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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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沈飛洵美人在懷,隻見懷中的人兒眉眼如畫,天質自然。沈飛洵癡癡地望著楚莫,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描繪他清絕的眉眼,挺翹的瓊鼻,直至纖薄的櫻唇,指腹眷戀著紅唇的柔軟與美好,久久不願離去。不知何時沈飛洵的目光已不似以往的陰狠,眼中覆蓋多時的薄冰似有裂開的痕跡,柔和的光透過那若有似無的裂痕漾出,在楚莫的臉上留下短暫而脆弱的剪影。望著楚莫絕美的睡顏,沈飛洵奇怪自己並沒有要將他占為己有的欲望。沈飛洵一向不認為自已是什麼正人君子,隻有中原的偽君子才喜這一套。如果他真的想要誰,便會毫不猶豫的要了他,不會計較後果。而今沈飛洵隻是想要靠近他,想要靠近他鮮紅欲滴的唇,沈飛洵猿臂不覺一緊,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如被魔物靨住一般不停地靠近楚莫,傾身輕輕地在楚莫的唇上碰了一下,如蜻蜓點水般的吻,卻又溫柔的令人心醉。沈飛洵一怔,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反常行為,居然在偷吻一個才認識的男人。沈飛洵心煩意亂,慌忙的放下楚莫,來到桌邊,拿起一壺茶猛灌下去,以此來穩定自己的不寧心緒。楚莫雖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但沈飛洵自詡見過的各色美人並不少,有妖嬈嫵媚,媚態似渾然天成的紅刹,有熱情奔放的西域女子,更有中原溫婉可人的小家碧玉。卻沒有一個人令他有與楚莫呆在一起的那種心裏安定的感覺。或許並不隻是想在身體上占有他,或許還想有進一步的發展。想到此,沈飛洵不覺冷笑,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哼,沈飛洵眸色陰沉,一個勢要將中原武林攪得腥風血雨之人居然會想到安定?“哈哈,沈飛洵情不自禁的冷笑出聲,這未免太可笑!在報仇之前想著安定,這簡直是找死。眼中似迸發出有形的毒液,瞬間便吞噬掉殘留在眸中的那一縷溫情,在報仇之前任何擾亂心神的東西都得消失。不過這麼個妙人兒這麼快香消玉殞太可惜了,沈飛洵轉念一想,決定讓楚莫多活幾天。
酒醉酣眠的楚莫自然不知自己已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楚莫醒來已至卯時,略感頭暈。再環顧四周,竟有不知身處何處之感。突見那窗楞之上坐著一男子,那男子卻是對楚莫粲然一笑,道:“楚兄,可覺安好?”楚莫卻是想起來了,望著沈飛洵,雙眸澄澈,道:“多謝沈兄。”沈飛洵隻覺其冰肌玉骨,音柔兼美。沈飛洵避開了楚莫的目光,斂眸心中感歎,如此佳人如能死在自己手上,或許也是另一種完美。察覺到自己又走神了,沈飛洵不覺苦笑。楚莫注意到了沈飛洵的怪異表情,楚莫起初覺得此人煞氣太重,目光又太過陰狠。但與之略一相處,便覺此人還算友善,再者相助至此,不禁心生好感。楚莫覺得他或許有什麼難處,想著自己或許可以盡綿薄之力。楚莫也站起身來,隨意的瞥了他一眼,再隨意(兩次隨意就有點刻意了,孩子)道:“沈兄,可是有難事?”沈飛洵回過神來,心中在想何時才是送你上路的的時辰。麵上卻是眯眼,悠然道:“莫兄啊,我可是在想你酒醉之時和我相約去百花樓還做不做數。”說完還故作苦悶的揉揉眉心。楚莫本就打算去那百花樓,不管醉酒之時有否應承與他,多個伴一同前去也是好的。楚莫道:“自然作數,何時出發?”沈飛洵看了下天色,輕摸自己的下巴,眼睛卻是盯著楚莫的小巧下巴。“約莫半個時辰後,便該是這徽城第一美人子衛登台了。差不多可以啟程了,沈飛洵眼帶笑意,挨到楚莫肩上,故作嬌羞的輕聲道:“不知莫公子意下如何?”說完還在楚莫耳邊吹了口氣。再加把折扇,活脫脫一個愛好調戲良家男子的浪蕩子。楚莫雙耳微微泛紅,眸中也略顯慌亂,即便麵色依舊沉靜如水,沈飛洵還是一眼就發現了,悶笑著卻也不點破。隻是用力的攬了攬楚莫的肩。雙雙前去百花樓。
楚莫沈飛洵二人還未行至百花樓門口,耳邊卻已充斥著歌舞絲竹之聲,沈飛洵俊眉一挑,先不說這百花樓張燈結彩似有大喜之狀,再者這鶯鶯燕燕之聲擾人清淨。如若要看美人,怕是也很難比過身邊這位。沈飛洵見楚莫似也無甚興趣,便想提議離開此處。這時百花樓卻是突然靜下來了,似眾人皆屏息一般,毫無聲響。原來是那子衛開始彈琴了。聽這琴聲時而高亢如潛龍出海,時而低靡如曉風撫柳。這期間轉換自然流暢似一氣嗬成。其功力可見一斑。沈飛洵雖不甚懂琴,但也略知一二,隻覺此子所彈甚好。楚莫卻毫無癡迷之狀,竟皺起了眉。也不管身旁的沈飛洵,卻是快步走入百花樓內。沈飛洵雖與楚莫相識時間甚短,但一觀其聽到琴聲的反應,也能確定楚莫必與這子衛相識。楚莫步入大廳,隻見正中央有一紅色高台,一白衣蒙麵人於這高台之上撫琴。而在這高台之下,四周圍滿了人,或閉眼側耳親聽。又或雙眼癡癡地盯著子衛。此間情狀不可一一而足。沈飛洵不知何時已來到了楚莫的身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此子的確不俗,撫琴動作雅致流暢,令人賞心悅目;如玉黑發隻用一根白色緞帶鬆鬆的係著,一襲白衣更是把人襯得高潔典雅。佳人如斯,不虛此行啊,莫兄。”說完還不忘看楚莫一眼,隻見楚莫雙眼都是能噴出火來了,沈飛洵確定子衛必是楚莫在意之人。沈飛洵的確猜對了。這個子衛便是楚莫的二師兄衛子瀟,楚莫剛才在百花樓外聽到琴聲便確定彈琴之人是衛子瀟。但還是抱有一絲僥幸,看其身形,彈琴時的動作,無不顯示著子衛便是他那個很會胡鬧的二師兄衛子瀟。衛子瀟劍術雖不如楚莫,但誰也無法否認其在琴上的造詣還有其強烈的表現欲。楚莫想起衛子瀟經常在自己耳邊嘮叨:“師弟啊,我彈琴給你聽好不好?”一會兒又說:“你說如若我是女子,你說以我的琴藝在那青樓之中,能成為頭牌麼?”那時楚莫卻是一心練劍,也不作回應。衛子瀟自顧自得說:“師弟,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嘍~頭牌啊~那時楚莫認為隻做玩笑的話兒,現在衛子瀟卻真的做頭牌了。衛子瀟在楚莫進入百花樓的瞬間便看見眉毛快擰在一起的楚莫了,但是他愛表演。不能因為師弟的出現而影響表現水準,更是傾心傾力表演。其對工作的敬業精神當真令人汗顏(其下場的悲催或許可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