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用過晚飯後，下人照例收拾真碗筷，一個動作麻利低著頭侍女吸引了如煙的注意力。
    此人麵生的很，雖然自己對俯裏的人了解的不多，但是這個人自己真的沒有見過。
    侍女摸樣的人見如煙盯著自己便更低了頭，收拾好後立刻轉身就走。
    “等等。”如煙輕聲的叫住了她。
    “小姐有什麼吩咐？”此人依舊低著頭，手裏還端著收拾好的托盤。
    “好一雙漂亮的手。”我看著她握著托盤的手，玉指纖長有力，不是普通下人在廚房中勞作粗糙的手。
    我起身走進她跟前說道：“來讓我瞧一瞧。”她將東西放在桌上，緩緩的伸過來。動作輕緩遲疑，我拉過她的手灘開掌心，果然。
    “你叫什麼名字？你是何時進府的？為何我不曾見過你？”如煙負手而立，無形的給人一種壓迫感，子夜和鳳吉不明所以的愣在一邊。
    “我是福伯的親侄女孟婼，前寫日子他說府上正卻使喚的丫頭我就來了”她說的不卑不亢，看不出任何情緒，隱藏的很深。
    “恩，好了沒你的事了，下去吧。”孟婼點點頭而後端著東西退了出去。
    “如煙姐可看出什麼不妥之處？”子夜好奇的問。鳳吉到是沒說什麼，以他的判斷定是如煙看出些端倪。
    “沒什麼。”如煙又拉起子夜的右手，指腹在掌心硬硬的老繭上不斷的打圈圈了。這是因為長時間連劍而留下的痕跡，無論手在這麼保養相比也無法抹去那些硬硬的凸起。
    看著如煙的動作子夜似乎明白了什麼。“要不要我去試試她？”如煙輕笑的搖了搖頭。
    “今夜是不是會很熱鬧？”如煙說輕鬆，似乎在期待什麼。這些話鳳吉和子夜當然是聽的明白的。
    “如煙姐什麼時候發現的啊？”這個女人心思竟如此敏感。
    “嗬，你們謹慎的神情就泄露了一切，如果連你們倆個都神情緊張的話我想定不可能安寧的你說是不是？”子夜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這個女人果然很可怕，若是與她為敵定不會又什麼好下場。
    “那你不怕麼？”
    “有你們在我有什麼好怕的，如果連你們都不應付不來，那我想我也無需怕了，反正不過是一死。”如煙的神情冰冷，隨機話鋒一轉，便是輕笑道“不過，我相信你們。”像是在撒嬌卻給予了莫大的肯定。
    鳳吉一直站在不遠的窗邊靜靜地聆聽著，嘴角卻落出了淺淺的笑，她總是這般斑斕不驚遇事冷靜的模樣，這般淡定從容，總是讓他覺得這個女子過於堅強。
    “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不知是敵是友？福內也不一定很安全，如今我們敢怎麼辦。”子夜看向鳳吉，片刻沉默卻沒得到任何話語。
    “不如我們先離開吧，這裏肯定也不安全，等事態明了後在想解決對策也不遲。”我依舊遙遙頭。頭上的鈴兒碰撞發生越人的鈴聲，在接近夜晚時分的空氣了飄蕩。
    “走？去哪裏？如果真是仕途險惡怕是走到哪裏到一樣的。”如煙看來一眼鳳吉，依舊沉默，似乎在有所打算。
    “好了如煙姐，我們去休息一下吧。看來他們還不急於一時動手。”子夜扶著如煙，鳳吉尾隨其後，三人在如煙的房裏落了腳，子夜為如煙點上了熏香，香爐徐徐的冒著青煙，很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讓人覺得好安心。
    “這是什麼香？”鳳吉聞著香感到非常驚訝，這個味道他記得，因為那個人的身上總是有著這種淡淡的香。
    “嗯，我也不太清楚，是如煙姐的友人相贈。很特別的味道。”子夜弄好後蓋上了香爐的蓋子。香煙就從上邊的小孔不斷的像屋裏擴散。
    友人？他看了一眼如煙發間的銀鈴，那便是他常係與身的那對，隻是自己今天才真真正正的注意到，如今再加上那香，似乎他們之間肯定有著什麼不比尋常的關係。
    他記得當年是他在亂世下救了自己然後把自交給師傅撫養，救命之恩無比難忘，忘不了那個雪夜裏他的銀鈴叮當作響，忘不了他那溫柔的背影裏帶著的些許悲傷，還有就是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香。
    如煙和他，到底有著怎樣的聯係呢，看著微閉雙眼，窩在軟榻上的人，似乎他們之間有著無比的相像。帶著同樣的敏銳與不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