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流年之翼  失憶是個狗血的梗,但是我愛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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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是個狗血的梗,但是我愛它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新一和快鬥幾乎變得形影不離。無論出現在什麼場合,都如雙子一般。
除了,去各自學校上課的時候。
今天新一的右眼皮跳得有些不太正常。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新一這天做什麼事都格外小心,生怕出了什麼事故回家被某個臭屁的怪盜幸災樂禍。
一整天下來,新一除了打破兩支移液管忘帶英語課本被音樂老師點名上台唱歌之外,似乎也沒有遇上什麼禍事。
新一鬆了口氣,感歎著迷信信不得,收拾好東西回家去了。
剛到黑羽家,他便覺有些不對。快鬥的學校就在附近,一般都是他先到家的。今天倒是難得,屋裏沒有亮燈。
新一發了條簡訊給快鬥,打開了家門。
波斯被送去寺井家了,沒有快鬥在的屋子顯得十分的冷清。新一拿起噴瓶為自己的富貴竹澆了水,哼起小曲開始張羅晚餐。
晚上三菜一湯,火候難得把我得正好。新一吹起口哨把菜端上桌,可仍不見快鬥回來。拿起手機,快鬥沒有回簡訊,他撥了個電話過去,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
新一看了看時鍾……難道那家夥又蛀牙去偷偷去醫院不讓他知道了?
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新一往寺井家打了個電話。怎知寺井爺爺那也說沒有見到快鬥,這讓新一懸著的心又是一陣不安。
右眼又開始跳了,新一用力眨了眨眼,覺得不幸似乎真的降臨了,隻是不是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       *       *    
連續下了幾天的雨,空氣裏盡是潮濕的味道。用力吸一口氣,濕氣鑽進肺裏,把心髒都壓得沉重了。
新一舉著傘一個人走在江古田鎮的主道上。
他把傘壓得很低,雨水順著傘沿落下,一滴一滴連成長線,最後變成水築成的牢籠,把他圈在傘底。
雨是從快鬥消失那天開始下的,已經延續了一個星期。
雨下得斷斷續續,每一次雨停,人們都以為第二天就能看到天晴,就如新一的心情,每一次出門後回家,抬頭便希望四樓的窗子裏能透出一絲光亮。
可是那人,依舊沒有回來。
新一把快鬥可能會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問了一遍,快鬥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論是學校還是路上,都沒有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跡。而快鬥的手機,也自那天後再也沒有開過機。
關心則亂,新一想來清晰的頭腦前所未有的一團亂著。
“混蛋……”
他低罵一聲,走進屋簷下,收起了傘。
雨似乎小了一些。
他望著天。
雨停了的話,就回來吧。
快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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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說快也快,轉眼又一周過去了。
快鬥仍然沒有消息。
窗外陽光照進,照得窗台上的富貴竹一片翠綠。
許久未見的晴天讓新一心頭的陰鬱散去了不少,他決定再出門轉轉,說不定能看到什麼熟悉的身影。
*       *       *    
北島中路是一條極為冷清的街道,每天唯一熱鬧的時候便是傍晚的時候。
並不是因為上下班高峰的擁堵,而是因為開在這條路上的北島蛋糕店。
這家蛋糕店隻做起司蛋糕,口味也隻有一種,每天限時限量供應。好東西總能吸引人,況且還是數量有限的好東西。
快鬥便是這家蛋糕店的忠實粉絲自已,之前一般工作日,隻要他放學得早,、就回跑來這裏排隊等著買蛋糕。後來因為蛀牙需要調整甜食表他似乎收斂了些,不過,新一隻能管著快鬥在家裏的飲食,難保快鬥不會自己偷偷跑來這裏。
新一走到北島蛋糕店門外的時候,手表指針還在四點半的位置,距離蛋糕店開門還有近一個小時。他垂下帶著表的左手,靠在北島蛋糕店門外,決定吃點甜食補充一下大腦的營養。
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走上這條街。冷冷清清,鮮少車輛。快鬥怎麼可能消失在這裏……又不是外星人忽然侵略,難不成還是哪個井蓋沒有蓋好快鬥不小心就踩空了從此浮沉於城市地下四通八達的管道裏……
想到這裏,新一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怎麼想,都不可能發生那麼搞笑的事情的。
新一開始在北島蛋糕店四下來回踱步以打發無聊的時間。
突然,他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低頭:“……”
居然真的有井蓋沒有蓋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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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島門外晃蕩了許久才有人陸續來了。見人們自主地排起了隊,新一趕忙跟到隊伍後麵。數了數,明明自己是來得最早的,此刻前頭卻站了七個人。
五點半的時候北島蛋糕店準時開門了,那時店門前已經排了好長一條隊伍。新一站在隊伍前段,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隊伍後方幾十個人,感歎著是對那蛋糕有多強烈的渴望才能讓五點十分才下課的快鬥走近二十分鍾的路來這家店排隊。
但想歸想,等了七個人,終於排到新一了。
他把手伸進褲口袋裏,動作卻僵在半空……
他明明記得自己出門前有帶錢包的,可他此時右邊口袋裏空空如也。再掏掏左邊,手機和鑰匙倒是沒有忘記帶。
“喂,你快點。”
站在新一身後的人似乎等不及了,不禁出聲催促。
新一尷尬地讓出半個身子,退出了隊伍。
側身的同時,新一似乎發現,站在他身後的人,好像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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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隻以為是自己粗心導致的錯覺,在連手機也丟了之後,新一才發現自己是有多不在狀態。
北島中路拐出後便是車水馬龍的北島路,人來人往的,新一不可能記得每一個和他擦肩而過的人。
能兩次偷走他身上的東西,這裏的小偷很不簡單。他本以為自己和怪盜基德混久了能增加點警覺性,誰知反而神經大條了。
不過……
新一支起一隻手托住下巴,到底是誰那麼大膽,連他的錢包也敢偷呢?
四下望了望,過往的人都行跡匆匆,誰也無暇顧及這麼一個丟了錢包手機一副可憐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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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良久,新一來到了江古田鎮的警局。
報案並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還想了解一些東西。
  
接待他的是一個名叫新條的警官,他似乎對新一慕名已久,一見到新一便認出了他,扯開大嗓門自來熟地一手勾了上來。
“……”
雨停之後氣溫有所回升,本來就穿得有些厚的新一被這麼個大漢一靠,頓時覺得說不出的熱。
他不著痕跡地推搡了新條警官一把,開門見山地把自己到警局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在北島路被偷了東西。”他想了想,盡量把話說得委婉,“東西很重要,所以我希望警方能給我提供一些線索讓我能為你們提供力量。”
如果對方是高木警官,他想他大概會直接詢問線索了,但對方比較不是他所熟悉的人,他必須掌握自己說話的分寸。
他的話很好地忽悠過了新條警官,作為工藤迷的新條大咧咧地一時竟然忘了那是機密的東西,拍著新一的肩膀大笑:“哈哈哈,居然有人能把名偵探的東西給偷了!看來那群臭小子是捅著馬蜂窩了。”
聽著新條警官說著“名偵探”三個字,新一恍惚又看到了快鬥那似笑非笑的臉。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另外幾個關鍵字給吸引了過去——“那群臭小子”?也就是說,那是一個盜竊團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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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那個盜竊集團,新條警官就有說不完的抱怨。聽了近一天的廢話,新一終於從新條警官的話裏整理出了一些東西。
北島路上本來有一所孤兒院,自從孤兒院的地皮被政府強製征用之後,孤兒院裏的孩子們便因無處可去而流浪在了這條街上。為了生存那群孩子們不得不做一些小偷小摸的勾當。他們偷的都是小東西,數目不多價值也不高,人們都看他們可憐,並沒有計較太多。可最近這幾天,那群人似乎變了性子,忽地張狂了起來,不再是偷些有的沒的東西,甚至出現了入室偷盜的情況。本來覺得無所謂的事情,也從這幾天開始受警方重視了起來。
謝過新條警官之後,天已經黑了。新一默默回了黑羽家,決定從第二天開始調查這個案件。
對方是不良少年團夥,要一網打盡不容易,他需要找到一條能夠讓自己切入其中的線,可那條線隱隱約約地在空中飄浮著,他卻抓不住。
其實新一內心是同情那些孩子的,本應被政府保護著的他們卻因政府的決定流離失所。
可那群人為什麼會忽然間變得貪婪呢?
時間軸與線索漸漸吻合,答案不言而喻——
那群人得到了個寶貝,那個和他有著一樣臉孔,穿梭於暗夜裏,將警察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怪盜!
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呢……黑羽君……
新一閉上眼睛,對於明天要做的事,他已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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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開始進行的調查比想象中的更為困難。
本以為已經足夠了的線索,卻在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
新一傻傻站在北島路上,左右瞻望也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
那群小偷比想象中的要聰明許多,況且,連快鬥也在那個隊伍裏的話,新一想要找出他們的行蹤便更難了。
可有些時候,無心插柳,卻能獲得一片柳蔭。
正在新一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扯住了他的衣角。
不大的孩子手勁倒是不小,男孩一邊扯著他,口中一邊叫著:“小黑,快走!老大在叫我們!”
“什麼……”新一被莫名拉著,想要掙紮竟掙脫不開,他出聲要阻止,卻忽然想到——他有一張和快鬥一模一樣的臉!
男孩口中的小黑,怎麼想都像是黑羽快鬥名字得出的昵稱。新一一下鬆了掙脫的力道,任憑男孩拉著自己向前。
雖說不知會被拉去哪裏,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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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被當成是“小黑”帶著走了好一段路,新一覺得,隻是被牽著走太對不起自己了。
“喂,你走慢一點。”新一慢下步子,牽引著男孩也減慢行走的速度。
可事情似乎很急,男孩見他放慢速度,抓著他的手又收緊了些:“不能再慢了,老大的要求我們沒有完成,老大正在生氣呢!”
“要求?什麼要求?”新一故意裝傻,作勢要停下來。
男孩一下急了:“小黑!你頭上的傷還沒好嗎?怎麼又忘事了!”
聽男孩的話,新一抓到了重點。
“頭上的傷”,“忘事”?
是黑羽嗎?
側著頭,新一眨了眨眼:“你是誰?”
“我是賢武,中田賢武啊!”
顯然,眼前名為中田賢武的男孩是很好騙的。新一繼續裝著傻:“那老大的要求是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本以為賢武會天真地為他解答所有的問題,可賢武卻是狠一跺腳,再次牽起他的手:“哎呀不管了,先去找老大再說!”
說著,他又開始使命地往目的地走。
“……”看樣子是套不出什麼話了,新一無奈著,隻好再次邁開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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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終點是在街尾的一間廢棄倉庫。
賢武在倉庫門口停了下來,拉著新一的手仍然沒有放開。他喘著氣,交代新一說:“小黑,一會進去你謙虛些,不論老大怎麼罵我們都不可以再頂嘴!畢竟當初的海口是你誇下的,現在完不成要求的也是你。”說著他歎了口氣,“哎,雖然你傷還沒好就要完成那麼難的事情是有些為難你……而你現在又開始忘事了……”
賢武的話說得很沒有邏輯,他大大的黑眼咕嚕咕嚕轉著,感覺還想說什麼,卻又不敢再說下去了。
他既著急又擔心的樣子把新一給逗笑了,新一揉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腦袋,又拍了拍他的肩:“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你放心,有我在會沒事的。”
“又說大話……”
賢武的這一句不知算是吐槽還是什麼。新一撓撓頭,發現這是快鬥的熟悉動作後僵硬地把手放了下來。
賢武說的沒錯,他的大話說得有點早,其實他根本不知道一會會發生什麼。
“小……賢武,”新一臨時把差點脫口而出的“小子”改成了賢武的名字,他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真的忘了啊!”
“廢話!”當然是不知道才問你的!
新一翻了個白眼,懶得多說什麼。多解釋隻會錯得更多,與其如此,他還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等著賢武告訴自己一切。
賢武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待。
“小黑你是兩星期前被小亮和竟光在北島路和北島中路交界的拐角撿到的,據說是被車撞上又遇到司機逃逸了。你受傷的部位主要是頭部,很多以前的事情都不清楚了,隻記得自己叫黑什麼的,老大懶得等你想起自己的名字,直接讓大家叫你小黑。
“你的傷好得很快,沒過多久就能像正常人一樣下床走動了。
“我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所以就決定重新教你生存的技能。沒想到你那麼厲害,想偷什麼都能偷到,根本就不用我們教你什麼!”
說到這裏,新一明顯看到賢武眼裏泛起了濃濃的崇拜之情。一時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現在的他就是“小黑”,按照他對快鬥的了解,現在他應該得瑟地笑著,卻又故意裝出一副謙虛的表情說一句“哪裏哪裏其實我的技術還是有待提高的”,可誰知道那個白癡怪盜會不會撞壞了腦子性情大變做出什麼常人難以想象的變化。
“然後呢?”
“然後啊,”賢武崇拜的表情做得更誇張了,“然後在某個下午,由於雨下得特別大,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因此我們能下手的對象也少了不少。那天輪到巡街的是我們這組,結果我們什麼也沒有偷到。回到基地,老大把我們狠狠罵了一頓,按照規矩,我們是三天不能吃飯的。”賢武說話時帶上了動作,表情生動得讓新一覺得他不去說書真是可惜了,“那時候,小黑你果斷地站了出來,英勇無畏地忤逆了老大,為我們掙了口飯吃!可是為了我們的飯,你答應老大三天內偷到一百萬。”
“!你說什麼!”一百萬!新一差點罵出髒話,那個混蛋知不知道偷一百萬是要害多少人啊!
深呼吸了幾下新一才覺情緒稍稍淡定了一些,他咬牙切齒地對賢武露出了個恐怖的笑容,一字一頓地對他說:“你放心吧……我處理!”
“我就知道小黑一定行的!”
行個鬼啊!
新一送他一記白眼,轉頭看向了那個所謂的“基地”。
左右打量著四周,不得不說,那個“老大”很會挑地方。
倉庫的門是朝內開的,一會如果真打起來要逃跑似乎不容易。外加倉庫周邊一片空曠,往哪跑都在視線範圍內。
……
果然是入了虎穴嗎?
想到這裏,新一嘴角不禁抽搐了起來。
黑羽快鬥!我欠你啊!
*       *       *    
推開倉庫巨大的鐵門,裏麵已經等著有一群人了。見到這種場麵,在新一麵前帶路的賢武弓起了身子,腳下步子也慢了。他似乎清楚,就算是他所崇拜的“小黑”,也沒有辦法在三天內靠偷竊幾個錢包弄到一百萬元。
倒是新一,走得昂首闊步的,一點壓力也沒有,像不關他的事一般。
其實真不關他的事,可既然趟了這趟渾水,這時候想要逃跑是沒機會了。
身後的門漸漸關上,怎麼看,都是一個請君入甕的局。
快鬥失憶了,不知道他的智商還剩多少。
不過不論快鬥的智商是否下降了,新一都能確定自己是傻了才跑到這裏來的。
從外照進的光逐漸變細消失,取代它的光源是頭頂一個布滿灰塵的黃色燈泡。金色的光被蒙了一層灰,投下的隻剩昏黃的陰影,和此刻新一的心情形成了很好的照應。
仔細看來,出現在倉庫裏的人似乎可以分為兩組。
一組趾高氣昂的,眼裏好似能冒出殺氣。他們中一個看上去最為老成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賢武口中的“老大”了。
而另一組卻個個低著頭,像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敢抬頭。
看樣子,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對手。
還在推理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倉庫外竟然有人敲門。
“是誰?”為首的人出聲問道。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給人一種無從抗拒的迫力,仿佛隻要開口就能鎮壓全場。
他身邊的人聽到他的問話後立馬對著守門的兩人比劃了個手勢,接到訊息的兩人馬上有了動作,拔開門閂,一齊用力把門打開。
*       *       *    
門外站著的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人。
那人得意地笑著,雙手插在口袋,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隨著門的打開,光從他的身後照進,把他的影子長長拉到眾人腳下。
那逆光的身影,就算所有人都沒看清楚,新一卻不可能會忘記。
他多少次看到那個人以圓盤似的月為背景,佇立在高處,睥睨著眼前的一切事物。
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新一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間衝了出去,抓起倉庫門外的人的右手就跑。
他不管快鬥答應了那個老大什麼不可理喻的要求,更顧及不了賢武看到這一幕時的心情。他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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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北島路,越過北島中路路口的三岔路,直到到了警局的門口,他才停下來。
在解決黑暗組織之後他已經許久沒有做那麼劇烈的運動了,大口地喘著氣,他回頭看向被自己一路拉著走的快鬥。
快鬥大病初愈體力本就不及新一,跟著這麼一路跑來,彎著腰,氣喘得竟比新一更急。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穩住了呼氣才慢慢支起身子:“我說你……”
話卡在嘴邊,他忽然不記得自己想要說什麼了。
快鬥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如同照鏡子一般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半張著嘴,像被定住了一般。
“喂?”新一伸手在快鬥眼前晃了晃,“嚇傻了?”
快鬥沒有反應。
他又晃了晃:“喂,黑羽!”
依舊沒有反應。
正當新一開始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一直呆愣著的快鬥忽然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明明想暈倒的是他工藤新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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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鬥這一睡就是三天。
江古田綜合醫院裏,新一守了他三天。
說是守著,其實也是有放水的。新一隻是擔心快鬥醒來了又想著那一百萬的約定,然後趁他不備跑出去禍害善良群眾。
在快鬥昏睡期間,新一檢查了快鬥隨身帶著的手提袋。
他從不質疑怪盜基德的能力,而這個世界級的神偷……當然也沒有讓他的“老大”失望——手提袋裏裝著三百萬的現金外加四台手機!其中還有他丟了的那個!
失憶的快鬥簡直把小偷的邪惡貪婪展現得淋漓盡致!
而現在,快鬥醒來了。
新一看著意識正在轉醒的人,思考著一會要對他做的解釋。比如他的真實身份,比如告訴他偷盜是不對的。
可……
快鬥睜開眼,在喝下新一喂給他的水之後,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工藤?你今天是不是忘記梳頭了?”
“……”
“……”
*       *       *    
醫生的報告很快出來了,快鬥的腦部受過重擊,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恢複了。
恢複得最好的地方是——可惡的小偷在偷了三百多萬的東西之後,很順利地將自己失憶期間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出院那天,新一沒有和快鬥一同回家。
在在家等了近半天的時間後,他終於看到了新一。
“工藤,你去哪了?”
“中島路。”
“咦,你怎麼知道我想吃中島蛋糕店的蛋糕!”
新一白他一眼:“那家蛋糕店下午才開門!我是去還你偷來的贓款的!”回想起剛才在警察局的窘況新一就覺得毛骨悚然,新條警官在收到贓款時對他那延綿不絕的崇敬話語肉麻得差點沒讓他當場吐出來。從警局出來後又悲慘地差點遇上中田賢武。最悲劇的是,他明明長了張和快鬥一模一樣的臉,錢包卻又一次丟了!
“我什麼時候偷錢了?”快鬥一臉迷惑。
“……沒有,你聽錯了……”
“哦。”快鬥點頭,想了一會,道,“對了,你今天離開醫院的時候忘記帶錢包了,幸虧我發現了,不然就讓醫院賺到了。嘿嘿嘿,是不是很感謝我?”
“什麼!”
見到快鬥手上晃著的錢包,新一的臉一下漲紅……
“把錢包還我。”
“那幫我買中島的蛋糕!”
“做夢!”
“那就不還你了。”
“……”
……
……
*       *       *    
雨停了好久。
陽光早就蒸發了厚重的水汽。
新一看著窗外的天空。
天氣,真好。
失憶是個狗血的梗,但是我愛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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