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的聲音,呢喃幸福的心跳  第十六章 賭局(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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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結果不是我要的,那麼,我願賭服輸。
    ——BY:夏音音
    ****
    那天,送我到家,‘老男生’要走了我的生辰八字。
    聽說,豪門裏的人都很信奉這個。
    毫不猶豫的給他。
    因為,曾經一次,街邊一個命士拉著我硬送過一卦給我,他說我命格屬火,天生性烈,如果另一半命格過弱,我會克夫。
    聽起來,好像很恐怖。
    隻是,我夏音音,我從不信命。
    結果,意料之中,我跟老男生八字不合。
    我以為,他會退婚。
    但是,意料之外,他不反對。
    第一次,麵對他,我有些小小的動容。
    也許,我錯了。
    我跟老男生的戀情進展迅速。
    今天,剛接住下課的我,‘老男生’就迫不及待的問:“汐汐,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結婚?”
    “隨時都可以。”我微笑著回答。
    老男生臉上閃過一抹亮光,“命師算過,下個星期三是個好日子,我……”
    這麼等不及!
    不等他說完,我點頭:“可以。”
    他愣了一下,明顯的對我的話不太相信,但還是據實告訴我:“雖然,你隻有十八歲,但是結婚後,我們要先生一個寶寶。”
    原來,這麼急是因為他們需要一個豪門裏的生育機器,明白。
    “好的。”我再次點頭。
    他看著我的眼神很震驚,“如果你不願意,可以……”
    他沒想過我會這麼輕易答應。
    “沒問題,早生晚生都一樣。”
    我點頭,給‘老男生’吃下一顆定心丸。
    接下來,‘老男生’一直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隻是,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腦海裏,一直回旋著那天晚上我給洛伊打的那個電話。
    “洛伊,我要結婚了。”我像個沒心沒肺的小女生,開心的,我告訴他。
    “什麼?!”電話那端本來含笑的聲音微微有些揚高,他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我要結婚了!今天有人跟我求婚,我答應了。”我鼓起勇氣把全部的話說出,想讓他知道我快要不保了。
    電話那端久久的沉默。
    心髒緊張到好像要從嘴裏跳出來,我握著電話的手沁出一層薄汗。
    等待著,他的反應。
    過了好久,他才說:“音音,不要開這種玩笑?”
    他以為我在跟他開玩笑。
    “洛伊,不是玩笑啦!我是真的要結婚了。”我在笑,爽朗的笑,卻笑的一點都不爽朗,就連笑聲都變得牽強。
    終於,他感覺到了我的異樣,“音音,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很好啊!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還在笑,隻是,卻笑出了眼淚。
    其實,我想說:洛伊,我不好,一點都不好。
    沒有你的日子真的好難過,連天空都是灰色的。
    我想你,很想很想。
    明明告訴自己要好好的等你,可是,心裏卻越來越不安,越來越不安。
    不安,為什麼兩年,你都沒有回來過?!
    不安,你……是不是跟那個電話女生在一起了?!
    不安,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音音了?!
    “那……為什麼要結婚?!你才……十八歲。”
    他不懂,我為什麼年紀輕輕就要把自己嫁掉;隻是,這個真實的理由,我不會告訴他。
    “哥,你好可愛哦。十八歲在古代都做媽媽了呢。”我避過他的問題,巧妙的轉答。
    隻是,有些意外,洛伊很堅持。
    “為什麼……要結婚?”
    因為,音音長大了,卻變得膽小了。
    因為,音音害怕洛伊會突然不要我。
    因為,音音真的很怕失去洛伊。
    “因為……這個家沒有什麼再值得我留戀的。”
    沒有你的家裏,不再值得音音留戀。
    “音音,你在怪我沒有帶走你,對嗎?!”
    他聽出來了。
    “哥,音音不敢怪你;你對音音已經很好了,音音知足了。”
    虛偽的,我說著與心裏截然相反的話。
    洛伊,音音是知足了,可是音音更貪心。
    音音不隻想要洛伊的很好,音音還想要洛伊更多的很好。
    “那現在,值得讓你留戀的男生……是韋幕涵嗎?!”
    他以為,我跟牛牛……
    天啊!那件事都過去多久了!!
    “不是不是,不是他。”
    好怕他會誤會,我急忙解釋。
    “那是誰?你喜歡那個男生嗎?”洛伊低沉的聲音,有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緊繃。
    終於,他不是沒感覺的。
    我彎唇,微笑,“不喜歡沒關係,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不等他開口,我接著說:“就像我跟哥一樣,時間久了,就會生出感情的。”
    所以,洛伊,你聽懂了嗎?!
    我在跟你表白。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然而,他隻是說:“音音,也許……你以後會遇到自己很喜歡的人。”
    可是,我早就遇到很喜歡的人了。
    “洛伊,其實音音在六歲那年就遇到了自己很喜歡的人,而且一直喜歡了很多年,至到現在還是很喜歡,隻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或許,他隻把我當妹妹;也或許,我在他眼中隻是個可憐的小孤女。”
    說到這裏,我想就算他再笨也應該聽出來了。
    “音音,別這樣,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小孤女。”他的聲音不在平靜。
    顯然這點刺激夠了。
    “洛伊,其實你很早就知道我喜歡你,對嗎?否則,以前你也不會狀似無意的躲開我的親密。”
    “音音……”他的聲音急急的,有些挫敗。
    極力掩蓋的事實被我這樣輕易的戳破。
    “洛伊,我想知道,你願意讓我結婚嗎?”
    那天,他隻是久久的沉默。
    我平靜的笑,卻滿含苦澀,“洛伊,音音等不到你帶我走了;那個男生是喬媽媽介紹給我的,所以,我會嫁過去。”
    結婚當天,麵對著毫無把握的賭局,我為他人穿上了嫁衣。
    牛牛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幫你。”
    我搖頭,“不了。”
    既然賭了,願賭就要服輸。
    隻是,望著鏡子裏掛在脖子裏的小天使,心好痛。
    越來越模糊的眼睛蓄裏滿了淚水,不一會兒,有大顆,大顆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洛伊,我還是對自己太有把握了,對嗎?!
    吉時到了,接親的人已經等在門外。
    我苦澀的笑笑,起身。
    門口,站著風塵仆仆趕回來的他。
    他微笑著朝我走來。
    我靜靜的望著他,眼淚止不住的狂湧。
    這就是我的洛伊,直到最後一刻,依然冷靜,卻優雅到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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