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兩人都沒有說話，車窗外的陽光很燦爛，桃夭卻突然覺得，有些悶。
    “淩總，我們這是去哪？”終於憋不住，桃夭氣短地開口。
    “機場。”淩寒的回答，總是如此簡短扼要、不容置疑。
    機場？！
    聞言，桃夭的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要知道，早餐隻吃了幾片麵包，現在的她，早已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如今倒好，甚至連吃午飯的權利，都被無情地剝奪了，資本主義的壓榨果然是無孔不入！
    桃夭帶著怨氣，飛快地鄙視了一下下淩寒的側臉。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聽到了她悲慘的哀悼，下一刻，淩寒的車，就在機場附近的餐廳，停了下來。
    “要吃些什麼？”盯著菜單，淩寒的神色，似乎不太自然。
    “隨便，淩總喜歡的就好。”不知為什麼，看到菜單上那些紛繁的法國菜名，桃夭突然覺得沒什麼胃口，那個誰，似乎最喜歡吃法國菜。
    “兩份Blanquettedeveau，其它的照常。”
    “啪”地合上菜單，淩寒覺得他真的是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女人，前一刻聽說吃飯還開心得跟什麼似的，現在真的點菜了，卻擺出了一張苦瓜臉，在情場上一向如魚得水的他，對此感到很無力。
    Waiter訓練有素地記下，禮貌地開口，“好的，您稍等。”
    桃夭有一搭沒一搭地品著手中的紅酒，目光不時地遊移著，一會看落地窗外的風景，一會又專注地研究花瓶裏插著的那朵玫瑰，到底有幾片花瓣。
    怎料，一個不小心，到底是和那束幽深得不像話的目光，驟然相撞。
    “昨晚，你去哪了？”
    “淩，淩總不是明知故問麼，我不是和您一起赴宴去了？”
    窺到淩寒眼中的幾縷血絲，桃夭的心莫名地一陣收縮，好不容易才扯出一個笑，隻是嘴角有點發虛。
    “你知道，我問得不是這個。”淩寒依舊把玩著剔透的杯子，隻是手上的力道，卻不自覺地加大了不少，射向桃夭的注視，浸染了少許森寒。
    “太晚了，就在一個朋友家過了一夜。”
    昨晚，的確是和朋友一起，隻是不是他家，而是酒店罷了，當然，這一點，她省略了而已，而且，她認為也沒那個必要。
    “男的還是女的？”淩寒再次發問。
    桃夭終於坐不住了，這話怎麼越聽越像是老公對老婆徹夜未歸的無休止盤問呢，他隻是自己的上司罷了，充其量，他們也隻睡過同一張床，對她如此不依不饒，未免管得也太寬了吧。
    剛想回敬一句，電視火光之間，一個認知劃過桃夭的腦際，他怎麼知道自己一夜未歸？
    難道說，難道說……
    “你，你，你……”桃夭一時有些消化不了這個信息，指著對麵的淩寒，不由得哆嗦。
    不知是桃夭的聲音大了點，還是指著淩寒的姿勢紮眼得很，反正此時的情況就是，她一臉驚恐，而淩寒的冷峻麵孔上，混雜了窘迫、尷尬，還有慍怒，很是精彩，而大廳裏，眾人皆好奇地對二人投射出好奇不解的注目禮。
    “指什麼指，趕緊放下。”壓低了嗓音，淩寒皺著眉頭，對著桃夭丟過去一記“哀怨”的眼神。而桃夭，總算後知後覺地了解到，自己的“談吐”，在這個高級餐廳，是多麼得不合適宜。
    還好，waiter適時地端了菜上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第一次心有靈犀地選擇了沉默，繼而埋頭於眼前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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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阿梨有一堆詭異的論文題目要寫，還要準備去雲南的一堆瑣事，實在很無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