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尹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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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聚會已過了很久了,尹小乖和司徒洛也一起生活了快兩個月了。不可否認的,尹小乖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司徒洛了。是一種心靈上的依賴,不是轟轟烈烈的愛,卻是一種不能失去的溫度。比起愛人,尹小乖覺得司徒洛更像是家人。要一生一世相依相偎的家人。
可這樣的認識反而讓尹小乖更慌張了。司徒洛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呢?不由得就會這樣想了。任誰都會希望自己喜歡的人也是喜歡自己的,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的人也是有同樣想法的。可以說是受了工作性質的影響,尹小乖在情感方麵很細膩、也很惶恐。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尹小乖自己的筆下就有太多的欺騙和傷害,尹小乖的人生中也出現過太多的欺騙和傷害。即使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愛侶,都不得不麵對背叛的傷害。父親的殘忍,母親的抑鬱而終,這都是他無法擺脫的陰影。麵對連一句“喜歡”都沒說過的司徒洛他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更不敢告訴司徒洛“我喜歡你。”。
這樣的惶恐讓尹小乖總是不經意的就流露出悲傷,不明他心意的司徒洛很是無奈。可以看出尹小乖應該是不再念著一名驚天的了,可他這又是怎麼了呢?
這種時候按理說是要好好談談的,可司徒洛的一個老友的公司出了大麻煩,離得最近的司徒洛自然是要伸出援手的。好不容易司徒洛那邊兒折騰完了,尹表弟又緊急求救,讓尹小乖幫他改個劇本,還是急需的。很大的一個本子,忙的尹小乖幾乎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閑下來的司徒洛每天幾乎就隻是在看著尹小乖多吃點兒東西,晚上再多睡一會兒。他倒也挺驚訝於尹小乖竟然是做編劇的。
於是,在兩個人的相互等待中,他們錯過了最佳的談話時機。
終於,尹小乖的劇本兒改完了。一邊兒用郵件兒發了一份過去,另一邊兒打印出來裝在了牛皮紙的袋子裏準備用寄出去。
司徒洛看著尹小乖在稿子的首頁上簽了一個應該不是人名的鬼畫符不禁問:“這是你的名字?”
“不是啊。不過作用差不多,代表這個稿子是我經手了的。”尹小乖邊說著邊打著哈欠。
司徒洛知道他這幾天累壞了也就沒鬧他,吃了東西、洗漱好,尹小乖就去睡了。
這時候才是下午不到六點,有過經驗的人都知道,睡的早了很容易會在半夜醒來。所以,當十二點鍾聲敲響滴時候,尹小乖睜開了眼睛。大床空蕩蕩的,映著午夜的月光,讓人心裏也空蕩蕩的。摸索著下了床,光著腳踩在軟軟的地毯上很舒服,尹小乖基本沒有穿拖鞋的習慣。
在同樣空蕩蕩的房子裏找到一個有光的房間並不是什麼難事,尹小乖很快就找到了書房。在離書房的門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尹小乖就聽到裏麵傳出來一句很不滿的吼聲。
“親愛的,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累死了!”
不是司徒洛的聲音,也不是司徒洛能說出的話。這樣的一個帶著撒嬌感覺的聲音讓尹小乖不知所措。他知道司徒洛是很注重休息時間的人,能讓他半夜接的電話一定不會是一般人打來的。“親愛的”,可這個人真的有這麼不一般嗎?
“過幾天我就回去。”
“我不介意你出去調劑生活,但你要記得回家啊!”
“明天,明天我就回去可以了嗎?”
“那好吧。”
“那我掛了啊。”
“等等!親親,我要親親!”
“一個大男人不要這麼肉麻好不好!”
“不嘛,不嘛!親親,親親!”
“好了,好了。這樣可以了吧?掛了。”
“晚安!”
“午安!”
終於掛了電話的司徒洛不禁鬆了一口氣,對於自家死黨的這股死纏爛打的勁兒實在是不服都不行。真不知道他家相公怎麼受得了。
輕手輕腳的回到臥室,司徒洛卻驚訝的發現他家小乖乖沒在床上。看著被拉開的窗簾,司徒洛打開玻璃門就看到尹小乖抱著腿坐在陽台的地上。清冷的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悲傷。因為尹小乖之前的情緒就一直如此,司徒洛便沒有十分在意,所以當他風塵仆仆的連夜從國外趕回來的時候,麵對的隻能是空無一人的房子。
就在司徒洛趕早班飛機離開的那個早上,尹小乖跑掉了。坐著火車,拉著他來這座城市時的旅行包。很狼狽的,身心俱疲的離開了。
大家都知道這是個誤會,而這個誤會告訴我們。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是十分重要滴。而作為一個小攻是要注意和其他男男女女之間的尺度滴。
於是,司徒洛隻能很憤怒的看著滿屋子的傭人,想不通這麼多人怎麼還把尹小乖看丟了,也想不通尹小乖如果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為什麼之前沒有一點兒征兆。難道小乖乖其實是個小腹黑?早已準備好消失計劃?
這倒是錯怪尹小乖了。尹小乖是跟在司徒洛身後跑出去的,仆人以為他是想出去看看主人走遠沒自然不會阻攔。回到市裏的尹小乖到當初遇到司徒洛的那個酒吧取了以往許久的行李箱,然後在調酒師大人饒有趣味的注視下跑掉了。
雖然找人幫忙去調那天的車站,卻很悲劇的得到消息那天停電,沒有錄像。調查尹小乖的學校很容易,畢竟尹小乖在學校裏還是挺有名氣的。可是再往下就卡住了,就像尹小乖,尹青是這個人是上了大學才存在的。
其實“尹青”確實是尹小乖十八歲之後才出現的。十八歲之前的尹小乖擁有一個按照族譜排下來、代表身份的名字。尹小乖的媽媽為他保留了“尹”姓就是希望本家看在血脈的份上能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卻是低估了尹小乖父親的殘忍程度。
尹小乖出生在北方的一個商業大家族,父親是家裏的繼承人,母親是另一個大家族裏。每次回憶起母親,尹小乖總會想到詩經《氓》。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於頓丘。
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將子無怒,秋以為期。
乘彼垝垣,以望複關。不見複關,泣涕漣漣。既見複關,載笑載言。
爾卜爾筮,體無咎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於嗟鳩兮,無食桑葚!於嗟女兮,無與士耽!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自我徂爾,三歲食貧。淇水湯湯,漸車帷裳。
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三歲為婦,靡室勞矣;夙興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於暴矣。
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靜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總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一句“感情的事是勉強不得的。”從小青梅竹馬的妻子就下了堂。說到底不過是因為母親的家族衰落了,而父親卻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另有了目標。一直把父親當做自己的天的母親完全茫然的被自己的丈夫趕出家門,淨身出戶,手裏唯有一張離婚協議書。若不是尹小乖一時好奇辦過一張存折,也許這個天真的女人連安穩的離去也沒法子做到了。尹小乖也是在高三那最後一年走出了他的玻璃宮殿,嚐遍世間冷暖。尹小乖的母親到死都在盼著尹小乖的父親能來看看她,至少,把他們愛情的證明、他們的孩子帶回去……可是新夫人那裏會容得下。
很老套的故事,卻每天變著花樣的發生在這個日新月異的世界上。讓人哭笑不得,也不知那些覺得物質滿足了精神就會提高的人怎麼看待。也許,這也是精神自由的一種體現?!
司徒洛現在可沒心情思考哲學,像他這樣一個一直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主兒竟然會卡在一個看上去簡單的很的人的行蹤上。從他調查到的東西可以看出,必然是有人做過什麼抹殺掉了尹小乖的過去。而有這實力的人當中又恰好有那麼一戶姓“尹”的人家。可查遍整個尹家也沒有一個與尹小乖相符的少爺,倒是打聽到現任家主的前妻有過一個應該這麼大了的孩子,隻是那母子二人早已被劃出尹家家譜了。據知情人講,現任家主當初離婚還是背著家裏的老人們進行的呢,不然以尹家愛麵子的程度定不會讓這樣的醜聞發生。不過木已成舟,新媳婦也的確帶來了很多好處,老人們也就默許了。可憐的知識那被犧牲了的母子二人,據說生活的很難……
尋找工作毫無進展,就像老天故意找他麻煩似的。司徒洛就像吃了火藥一樣見人就爆,可憐了遊戲裏那些被秒的孩子們了。見麵就問,“見到黑色千紙鶴了嗎?”說沒見過就被秒,毫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你問,這尹小乖都跑了他怎麼還有心情打遊戲?他那是盼著尹小乖能看在遊戲上很多熟人的份上再出現。而且也能從夏安安那裏打聽消息,畢竟夏安安和尹小乖比較熟。看到司徒洛這個樣子,任誰都知道他對尹小乖有多認真了。想當然的,這打電話讓他出國的那個家夥也知道自己是注定要慘了。為了保命,那個家夥趕忙的聯係司徒洛他小堂弟。認識司徒洛的人都知道,司徒洛是很疼這個堂弟的。也隻有司徒沐能在他麵前說得上話。
帶著收到的賄賂,司徒沐坐著飛機從加拿大飛回了國內。可當他見到自家堂哥的時候,絕對不傻的他就打了越洋電話過去告訴對方,如果人找到了可以幫他美言幾句,若真找不到了,那他就隻能等著了……
司徒洛坐在電腦麵前不耐煩的敲著桌子,眼睛無意中掃到坐在一邊沙發上抱著不知什麼東西興奮的不行的堂弟,隨後眼睛就被一樣東西牢牢的吸引住了。
“這個東西寫在上麵是什麼意思?”司徒洛抓住司徒沐手裏稿子問。
“這是我最喜歡的編劇尹青的標記,很特別吧!”司徒沐獻寶一樣的說。
十天了,司徒洛總算是露出了笑容。之前沒想到從尹小乖的職業出發來找人是因為他一直以為尹小乖是個足不出戶稿子上還不留名字的編輯。現在看著那個鬼畫符一般的標記,而且名字都一樣,這就不會是巧合了。真沒想到,他家小乖乖還是個著名的編劇。
“尹小乖,我一定會把你抓回來!”
(感冒加重,嗓子都腫起來了。周一開始還有給孩子們上課,真怕傳染給孩子們了啊!可是課又不能不上~~頭疼的要爆,搭檔還在折騰著教室布置,哭啊。最近更新的巨慢,我會盡量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