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妖嬈的痛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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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這三天,清新雅冷中帶有一絲淡淡的藥味的味道一旦靠近,她傾刻便被迫納入來的溫暖的懷抱裏。
“又坐了一天,”不是疑問句,也不是陳述句,狹長黑墨如夜的眸垂下,斂去情緒,封空涯看著她沒有表情的臉,淡聲說道,聽不出喜怒。
饒盞冬不應。
“還是要我喂你麼?”平穩的聲音沒有波動,沒有威脅,卻狠比威脅更為淩厲,饒盞冬臉色倏白。
“滾開。”她低低的說道,帶著絲不可聞的惱恨。
這三天,他逼人進食的方式讓他極端抗拒,卻無法抵抗,她並不是嬰孩,他卻用孩子進食的方式逼她吃下所有食物,沒有絲毫的遺漏。
“盞兒,”他的聲依舊淡漠,聽出她的微懼深眸卻微露異光,一把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上,在她下意識要反抗之際,扣住她的柔荑至身後,狂放在蒼白的紅唇上癡迷地輾轉啃噬,那怕嬌嫩在他的放肆下已轉紅而殷腫,他仍是不放開。
曾嚐過極樂的愉悅,教人不能輕易放過一絲一毫重溫的機會,更何況是覬覦了幾年的人兒,他怎麼會放過?所以她,不可以怕他,他不會允許。
她,是他的,換言之,他,亦是她的,無論她要,還是不要。
饒盞冬的終於忍受不了反抗,狠力的想要推開他的糾纏,如那夜一般,卻是落得更為淒涼的下場,她的雙手被剪於身後,她的反抗毫無作用,更大的動作隻會增加他的掠奪與占有,饒盞冬隻覺眼前失了具體的事物,隻覺得是迷幻的豔麗,仿佛是看見自己像是一隻清雅的蝴蝶,可是飛翔的翅膀被絞成漫天的粉色,濃鬱到幾乎失色的流光溢彩。
她已經迷失。
隻能待他願意放開她的時候,她早已喘息淩亂,粉頰上一片洇潤,一片濃鬱,濕意若霧,罩住了心緒。
封空涯望著她嫣紅而迷離的神色,沉迷,無可抵製的沉迷,封空涯一再輾轉輕吻,直到她幾乎窒息,才稍稍放開。
“封空涯,你到底想要什麼。”饒盞冬已然沒有力氣,隻是靜靜問道。
“你知道的,不是麼?”輕劃那讓他癡迷的唇線,他的聲音終於不再冷,因激情而稍溫,仿若冬日裏因陽光稍融的冰雪,流涉出淡淡的堅定的清冷,“盞兒,你該知道你的掙紮毫無作用。”
“我不會的,”饒盞冬忽然輕笑,怒極而微笑,“我不會,封空涯,就算你曾經得到過我,可是,我不會是你的,我,”她的神情清冷,譏諷勾起的羽睫傾起顯調皮,若一隻翩躚的蝶,懸於眉角,“不會是你的。”
“盞兒,”封空涯與她麵對麵,灼熱的氣息與清冷的氣息相互交融,他笑得篤定,卻是道,“別任性了,吃點東西。”
他沒有應她之言,也未理她的反抗,隻是小心將她抱出房間,走至寬大中國風形式飯廳,雕蘭花橫木隔出一個寬廣的空間,青板的木瓷光鑒映人,皮鞋擲擲有聲,將她抱至餐桌邊,仿古式木檀印花桌上麵是早已備好的美食佳肴。
紅燒茄子堡,水晶鳳爪盤,黃金球,荷葉清魚江蒸,香玉焗磷蝦……
嗬,每一份都是她的最愛的食物滲和,沒有一絲遺漏。就連這個房子的樣式,也是她喜歡的中國風形式,一磚一瓦,無不透露出她最最喜愛的古樸民風。
可是……
“封空涯,我說了,我不會你的盞兒,放我回去!”饒盞冬微怒的瞪他,燦然的水眸引得他深眸一顫。
“回去哪裏?”仿佛被迷惑,低首癡纏長吻後,他輕聲問道。
這人!她惱恨的抹去痕跡後一揚聲,眉上蝶化了波濤,鎖了怒,“當然是回到屬於我的地方,”饒盞冬狠聲說道,“你放了我!”
“我當然會放了你,”封空涯幫她挾好菜漫不經心的道,“明天我便放你的回去。”
“你會放我?”饒盞冬不敢喜後卻是更多的懷疑,他的狠與占有,她並不是不知道的,他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
但是,她一定必須要離開,她決不要……不要成為他的禁腐,無論是怎麼樣,無論他對她有沒有情意,待他如何,他都不是她想要的良人,她……不要!她需要的,隻是平凡的生活平凡的愛情,但在這裏麵,絕不包括掠奪!
她一定要離開,就算他不讓她離開,她也一定會離開,她……她寧願忘記所有,她也不要再回來,她決不要!
那怕封空涯有任何事情,又與他有關?
“把東西吃了。”望至她的盤中已具是食物,他稍稍滿意,放下筷子,並無二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她。
“把話說清楚!”饒盞冬懷疑看著他,並不動,如果他願意放了她,那麼……那麼她就不必逃得那麼費力。
她會把這裏的一切都忘記了,他奪走她守護的東西,但不代表,他可以因此奪走她的不屈服。
冷眸微閃,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封空涯卻是不動聲色,將菜挾至自己嘴邊,然後……以嘴喥她。
“我自己來!”未敢再讓他動,饒盞冬隻得忍氣吞下他所布好的飯菜,封空涯為了讓她吃東西,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那些手段讓她困窘!
無論是沉默的反抗還是烈性的反抗,甚至是恨意洶湧,他都不痛不癢,不驚不怒,毫無可擊之處。
“慢點,”封空涯鳳眸溢出淡淡的滿意,淡聲道,盛好湯放至她身旁,才開始優雅的進食,動作自然不帶一絲拘束。
“封空涯,你說清楚。”好不容易終於把一切搞定,饒盞冬拳握得發白,卻定了聲線。
“我以為,我們已經夠親密了,”封空涯微微靠向椅背,冷漠中帶著慵懶,堅聲道,“叫我涯。”
“封空涯,不要得寸進尺,”饒盞冬被他逼出怒氣,冷聲道,“我和你沒有什麼感情,別想我如此叫你。”
“沒有什麼感情麼?”封空涯鎖住她稍顯生氣的水眸,傾身扣住她,往自己的懷裏帶,糾纏上覬覦已久沾上些許油漬的終於不再蒼白的紅唇,大手也不甚安分滑進他迷戀的柔嫩裏,掬得一手溫軟如玉,愛不釋手纏著。
饒盞冬暴怒,狠勁咬破了他的唇,濃濃的血腥在痛疼裏甜美裏擴散,他卻是無動於衷,仍是像毒品上癮那般,輾轉不停。
“盞兒,想要遠離我,還要看我放不放手。”終於在她快要窒息之際,手中力道一猛,引得她低聲痛呼,他才緩緩放開,“叫我。”
早已領略過他的獨裁與不被拒絕,但是麵對他徒升的怒意,她還是控製不住一顫,但他是眼神淩厲,未有半分退讓。
可是,饒盞冬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她硬轉過頭,不想理他。卻是不料滑入衣內的手逐漸狂肆,偏執癡玩,力道漸重,不容人忽視,想要壓製,卻是被固桎住雙手。
感覺到衣下隔著的欲望已蠢蠢欲動,饒盞冬咬著唇,不甘的妥協,再爭下去,必是她受損,“涯。”
他似是才滿意,但手下的動作的未停,附身壓在她耳邊:
“親愛的,我當然會放你回去,隻是,回去,把你的一切事情解決,你的身邊隻能有我,屬於你的地方,隻能是有我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