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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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飄雪了,厚厚的雪覆蓋了這個古色古香的城市,仙道立在街頭看來往的人,白雪並沒有阻了行人的腳步。那些人匆匆的來了,又悄悄的走了。細小的雪飛在臉上很涼很涼,仙道已沒有知覺了。買了冷凍米飯後,他便踏雪回來,門口立著一個人,裹著長長的大衣,臉煞白煞白。
“你來幹什麼!”仙道問,聲音平靜的仿佛並不意外。花形伸手揪著他的衣領口道:為什麼是你!為什麼?你明明什麼都沒有為他做過!“花形憤怒的瞪著他,後來慢慢平靜下來了,低語:“昨天流川在回家時被人攻擊了。他不敢回去又不知道去找誰。便給我打電話,讓人去接他。他全身都是傷,一動不動的靠在垃圾桶邊。連抬頭看我的力氣都沒有。我們真的那麼愛他嗎?為什麼他的一切我們都沒有辦法背負!”
仙道霎時怔住了,顫著唇卻不知聲音嘶啞得破碎了:“你說什麼?”
“我也不想來找你。可是他一個晚上都在發高燒,一直念著你的名字。為什麼他選擇的是你而不是我,為什麼?”再多的問號也喚不回流川的信賴。仙道飛身去找流川。
流川睡著了,臉上貼著ok繃,長長的睫毛低垂下來。很疲憊的樣子。他已然累了吧!仙道伸手撫摸著流川的臉,心口被揪著一樣痛著。為什麼沒辦法幫助你,保護你呢!醒來的流川顯得很茫然,茫然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花形去找你了!”
仙道點頭揉著他頭發。相對無言。流川什麼也沒說,仙道也什麼都沒有問。他已經不想去問了。流川想依賴他的話,流川會自己要求的。流川在仙道家休養了將近一個月。這一個月裏大雪沒完沒了。三井打來電話時,仙道剛從浴室出來,流川接的電話。接完電話後,他的臉一下子慘白下來。
“怎麼啦?”仙道抓著毛巾問。
“我,我……”流川臉上出現了恐懼像失去一切的小孩,仙道急忙抱住他。
“我要去牧那裏!”
“為什麼?”仙道不解。
“因為花形在那裏!”流川一邊慌張的想往外走,他已經慌亂道分不清方向了。仙道把他送到了牧家裏。牧家裏一片混亂,除了他認識的牧及三井外還有很多人。大家都立在一樓一臉驚惶的看著二樓。
“仙道!”神回眸看到仙道立刻怒視三井。流川一言不發便上了二樓。
“老師不該來這裏!這和老師無關!”
“是吧!”仙道揉著頭發。一行人像等待一個結果一樣幹著急。最終天快亮時,人都散去了。當三人也在猶豫著是否該離開時,樓上傳來了器皿摔碎的聲音。三人對視一眼慌忙往樓上跑去。誰也沒有預料到,三推開門便看到流川倒在地上,血順著額頭滑落下來。地上有一堆碎瓷片。屋裏的兩個男人像木雕般僵在那裏。
仙道衝過去抱起流川便出去了。
醫生說傷無大礙時,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但很快,花形的戲便被封殺了,媒體像發現寶石一樣將關於花形的所有傳聞全部挖掘出來以最犀利的文字進行解說。三井盡力壓製著卻什麼效果都沒有。仙道知道那是牧做的。牧已經下定決心把花形踢出業界了。因為流川。但是他這樣的做法卻讓更多的人更憎惡流川更討厭他。因為有了他,整個業界變得天翻地覆。就像神說的那樣。如果流川不在了。流川之所以會被攻擊也是因為他和牧的關係。但沒有人會憎恨牧。
仙道再次見到花形是一個星期後,他脫下圍巾後便看著入睡的流川。他已然瘦了,憔悴了很多。
“我辭職了!”花形說的第一句話便讓仙道吃驚。他回頭溫柔的笑著:“我已經不用看牧的臉色了,所以我想帶流川離開這裏。這樣他便不會痛苦與難過了。牧永遠也不會體會流川的感受,他沒有資格擁有流川。”
“流川不是事物?”仙道低語。不知是因為花形做到了他所不能做的還是因為對失去流川的恐慌。他的聲音近乎尖利。
“他是我最愛的人。”花形堵住了他的話。即將失去流川,他幾乎沒有辦法去想如果失去流川,如果再也見不到流川了,他會怎麼樣。
從醫院出來後,他便站在樹下,可淚水卻落了下來。如果啊……
花形要把流川帶走,而流川似乎也沒有拒絕。即使牧軒然大怒卻也動不了流川的決定。一切都結束了吧!
神敲開他家的門,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今天的他特別的安靜,安靜得連仙道都無法接受。他靠近床,撫摸著神的額頭,溫度正常。
“今天流川正式向公司提出了解約。即使違約,他也堅持著。而且他跟牧正式提出了分手兩個字。那兩個人大吵著。牧是那麼的生氣,我覺得害怕!”神像小孩般揪著仙道的衣角。認識流川已經一年多了,這一年來,他像旁觀者一樣看著流川流淚與難過。他沒辦法背負流川的難過與傷悲。他所承擔不了的必須轉由他人來做嗎?
“一切都結束了。”仙道低語著。夜茫茫,流川卻再也不會來了,曾經發生的事情都像假的一樣。他真的與流川相愛過嗎?把稿件交給越野之後,越野難過的看著他輕聲問:“你打算忘掉流川了嗎?”
“難道你已經得到消息了!”
“流川息影的消息嗎?這是業界內的大話題,而且我負責的也是這一板塊。流川到最後也沒有選擇你!”
“和你無關!”仙道冷冷的瞪著他,走了出去。流川會離開,他知道的。他已經不想去考慮這個問題甚至什麼都不想做。可是心還是如撕裂般的痛著。第一次的相遇,最初的相知、相擁感觸。他什麼都記得卻偏偏無法得到。
家裏的燈意外的開著,他推開門走了進去。流川剛從浴室出來,全身都是水。
“你回來了。”流川輕描淡述的說著,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流川轉身時,仙道緊緊的擁著他,他一怔回頭看仙道。
“我一直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他們都說你要和花形一起離開。”仙道可憐得像個被遺棄的孩子,臉也一直磨蹭著流川的臉頰。
“那是真的……”
“我不想聽!”仙道衝動的堵住了他的唇也堵住了他未說完的話語。他怕聽到那些話,即使那是真的。
窗外又飄雪了,流川毫無反抗的任他抱著,肉體被撕裂的瞬間,他伸手抱住了仙道的背,輕喃:“一切都結束了!”
流川說過一切都結束了。醒來後,床側一個人也沒有。冷冰冰的。仙道伸手抱過枕頭卻難過得想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