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留戀的記憶  第35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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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群中,有一個人始終注意著他們,那堅定的雙眼似乎從沒離開過女子,他說過他要保護那個人的。而在此人的身後也有一雙眼睛定定的監視著這個男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兩人都在這迥異的麵具,那黃雀戴的是一個蝴蝶的麵具,而螳螂所帶的是一個閻王臉的麵具,各有其風味各有其含義。
    在他們所關注的最前麵,那兩人閑散的走著,有意無意的總要望一下對方確定對方在,當然這是花雲痕,而男子呢眼睛除了需要看一下路之外幾乎一直盯著女子兩人時常對焦,於是花雲痕也隻是會下意識的向邊上瞥一眼確定男子還在就又繼續向前走。
    慢慢的街上的開始向某一處跑去了,因為他們的熱絡讓花雲痕也起了興趣,跟上他們的腳步跑向了一個架著台子,大旗標著‘以詩會友’四個黑字在夜色和那燈籠的照耀下顯得蠢蠢欲動,當兩人到抵場子下時,台下已經水泄不通了,不管男女老小,都紛紛來此,簡單地說就是湊熱鬧。
    台上許久後走上來一個中年男子,此人身著絲質的衣料一看就是來自大戶人家,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向大家靄笑道,“今天是燈會的最後一天,我們家老爺為了多多的招募賢才來我們楚府上做客,特地召開這個以詩會友的書會,請大家敞開心扉暢詩對詞。”接著,他的身後便展開了一個大字‘春’。
    “東風化雨細無聲,飄飄灑灑潤乾坤。”一個男子款步走了上來,口中吟著一句詩,可是他吟出後不久,便聽得大家噓聲一片,而坐在上座的一位花甲之年的男子也隻是搖頭,看來他對那人的詩境
    “如畫美景著人醉,一年之計在於春。”
    …………不知多少人上台獻醜,花雲痕頭上滿是虛汗的望著這些人,感歎道,“此處無人才啊。”說著她便靈機一動,腦海中已然有話。“虎嘯龍吟千獸走,花紅葉綠百鳥鳴。”所有人都驚訝地望著這個女子,隻見她身形婀娜,皮膚清晰且氣質優雅,還有那才學和聲調更是讓了紮眼。
    隻是因為她是女子,古人皆重男輕女,對女子視如破席草芥,而對男子是如黃金白銀,所以那個坐在上座的老人也是隻點頭讚賞了一下,隨即便看向了別人,眼神也未多停留與女子身上。
    “百花爭豔金烏嬌,紅妝綠裹呈妖嬈。”宗政軒望著花雲痕壞笑的吟著這首即興詩,而四下裏也是拍手稱讚聲不絕,那位花甲之人更是笑盈盈的站了起來,望了一眼宗政軒點頭欣賞。
    看到自己老爺有中意的人選了,那個中年男子很知趣的走向了台前,與那老爺子對視一笑,“敢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宗浩。”宗政軒帶著笑掃視過女子,看著她嘟起嘴的模樣,男子忍俊不禁一笑,然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雲痕,是不滿那老爺子的世俗之見嗎?”
    花雲痕不得不佩服麵前的男子,自己心中的事竟然都被他洞悉,是呀她是不滿意那些人重男輕女,那又怎麼樣。甩開他的手,推開擋路的人走出了人群,“我回去了。”
    見女子一路上都不說話,他知道她生氣了但是他就是喜歡看她生氣和傷心時的模樣,因為那樣子心裏會有一種報複的快感,那樣子心似乎得到了平衡。走了沒多久麵前就有幾個彪形大漢攔住了兩人的去路,這情景就像是吃了飯不給錢的,玩了姑娘不付銀子的,在賭坊贏了錢遇上打手似地,氣氛暗沉。“嗬嗬,有螃蟹擋路了啊。”宗政軒托著下巴斜睨著麵前的人。
    “嗬嗬,宗公子真是會說笑,退下。”那位管家似地中年男子從大漢身後走出,幾個大漢向兩邊散排去但依舊表情嚴肅的望著宗政軒和花雲痕,似乎今天他們是逃不了了。“公子剛才一展才華令人乍服,我們來也一向愛慕賢才但公子又那麼快的離開,這令老爺著急不已,所以這才讓我們攔住公子的去路想請公子上府一聚,不知?”
    大廳裏的那位花甲男子侃侃道,“宗公子真是學識廣博啊,那一句百花爭豔金烏嬌,紅妝綠裹呈妖嬈說得甚是好啊………………”
    聽著那老爺子的廢話,宗端起案上的茶杯磕喝杯蓋聞茶香,茶香清淡卻有一種讓人不禁想去多聞會的欲望,清泯一口,更是令人留戀不絕。“這茶?”宗忍不住詢問此茶來曆。
    “嗬嗬,看來公子也是懂茶之人。”說著老者便拿起茶,打開杯蓋水汽氤氳白霧緩的飄過,“此茶名為念月。”“念月”花雲痕與老者異口同聲說道。
    對於這茶花雲痕有一種說不出的心酸與幸福,似乎這茶曾經帶給她過,放下茶杯的女子瞳仁中掠過一線的傷感。捕捉到女子神情微小變化的宗政軒好奇的問道:“你喝過?”見女子焦著眉搖頭,他又接著又使了一個我還是不懂的眼神,他剛想開口便聽到女子說了一句,“隻是感覺似曾相識。”
    男子的神情沒有變化的抿了一口念月,“楚老爺請繼續…”其實在宗政軒在第一口時也有類似的相熟感,但因為確定這是第一次喝,所以也沒多想隻當是錯覺。可是聽到花雲痕叫得出茶的名字卻從沒喝過或見過,隻是有種熟悉……
    他們的感覺一模一樣!
    “這是我楚啟南的孫女楚勝男帶回來的,詳情還是由她來講吧。”說著楚日南便跟邊上的管家低語一句,管家恭敬地走入後室,半響後從簾後走出一位風姿綽越氣蘊流芳的女子,她手裏攥著一根細長的金鞭對著幾個人微笑,“爺爺。”走到楚日南的邊上,對他柔聲一笑,“爺爺,是哪位要知道念月的事呀?”她焦急地望著側坐上的兩人。
    客座上的一男一女都還戴著麵具,可是即便如此他們身上的那股氣質和男子周身的氛圍也讓人猜得出他們來頭不小卻都是一代風流。可是自楚勝男出來宗政軒都沒有正眼瞧過她哪怕一眼,因為他對女子依舊沒有多大的好感度,除了一個人,她讓他勃然興起,她讓他滿腹疑問,他對她捉摸不定……既然沒有一點好感度那又何必多增厭惡呢!
    那一個人就夠他看,夠他玩的了,因為遊戲還在進行中,為了得到全贏的結果,他會專心的……
    楚日南向孫女使了一個是那位坐在那裏的美男子的眼色,“就是這兩位啊。”他伸出手五指對向兩人。“宗公子和花姑娘對念月的故事很有興趣,你既然是你帶回來的那就有你說吧。”
    望了一眼對麵的兩人,“其實……這是百年前的一個王爺為博美人一笑所炒製而成的,聽說這裏麵裏有美人珠淚和男兒汗血這兩樣最珍貴的茶引,所以這念月才會如此美味讓人回味不絕,不過此茶真正的味道真正的手藝已經在那王爺猝死之後就失傳了,因為這是為所愛的人烹製的,有愛的味道。”
    “那個王爺怎麼會猝死的啊?”花雲痕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那個王爺,那個猝死的男兒,念月,為心愛的人所烹製的茶水上滿溢著愛戀。
    看女子感興趣,楚勝男有種被重視的錯覺,於是嫣然一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隻是百年前顏王府的下人在靠近一片紫色罌粟花的地方發現了男子的身體,聽說當時身體上破了個大洞似乎是他自己刺開的,貌似是為了取出是麼東西!”
    “是被挖了內髒嗎?心?”花雲痕一聽見是死在一片有紫色罌粟花的地方,心就有種落了一個大坑裏,空落無塵的感覺,淡淡的傷感深深地歉意。那個人是為了那個女子而死的嗎?身體破了一個大洞是為了證明給女子看他對她的愛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那個王爺死了而那個女子不知所蹤,有傳言說是那個女子跟別的男子私奔了因為覺得那個顏王爺礙事所以就殺了他,但也有人說是那個女子要離開顏王爺,王爺為了留住她經剖開自己的胸膛隻是還沒拿出心人就已經死了。”似同情那個男子,楚勝男歎了一口氣,這口氣在外看似是平淡無常的憐憫,可是對於百年前的兩人卻是一種褻瀆之罪,對於如今的一男一女更是一種嘲諷。
    “繼續說。”宗政軒和花雲痕不約而同地說著,他們的內心牽引著各自,他們很想要知道這件事,之前之後的所有事。
    見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楚勝男望了一眼坐在身後的楚日南,轉回頭對著兩人開顏一笑,“其實念月的真正含義是,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好一句。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頓時響起了宗政軒的讚歎之聲,花雲痕詫異地望著他,心想,不是說世間女子皆是無情物嗎?不說是恨盡天下女子嗎?為何此刻竟會這麼慘樣這個女子的一句詩呢,難不成他看上了她?
    屏住呼吸,花雲痕淡淡的語氣中透著絲絲的不滿,“楚姑娘那王爺是何人,那被你稱做負心的女子又是何人啊?故事還沒完呢!”
    “嗬嗬,其實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個故事有一個人比我更清楚,我也隻是知道個大概,要不哪天我帶你們去見他?”她用征求的語氣試探著兩人,其實告訴她這個故事的人是她的好友,在那個人手中有一樣東西是楚勝男早已歧諛多久的,隻是多長相求,威逼利誘軟硬兼施都無法讓那顆頑石就範。
    她說他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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