗的很象泰國人(這個討厭的家夥在嘴裏做了個“妖”的口型,省略一字),你長的宜男宜女,天下還有這麼相配的一對,真是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正是繡花叢中一點紅。”蠶,喊這麼親熱做什麼,不要以為會給我製造混亂,我隻能感謝你助紂為虐的幫了我一幫。
“蠶,你怎麼可以這麼親熱的稱呼她,這是我的專利,嗯,不可以這樣。”宋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跺腳抖膀子的撒嬌,我不是孕婦,不能從早吐到晚的陪著你。
“哦,我也是和她新認識的男朋友。”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澹台心給你記一大功,冬瓜今天中午的盒飯錢算我的。
“不可能,阿略說她可是純情的小女娃,沒和男人有過任何一點點的親密接觸,心靈純潔的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說具體點就是一張潔白的紙,還沒有任何人在上麵動過筆,著過色,我就是衝著她天使般的純真,一眼就相中她了,她怎麼會是腳踏兩隻船的人,我不信。”行了,宋先生,說話就說話,動什麼鍋鏟刮什麼鍋,這噪音刺耳的跟鍋鏟刮鍋底的聲音一樣。
上輩子我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祖宗八代的事,你這輩子要連本帶利的討回去,唉喲,說話怎麼還叉著腰,是扮茶壺還是扮豆腐西施呢?
我臊的蹲在地上,把臉埋在腿縫中,再也不敢望二人一眼,那位澹台心同誌已經笑的忘乎所以沒有形象的撐著牆壁,捂著肚子,又用手指著我顫笑著問:“你身邊的人都是賣藝出身的吧。”滾,你以為我們是在演舞台劇呢。
我鼓起勇氣,頑強的站起來指著宋遠明先生說了句:“請你離我遠點,我好找地方自殺。”說完拖著笑的渾身沒勁的澹台心就走。
“鞠小姐,我們這次相親算成功還是沒成功啊?”你說呢,你說呢,我隻要再聽到你說一句話,立馬回頭脫了鞋子塞你嘴裏。
“你這是拖我去哪啊?”澹台心被我拖出了超市大門,終於正常了。
“你去哪,我去哪,把我包還給我,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找你。”我拖他拖的氣喘籲籲,大汗淋漓,一手擦汗,一手抓著他的手腕不肯鬆。
“好啊,我馬上去酒吧,一起吧,今天隨身帶馬桶,比那天還方便,連去洗手間的路都省了。”澹台心笑的花枝亂顫,又笑,我最煩他笑起來連眼睛都在笑的樣子,我心髒會吃不消的,不爭氣的玩意,看個稍微有姿色,不對啦,看個姿色超級不錯的男人就玩窒息,堅強點,打起精神來,別忘了你兄弟還在他手上當包質呢,可不能見色起義,重色輕友,色字頭上一把刀。
“告訴你,別再把我當馬桶,也別打這樣的主意,如果你敢這麼做,我就放毒氣,讓你在我的毒氣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使出殺手鐧,你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行啊,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死。
我跟著他去停車場拿車,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去超市幹嗎?不是去買TT,晚上好辦事吧。”
打聽別人的隱私是件多麼神聖的使命,這裏麵需要的技術元素是相當多的,比如技巧性,策略性,欲蓋彌彰,明修棧道,偷梁換術,手法千變萬幻,語言藝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這需要有不經意的表情,不耐煩的態度,明明心中燃燒著熊熊大火,表麵上卻裝做南極冰山,冷麵冷口,不屑一顧。
“你喜歡對方用什麼牌子的,接觸的尺寸是多少,我一般都買歐版的,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我有傲人的資本,不但是外形,還有內在,這麼重大的隱私都被你窺探到了,是不是很過癮啊。”眼前人的臉突然變的極為下作陰暗,讓我想起曾經玩過的尾行遊戲裏的怪叔叔。
“啊”我尖叫一聲,推開了他,他得意的大笑起來:“小丫頭,跟我談這個,你還嫩點。”
“很自豪嗎?某些功能的出眾讓你很有優越感嗎?我除了看你對我大放厥詞以外,沒見你做過一件人做過的事,拿了人家的東西死不歸還,你又不是窮光蛋,靠我那個包裏的東西換錢過日子,在你眼裏那些東西恐怕一文不值,可是你卻偏不還我,請問你意欲何為,那些東西可都是我的血汗錢掙回來的,象你這樣的人,怎麼可以理解在烈日下穿著厚重的卡通服發傳單,怎麼知道在寒風中吹的手腳冰涼,不住的拉客人的辛苦,又怎麼會理解每天對著無數個打進來電話來的人不停的複述同樣的話的枯燥,還要不時受到那些無聊男人口頭上的性,騷擾,你隻是坐在高樓大廈中,俯看蒼生的主宰者,你手中握著許多的人飯碗,有著生殺大權,別人要看你的臉色度日,我卻要看別人的臉色度日,沒了包,我去重新申辦各種證件,需要好一陣子,而在這段時間裏,我媽媽卻要我。。。。。”說到這,我已經說不下去了,站在他的車旁,躊躇該不該離去。
“唉,小丫頭,我真的沒看到你包,我也不是純心要逗你,你說我拿你包幹嗎呢,不過聽你說的這麼可憐,而且這包也是因我而丟的,這樣吧,你就來我們餐廳上班吧,月薪兩千可以了吧,這對一個剛上班的新人來說應該算不錯了。”他在我腦門上彈了彈,象是給了寵物一點恩寵。
“不去,你這工資太少了,我媽不會同意的。”我倔強的用腳在地上劃圈圈。
“這還少,你說說看你能做什麼,你能找到什麼比這個工資還高的工作。”哼,小瞧我,眼下我的工作就比你說的那份好多了,又輕鬆,不用風吹日曬,不要跑前跑後,又有小費,又有人求著我,除了說出來不體麵,還有就是那個未曾上過的夜班,不知道會出現什麼靈異事件以外,樣樣都比去那端盤子強。
“當然了,我現在這份工作又輕鬆,又舒服,還有小費拿。”我自豪的揚了揚頭,朝他哼了一聲。
“有這好事,快說到底是什麼工作,是技術性工種嗎,你有什麼特長嗎?”他對我突然來了興趣,我卻對這興趣一點不感興趣。
支支吾吾了半天,叫了起來:“你這是給我出難題,有意不肯賠償,還要我去賣苦力,那天吐髒了我的衣服還沒跟你算呢。”
“你說出來你現在什麼工作,我賠你三千塊,做為那天吐髒你衣服的補償。”這是在考驗我,用金錢考驗我保守秘密的能力,喲西!這算什麼爛秘密,三千錢才是真實的,我清了清嗓子張大嘴巴,小聲說了句:“醫院停屍房。”
這幾個字是不是特別容易聽清,為什麼我每次說的那麼小聲別人都能聽清。
我看到澹台心誇張的表情,嘴巴大的可以塞進一個拳頭,我好意的上前幫他把下巴往上推推,他裝作厭惡的拍開我的手,突然尖著嗓子叫了聲:“鬼啊!”
我敏感又大聲的回了句:“我不是。”接著就聽他放聲大笑,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才努力止住笑,正經的說:“師傅,請問師承哪一派,是張天師門下多少代傳人?在下是呂洞賓座下第五百六十八代傳人。”
“澹台心。”我喊了一句,四下看看手邊無稱手的武器,單腳舉起,準備脫鞋砸人,被他一把抓住我的腳,向前拽去,不是吧,我不會劈叉,要出人命的啊。
“放手,快放手,我韌帶要斷了。”他抓住我的小腿,忽前忽後的晃動,我站的東倒西歪,最後終於倒在他的胸前,抓住他的前襟,煞白了臉求饒道:“快放開,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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