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英雄”順便救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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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悍馬何等精明,見我與韓衛鬧翻了便有些忌憚再留我一起待著,我也就順理成章的告辭離開了熊猴酒吧。這小子還是有些賊心不死的,在我臨走之前抓起我手機撥了自己的號碼,響過一聲之後對我說那是他的私人號碼,有什麼需要他的可以隨時找他…禮貌的寒暄後,我在離開酒吧的第一時間刪除了那個令人感到惡心的號碼,心裏想著如果可以,這輩子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
沒有打車,我徒步走回了學校,走到校北麵那條偏僻小街,涼風吹過帶著爽朗,總算拂去幾分心頭的焦灼。二級城市就是不行,這點鍾道上都沒人了,我大步在路上量著,腦袋空空如也。
第一次和韓衛起了正麵衝突,脾氣是發出去了,心裏卻空蕩蕩的,我知道…在感情裏我們彼此地位的不對等終將引來這樣的情感爆發,它的到來與否隻是時間問題。可是,它是否仍舊來的太早了呢,我好像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誒?!你幹什麼!”一聲女人驚恐淒厲的叫喊乍然傳來,我從混沌的沉思中一驚,猛往馬路對麵的楊樹陰裏看去,這一看真被嚇了一跳。昏暗的樹蔭裏,一名白衣女子正與個矮胖男人爭搶著什麼,兩人互不相讓的叫著力,那小子使勁拽,姑娘也可了勁的奪,一拉一拽搶在一起。
別罵我看著不管,人的意識是需要對突發事件有一定緩衝期的。我就跟一裁判一樣,看過來望過去見他倆在那較勁,直到那矮子用力一扥,女子拋物線一樣跟著摔了出去,我才猛地反應過來,M的!搶劫!
矮個男子得手以後撒腿朝著街道東麵就跑,我顧不上看摔在地上的女人,咬牙衝著那賊小子逃跑的方向飛奔下去,邊追邊罵,當時情況緊急,也記不得自己都罵了些什麼,隱隱聽見那姑娘在身後叫我,我也沒回頭。
我正愁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這就來了個墊背的,人在急眼的時候潛力真會突然爆發出來,跑出去一千多米,眼見離那小子越來越近。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一個好心的出租車司機車頭猛地一別,擋了一下那賊小子的去路,他猶豫之時樓爺我也趕到了,不容分說飛起一腳直接踹趟了他。
“哥!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你饒了我吧!”那賊小子倒是機靈,沒等我第二腳撂下去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
這聲音…怎麼這麼嫩呢?我心裏一驚,采住他的頭發往上一拽,借著路燈的微光,發現那小子竟然長了一張娃娃臉!剛才搶包的時候,看身形我還以為是個中年人,沒想到會是一個孩子。
“住手!”這時道邊上跑來兩個男人,紛紛亮出證件,“我們是夜巡的便衣,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姑娘一瘸一拐的也趕到了,看那白色褲子磨爛的痕跡,應是傷的不輕。
“警察同誌,這人是個搶包兒的!我都看見了!”好心司機幫著我解釋,周圍又陸陸續續停下兩輛車,出來四五個人看熱鬧。
“姐!求求你!求求你!我下回不敢了!姐!你救救我!”那賊小子看準了人群裏的女子,看樣也知道她最好說話,跪爬到她的麵前抓住女子的雙腿不住的哀求。
“你TM給我老實點!都跟我上分局!正嚴打的時候你小子膽兒不小啊,往槍口上撞是不是?”那便衣抬腿把我沒踹的那腳結結實實的補上了。M的!中國警察的做派,馬後炮!爺追劫匪的時候你們在那?現在出來叫囂!
兩位出租車司機熱心的提供了交通工具,兩名便衣架起哭的淚人一樣的賊小子,拿了作為贓物的挎包坐在第一輛車裏,我扶著白衣姑娘坐上第二輛。
“讓我看看傷哪了?”我拉過女子就要幫她看傷,話說出口才覺得自己這句是不是忒自來熟了。我長著麼大也就跟林簡心幾個有限的女人接觸過,說話做事也沒個男女之別,忙抬眼看那姑娘,她好像也有點不好意思,剛才忙著學雷鋒也沒功夫看,這會近處看了她的長相,非常漂亮的一個女人。
對於我這個長相不賴的救命恩人,她不好意思卻也沒反對。還好白牛仔褲比較厚,膝蓋的擦傷並不嚴重,可是手肘就沒那麼幸運了,血肉模糊間,往外不停的滲出著組織液。我這人看不得女人受傷,在我心裏她們都是柔柔弱弱需要保護的那類,望著那破潰滲血的手肘,我不禁皺著眉頭數落她:“你怎麼這麼死心眼,撒手把包給他就是了,幾百塊錢,搶嘛搶啊!看看你!這一身的傷!”
姑娘被我罵的小孩兒一樣抿著嘴瞪著大眼睛一臉的無辜,讓我頓時產生出莫大的負罪感。範海樓,人家認識你是誰呀!跟一小妞較勁,你TM還是不是爺們!?
“你…你別生氣…我當時沒多想,就想著證件都在包裏。”女子看著我的眼睛,滿臉的歉意。
“沒事…沒事就好…”我也覺得自己說話重了點,心情不好隨便拿人家姑娘撒氣實在不該,於是頓時矮了半截,
姑娘見我蔫了,她倒來了精神,反過頭來開始數落我:“你剛才嚇死我了你知道嗎!?我怕那小子身上帶著刀,把你傷了可怎麼辦,我在後麵使勁的叫你,你就是不理我…”
“嗬嗬…我不跟你一樣是個財迷麼?要錢不要命。”我掩飾的調侃著,眼見兩輛出租車拐進小區分局大院兒。
以前打群架我也被帶到局子裏做過幾次筆錄,這回算是‘N進宮’了。我跟姑娘被分別帶到兩個屋裏做筆錄,美其名曰:防止串供。那賊小子不知道被帶到哪裏了,哎,少不了先得挨頓揍,這麼小的孩子幹點什麼不好,也不知道家長都幹什麼去了!趁做筆錄的空擋,我看著屋內大櫃子裏放著整整齊齊的警棍和鋼盔什麼的,恩,挺長日子沒來,這裏還裝修了,我心裏沒正經的瞎想。
我這頭剛做完筆錄恩了手印,一個年輕的警員跑進來向給我做筆錄的人報告,“頭!天景小區發生入室盜竊。”哦!給我做筆錄的這人還是個領導。
那人看有新的案子,便不再留我問話,吩咐著手下出警去了。我站起來去那姑娘做筆錄的屋裏找他,心想著原來社會真的挺亂。姑娘也做完了筆錄,取回挎包檢查無誤後,我攙著她往外走。姑娘家就是菩薩心腸,臨走還不忘為那個賊小子求了兩句情,警官一笑說道:“那小孩剛14,沒成年呢,估計沒事。”她這才放心。
出門問她去哪,白衣姑娘竟然說去J大,問了才知道原來這女人跟我一個學校,還比我小一界,算是師妹了。這師兄師妹一論上立馬又進了一層,兩人決定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打車回去,再遇上一個劫匪樓爺我也沒力氣追了。
護花使者範海樓將姑娘扶到宿舍樓下準備離開,卻冷不丁被她叫住,“誒?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她大眼睛在夜光下閃亮亮的,像能反射星光。
“哦…範海樓。”我隨便回了句扭頭就走,今天這一天把我折騰的,我哪有那個閑心在這跟一小妞互留姓名。
“嗬嗬…我叫燕妮,很高興認識你。”
“啊…你還高興得起來就挺好,下回別大晚上一個人往外跑了。”我頭也不回的走掉了,身後留下女子咯咯的輕笑聲,在幽靜的校園小徑上被傳的很遠。
回宿舍也覺得氣悶,我便拿了東西到一層的大浴室洗冷水澡,實在是心不在焉,我洗澡的多半時間都浪費在站著衝涼水上了。
真的就這麼跟韓衛鬧翻了?說了不去想,卻隱隱還是有一絲糾結在心頭縈繞。哎!想他幹嘛?我甩甩頭,猶自往身上塗著沐浴露泡泡兒,等塗的差不多了再一擰水閥,隻滴滴答答流出那麼可憐的幾滴…
不會吧…我無力的望天,老天爺…您老今天想玩死我是不是?冷水浴我忍了,你不能停了吧?停就停,你不能這時候停吧?我…
耐著性子等了五分鍾未果,我也顧不得裏子麵子了,赤身羅體帶著一身的沐浴露泡泡敲開了李晨宿舍的門,太子爺開門差點噴了鼻血,忙一把拉我進屋,還好錢三兒今天不在,我現眼也就對著太子一個人了。
“你這是幹嘛哪?”李晨氣的嘴角抽搐著,擰著眉頭問我。
“沒見過吧?今天就讓你開開眼。”我麻木的端了桌上的杯子灌一通水,抬頭問李晨,“小嶽那屋的淨水機還能用麼?”
他被我問的一頭霧水,“能用啊,我上禮拜找人給他換了新的。”
“哦…那就好,把你這屋飲水機上的這桶水卸下來跟我走。”
“幹嘛去?!”
“你說呢?”我指指身上已經半幹的沐浴露泡泡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