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宮闈深深 第九章 一流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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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汐一聽“噗通”跪在地上,拚命磕頭,對著裏麵大聲回複道:“皇上!皇上!奴婢是長椿宮宮女於汐,賢妃娘娘腹痛難當,請皇上去看看娘娘吧!!”
魏祥聽見皇上嗬斥,忙道:“皇上恕罪,於汐她。。。。”
內寢殿的青紗帳裏,雖然早聽到了聲音,可是瑞康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直到外麵傳出賢妃不適的話來,心中大驚,一步跨下床,反手披上披風,大力拉開宮門:“怎麼回事?”
見皇上真的就衣衫不整地出現了,於汐心下暗笑,忙換上一副焦急神態:“奴婢叩見皇上!賢妃娘娘腹痛難忍,奴婢不知如何是好,娘娘還不讓奴婢告訴皇上,可是。。可是。。。奴婢見娘娘如此受罪卻還隱忍,萬一傷到龍子可怎麼辦啊,奴婢思來想去才偷跑來回稟於聖上!”說著,連連叩首:“奴婢求皇上去長椿宮看看娘娘吧!”
對於皇帝的突然抽離,雯貴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再聽到門外說賢妃娘娘腹痛難當,看來今兒個多半是一場空歡喜了。她裹了被子,偷偷向外麵望去,見皇上側麵神色緊張,便把自己失望的情緒隱藏,微笑輕聲道:“皇上還是去看賢妃娘娘吧!”
瑞康帝聽完回複,回頭看了下床上的紫蘭,心中愧疚,便道:“立即傳太醫,擺駕長椿宮!”說著回來穿衣服,對著紫蘭道:“你先休息吧,一會讓人送你回去。”
雯貴人聽話的點了點頭,一副楚楚動人模樣,瑞康帝見了,忍不住又來到床邊吻了她幾下,方才依依不舍離去。
賢妃聽到宮人的通報,忙躺倒床上,蓋好了被子,緊緊的抱著肚子,不斷的冒著熱汗。
“姐姐啊!”宮人示意皇上進院了,賢妃便大喊一聲,騰出一隻手緊緊抓住令妃。
令妃神色緊張的坐在床邊,一臉憂慮的看著賢妃,嘴裏不停的安慰:“好妹妹,再忍忍吧,太醫就快來了!”
皇上隻著中衣,披著披風,帶了兩對打燈籠的隨從,一路直行進入長椿宮,見到四下燈火通明,一聲又一聲的叫喊,心裏有些著急,一個箭步衝了進去,令妃守著躺在床榻上的賢妃,而賢妃臉色蒼白,鬢發散亂,一手捂著肚子,豆大的汗珠在額頭上垂著,不禁大聲道:“濃染!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賢妃聽見皇帝的話,緩緩轉過頭,哽咽道:“皇……上,好。。。。好痛。。。。。”然後急促的吸氣,“我要我們的孩子。。。。。好痛。。。。。”
“濃染,堅持住!”令妃緊緊抓住濃染的手,看到太醫進殿,故意對著太醫怒斥道:“快!快給賢妃娘娘仔細看病,她肚子裏有的可是龍胎,要是有什麼大礙拿你治罪!”又對皇上說:“皇上,,濃染她……”未說完,哭著看向賢妃。
瑞康一看她倆的架勢,更加心急如焚,回頭對著太醫大吼:“太醫,太醫呢!”見太醫還跪在一邊,站起身來,扯其衣領,拖至賢妃麵前,“好好診看,朕要知道賢妃到底怎麼了?”
長椿宮裏的人見皇帝發怒至此,趕緊老老實實跪倒在地,不吭一言,靜靜觀等。
那太醫叫付陽蘇,莫名其妙深夜被傳召進宮,心中已知事情不善,剛到長椿宮準備跪拜,就又被皇帝一把揪住衣領拖至軟榻邊給賢妃看病,膽子已被他們連番嚇破一半,哆哆嗦嗦的拿出診包,開始診脈。
。之前皇上還在這裏同賢妃吵了一架,這會卻溫情脈脈,湊在她跟前,見其因疼痛而緊砸的眉毛,愈漸扭曲,輕聲安慰:“有朕在,濃染不會有事的,皇兒也不會有事的!”
太醫進殿前已經被令妃安排過了,診完脈後,不敢直視,隻低著頭查看帝王神色,顫巍巍磕頭行禮道:“回、回皇帝,此症狀……此症狀……怕是不妥,略顯滑胎之兆啊!”話音未落已一身虛汗,整個人仿佛從水缸裏浸過一遍似的。
“滑胎?!”首先反應過來的是令妃,她尖叫了一聲衝上前來,含著淚悲戚的看著賢妃。
“不!!”賢妃也反應過來,大叫一聲,然後痛哭:“不!這個孩子,是我的命,我不要,我不要失去他,我不要失去他。。。”
瑞康帝聽了呆愣好一會,才被令妃和賢妃的叫喊聲拉回思緒,“沒事的,你放心,會沒事的!”轉身看向太醫,“朕現在命令你,賢妃和皇兒一個也不能有事,不然提頭來見,其他人都給朕出去,哭哭啼啼的!”又揪起太醫的領子,道:“有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