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戈剛出去不久，我就特想她。因為——我一個人忒無聊的，悠閑地擺弄著蠟燭，嗜火般地玩弄著燭心。煙戈的小碎步那哪是一般人能所比的。我兩步可以跨過去，她得文靜地挪過來，估計要半柱香的時間吧。拿些衣物都這樣慢，煙戈啊，以後東西還是我自己來拿吧。反正我也閑得無聊嘛。
    想起外麵像門神一樣守著我的李野悉，不如讓他進來吧？外麵看起來挺冷的呀。
    “李野悉公子，麻煩你請進來。”
    “是，小姐。”
    他抬起頭，我瞬間憋住了氣，嗓子都提心眼上了。
    紅瑪瑙般的瞳孔，讓我良久都一直盯著他的眼睛。那雙眼，仿佛看透了人世間的殺戮，但卻放不下世間的紅塵，他是如此留戀，忘了收住自己的心，一失足造成千古恨。他的瞳孔猶如黑夜裏一顆耀眼的紅寶石，許多人奢侈的想得到，可不敢靠近，為財而不要命的人是多，但這股殺氣讓人不禁起了的寒毛，可非同尋常人哪。
    或許是我沒見過真正的江湖吧，感覺人人都非同一般，人人都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恍如各個不麼是英雄豪傑，不麼就是江洋大盜，殘害忠良之人。世間除了好人那就是壞人了。不能把這個世道看得太輕，低估了它，輸的人就是自己了。
    我禮貌地請他坐下。
    “你眼睛為什麼是紅色的？”
    “從出生以來，就是紅的。”
    他回答性地說了句。
    “那，會被別人當成怪物的嗎？”
    “嗯，小時候沒人和我玩，一個個都指著我的鼻子嘲笑我是‘紅眼怪’，所以我從小就一個人，獨自來，獨自去。”
    獨自啊，孤寂吧。這麼小就擔待起這麼大的事情。
    “你的父母呢？”
    “被我的眼睛嚇跑了，不要我了。”
    他的眼裏流露出的悲傷，很是令人心疼，從小就失去父母愛，這樣生活怎麼走得過來啊。
    “那你小時候很勇敢啊，至少沒有去死的念頭，不錯啦。”
    “這，真是不好意思，讓小姐見笑了。”
    李野悉突然站起身來，萬分抱歉地說道。
    “一不小心就把心裏想說的給說了出來。”
    “有時候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心裏會好受點的啊，不是嗎？”
    “嗬嗬，的確，很少有人像小姐你一樣聽我講話。”
    “其實每個人都會聽你認真講的，可能他們正好有事情，不能聽你講，所以不要為此而感到傷心。人本性都是善良的。”
    “謝謝小姐。”
    “別小姐小姐的叫，我聽著怪別扭的，叫我亦水吧。”
    “是，小姐，哦不，亦水姑娘。”
    巨寒，亦水後麵還加了倆字——姑娘。
    “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瞳孔很漂亮嗎？”
    “沒有，亦水姑娘你是第一個講的。”
    我和他一同笑了笑，很單純，隻是笑笑。
    “我想，他們隻是害怕你，所以沒人敢這樣說吧。”
    我頓了頓，又講道。
    “既然我們情投意合，不如我們義結金蘭吧！”
    我打了個爆指，給他提出建議。
    “好啊，我去準備東西，明兒個我們就義結金蘭！”
    我倆互換了眼神，笑笑道。顯然，他比剛才那個時候要開心得多了。阿洛也是我的金蘭啊，不過那是兒時的事情，而且東西準備得不夠齊全，不正式，我說沒關係，可阿洛說算了。那真的很是可惜啊。
    “小姐，我將衣裳拿來給您了。”
    我與野悉發出共鳴般，對著她搖搖頭。而煙戈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她卻是笑嘻嘻地看著李野悉。
    “野悉護法，你笑了。”
    “哈哈哈————”
    我的一陣爆笑把野悉弄得尷尬無比，他無奈地看看我，然後又看看煙戈，再撓撓頭。
    “我先下去了。”
    “好，早點準備好東西。”
    野悉走後，煙戈探過頭來問我。
    “小姐，你是怎麼讓野悉護法笑的啊？”
    “別叫我小姐啊，叫我亦水。”
    “嗯亦水。跟我說下吧。”
    沒有之前那般嚴肅，而是有些欣喜帶點嬌羞。嗬嗬，可愛的煙戈，我會幫你促成好事的！哈哈，我這紅娘當得怎麼沒銀子收呀。
    “煙戈啊，如果喜歡一個人，那就要大膽地去追，不要在意什麼女孩子家的去追一個男孩子是很丟臉的事情，隻要喜歡，就得去追求，一定不要錯過機緣，否則想後悔，也沒辦法啊。要跟他說出你心裏的想法哦，知道嗎？”
    如果我早點和阿洛說我對他有情，是不是就不會是今天的這個局麵了。我閉上眼睛，或許不是吧，因為緣分是天注定的。
    “亦水，我覺得李野悉護法好帥哦，尤其是他的眼睛，很漂亮。”
    “對啊，有時間可以去跟他聊聊，然後跟他說，他的眼睛很漂亮嘛。就像現在一樣，說出你心裏想說的。”
    “嗯，亦水你和別的女子不同。”
    “是麼？有什麼不同嘍？”
    “你比她們都要好。”
    我笑了笑，像個大姐姐一樣摸著煙戈的頭發。
    “對了，這些衣裳喜歡嗎？這些可都是教主特地去挑選的料子，然後拿了樣品，吩咐下人做的。還有這金肚兜，可精致了，一般人都是穿不起的，教主對你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