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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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妃,二皇子蘇亞昕,憐妃,五皇子蘇沐璃,離妃,四皇子蘇末熙,鄧海青全部都站在了清玄宮中。
皇上則坐在華麗的龍椅上,臉上好似浮了一層薄薄的寒霜,周圍散發出來強大的冰冷氣場讓整個清玄宮像是凍結成一個冰窖。
皇上如鷹般銳利的眼眸迅速掃過殿中央的七人,看的每個人都心驚膽戰,一口大氣也不敢喘。最後目光停留在沐璃身上,沐璃被父皇這一眼神盯得更加不知所措,低著頭僵直了身子。
“沐璃,你是否有要挾亞昕去射殺末熙?”皇上口氣冰冷的像是在審訊犯人。
“兒臣不懂父皇說些什麼?”沐璃聽的一頭霧水。
“不懂?沐璃,你老是告訴朕,有沒有用亞昕調戲俾女一事要挾亞昕去射殺末熙?”
一旁的一直沒有出聲的末熙好像聽到了晴天裏的一陣響雷,嚇得他不輕。父皇說五弟要挾亞昕去射殺自己?這怎麼可能,五弟還那麼小,那麼單純,絕不可能會有這種惡毒的心理。何況,又為什麼要射殺自己?明明自己和五弟是最好的兄弟。
“兒臣沒有,四哥和兒臣感情一直很好,兒臣不可能做這種事。”沐璃心裏的驚訝程度不亞於末熙,他根本沒做這回事,他自己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怎麼這會自己變凶手去了。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沐璃抬起頭對視著皇上,沐璃的眼神裏全是堅定。沒有就是沒有,他不用心虛。
“鳶妃,你又作何解釋?”皇上轉移視線,把木管定格在鳶妃身上。
“敢問哪一個犯人作案後會主動承認罪行。很明顯,五皇子與憐妃是共同合作串通好的,在場應該隻有憐妃您才有【荊紅】吧!皇上,您可也是親眼所見。”鳶妃出奇的鎮定,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讓她看起來自信滿滿。
“皇上,您並沒有查過所以人,又怎知這裏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有【荊紅】。”憐妃麵對寒冰似的皇上與自信滿滿的鳶妃,竟也是鎮定自若、毫不示弱。
“寢宮是最容易藏東西的地方,查那,查那。”沐璃大聲附和,怎麼說也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背黑鍋。
“臣妾和亞昕定會全力配合。”鳶妃輕聲笑了起來。
“那好。來人,把除憐妃外六人的寢宮全給朕搜查仔細,看有沒有【荊紅】”皇上也認為這個方法行得通,立刻命令。
“喳。”公公行了個禮,帶領幾名重要將士出了清玄宮。
其餘幾個人,低著頭,沒有說話。
“皇上,你看憐妃與鄧海青幽會之事又該…”看公公帶領將士離開後,鳶妃便迫不及待的把這件事挑起來。
“臣妾並無…”
“臣是冤…”
“好了!你們都別想狡辯。”皇上一聲怒吼,打斷了兩個人未完的解釋。
“死罪難免,活罪難逃咯!”鳶妃笑嘻嘻的諷刺道。
“母後…”沐璃擔憂的望著委屈可憐的母後,小小的手握住了母後纖細的手,希望可以給母後一絲安慰。他不知道,那一切又是怎麼回事,他沒有見過鄧海青這個人,母後究竟和他是什麼關係?
“沒事。”憐妃感受到沐璃眼神傳遞過來的擔憂與手中小小的溫暖,平複了心情,反握緊沐璃的手。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她和沐璃都會遭殃,一定要保護沐璃,決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
“皇上,其餘六人宮中都未查處【荊紅】。”公公踩著一如既往匆匆的步伐走進清玄宮,拱手對皇上說道。這個消息,對於那六人來說,是喜訊。但對於憐妃母子來說,這無疑是個天大的噩耗。
“怎麼?憐妃,你無話可說了吧!隻有你有【荊紅】,五皇子沐璃要挾亞昕射殺末熙的箭上也有【荊紅】,難道,這不是母子串通的嗎?”鳶妃挑眉幸災樂禍的盯著憐妃。
“天啊!”憐妃額頭冒出了細小的汗珠,這樣一來,全部罪行都壓在他們肩上,她百口莫辯。
“憐妃,沐璃,在事實麵前,你們還想說什麼?”皇上無奈而憤怒,鳶妃說的沒錯,母子互相串通是最有可能的。
“不,兒臣和母後…”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一名奴才急匆匆地跑進來,打斷了沐璃的話。
“什麼事?”皇上不耐煩的問。
“西…影軒…的…稀世…解毒…珍寶…血蓮…水玲瓏…簾蠍…被…被盜了…”奴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果然,聽到這話後,皇上的寒氣又加重了許多,隱隱中怒氣也開始散發出來。
“飯桶!那十幾個精英是做什麼的?怎麼會讓西影軒的東西被盜?”皇上大喝,凡是西影軒的東西,都是他看重的,敢膽盜走他的東西,必定受重罰。
“奴才…奴才不知…是其中一人叫我來稟報聖上的,他說…他不敢來…”奴才噗通一聲跪地,渾身顫抖不已。
“混賬東西,叫他們給我滾。”皇上暴怒,眼睛瘋狂燃燒著怒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件事比一件事嚴重,叫誰不發脾氣呢!
“誰做的,給我查出來,不然,全部殺無赦。”皇上大聲下令道。
“是…是…”奴才猛地磕頭,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跑出清玄宮。
末熙心裏猛的一震,闖禍了!沒想到父皇會生如此大氣。承認好,還是不承認好?畢竟這件事和自己有關,還有小兮,它又該怎麼辦?
末熙看著父皇的臉,鼓起勇氣輕啟紅唇…
“是我做的!”一聲清脆稚嫩的聲音亮起,聲音的來源並不是末熙,而是…沐璃。
“什麼?”末熙猛地放大眼睛,把焦點聚集在沐璃身上,隻見沐璃瓷娃娃一般小臉帶著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成熟與堅定。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沐璃真的說了那句話,為什麼要替他背黑鍋?為什麼要說是他做的…
沐璃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說了這句話,這句話可是有可能會送命的!或許是因為想要保護四哥吧!畢竟四哥是自己最親的哥哥、最好的哥哥,何況…宮銘也不希望四哥會出事的…為了四哥…更為了宮銘…
“是我,父皇,是我做的…”沐璃走向前一步,嘴邊蕩漾著一抹淺笑,他隻想為末熙與宮銘做一些事,宮銘想的,他全都知道。
在末熙的眼中,此刻的沐璃像是一隻聖潔的天使,周圍都散發純白的光芒,一抹淺笑,包含著多少的愛與傷痛。
“真的?”皇上稍微抑製住怒氣,但口氣不改一往的冰冷。皇上似乎也不太敢相信,沐璃居然站出來說是他盜走三樣稀世珍寶,沐璃——隻有五歲啊!
“沐璃,你知不知道你再說什麼?”憐妃慌亂地抓住沐璃的手,衝他大聲嗬斥著。
“我知道,我知道,母後。”沐璃含著眼淚轉過頭來,望著母後慌亂地神情,肯定的說:“是我。”
他一遍一遍告訴自己,為了四哥…為了宮銘…為了他們的幸福…
“不…五弟,你為什麼要這樣?父皇,是我,不是五弟。”末熙也站出來,看著五弟悲傷落淚的樣子,他真的無法就這樣坐視不管讓五弟替他承擔一切。
“末熙…”離妃也著急了,麵對末熙與沐璃,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