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才那麼一瞬間，我看到了他的不悅，而現在的他依舊是那般的微笑，笑得很是從容。甚至讓我感覺到他是個很鬼魅般的男人。可如此般的微笑，會形同鬼魅嗎？嗬嗬，不大可能吧。
    “那畢少虎和你們是什麼關係，這總可以和我說吧。”
    “他死心塌地效命於我的主人，但卻因為你，他和我的主人鬧翻過。我很清楚，主人非常討厭看到有人喜歡你，包括那個先前的臥底——樂容，現在是他最原先最忠誠的手下——畢少爺。”
    我……信原來也有真的地方啊。這樣算起來，是我害了樂容啊。他的主人不喜歡看到有人喜歡我，那就是和我有仇吧？那這人會是誰呢？
    和樂容有關的是群豔樓，她在那兒做臥底至少有一年了吧。
    “那群豔樓和你們有關係嗎？”我眨巴著眼看著他。
    “嗯。音衣曾經對你父親一往情深，雪鷹嘛隻愛音衣一人，而夢嬌卻對雪鷹癡心不改。主人便利用你和軒風的關係來誘惑群豔樓的老鴇，讓她特地放風給雪鷹的夫人——音衣。為的就是想讓音衣出軌。可惜天不隨人願，她後來發現你是女的，能沒把音衣給迷惑住。所以主人吩咐老鴇將你賣了出去。哦，就是那個雪言觴買的你吧。真想不到啊，黃金一百兩喲。”
    天呐。群豔樓也算得上是他主人的爪牙了。難以置信！這人的實力一般的貴族可未必比得上他啊。我搖搖腦袋，這人的目的到底會是什麼？利用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來打到他的目的，此人非同一般。
    “你們真的很吸引我嗬，這讓我想到我兒時的玩伴，不過，我想我的玩伴不可能是你的主人。因為我的玩伴雖然喜歡的是別人，但跟我的關係是很鐵的，我想啊如果他知道我被欺負了的話，肯定會把你們揍一頓的哦。”
    他震驚了一會兒。
    “哦？你的玩伴叫什麼名字。”
    “洛傾聖。怎麼樣，夠神聖的名字吧。小時候啊，我很愛跟他開玩笑，他很可愛的，七八歲的時候吧，他個子比我矮，總愛掛著鼻涕跟在我的後頭。多希望能永遠跟他玩下去，可是……好可惜哦，他喜歡的是妞兒，嗬嗬，哦不，是公主。”
    我隻顧著自己回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臉上有一絲的驚訝劃過。
    “嗬嗬。”
    “你笑起來好好看的，可是為什麼幫著你的主人做壞事呢？助紂為虐可不好啊。”
    “誰說過我的主人是幹壞事的？你自己想多了而已。”
    “是嗎？樂容是不是他指使畢少虎殺的？那個皇上並非含有真正皇室血統的人，你的主人為什麼非要把這些事情挑得一清二楚得給大家知道呢？這又作何解釋！難道這樣說是他想造反嗎，他說我是能鞏固當今聖上的地位，那麼你的主人抓我來是不是要我幫著他造反呢？”
    攤牌說比較好，我不大喜歡拐彎抹角的。
    畢少虎過去也蠻久的了，不知能不能說服這個人放我走。想想我現在還沒有談到正題，而是順著這個人的心思找線索。罷，線索比較重要的。
    “那都是真的，不是嗎？隻不過把真實的展現在你眼前而已。不過哦，我主人不喜歡名利，這就是他為什麼沒有明擺著跟天下的人說自己勢力很大。”
    “聖上一事先不說，殺害無辜的人還不算是幹壞事嗎？我聽說炎赦教似乎是專門鏟除作惡之人的，你們這樣，就不怕被炎赦教給滅了嗎？”傳說中的炎赦教幾乎沒有失手的，聞者喪膽，見者喪命。當然，除了他們的人。
    那我呢？嗬嗬，炎清，炎清，悲傷的名字。
    “嗬嗬，把你從皇宮救出的是炎赦教。這點我清楚得很。要殺畢少爺的也是炎赦教，可他們暗殺畢少爺不是失敗了嗎？反正主人也沒交代過我要瞞你。是主人派人阻止炎赦教去殺畢少爺的。至於救你出宮的，那得多虧了你爹。你爹命令三十六派去保炎赦教救你暢通無阻，便有了賄賂宮中之人的，假扮宮中太監、宮女的。隻要你爹的一聲號令，武林的這麼多門派就肯為他做事，藐視你爹的人根本不存在。就連我的主人對你爹也是敬畏三分，忌憚三分。”他咽了口水，“這就是畢少爺為什麼會忠心於我主人的原因，他很講義氣的。”
    又是他的主人利用了畢少虎的講義氣，所以才去救的吧，有了丞相的兒子替他辦事，這樣對他做事會更方便些的
    爹啊……既然您能令那麼多人保我們出宮，還這般費周折，為何不來見女兒一麵呢？您可曉得，沒有爹在的時間裏，女兒是多麼思念您的嗎？
    想念您溫暖的懷抱，寬厚的手上有厚厚的繭子摸起來盡管有些粗糙，但那就是我最快樂的避風港。兒時的回憶，誰都不能去剝奪。
    “對了，跟你聊了這麼久，到現在還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有必要知道嗎？”我向他眨眨眼，然後笑笑：“當然，不然讓我怎麼稱呼你？”
    “叫我秦伐就好了。”秦伐？“討伐的伐嗎？”
    “嗯。”
    “你們兩個講得可真是歡樂啊。”是畢少虎的聲音，心裏不禁冒冷汗，逃得掉嗎？
    “好了，讓亦水小姐休息吧，畢少爺我們出去。”秦伐的聲音回蕩在房間的空中。而畢少虎也很配合地走開了。
    門外的他們如同敵人般，倆人惡眼相向。“算他狠，你也別得意，她總有一天會是我的，我不管他答應不答應。”
    “隻要你認他一天，你就不能背叛他，更何況，你背叛不了他。”
    他口中的“她”是我嗎？他口中的“他”就是秦伐的主人嗎？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我頭昏昏的，輕輕躺下，然後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