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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間又過了半年,搖晃著手中的酒,不知道楓在上海過得還好嗎?這些日子以來,說不想他那是假的,相反,他很想很想。出入於聲色場所,他隻覺得無趣。即使偶爾的做愛,腦子裏也會把身下的人幻想成自己的弟弟,這樣他才會得到滿足。
偶爾他還會到青楓住的地方,望著還未撤走的自己的照片,他的心就會感到莫明的心痛。這半年來,他算是懂了,不隻是青楓愛他,他也愛青楓啊。不過腦子裏留著的倫理道德觀念,使他壓製住把青楓叫回來的欲望。
“雲。”冷青雲剛踏進家門,就被冷父叫住。
“爸,什麼事?”
“把青楓叫回來吧,再過幾天他媽媽就生日了。”
“我知道了。”
“嗯,你先回去吧。”
已經半年多沒回來了,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媽的生日。走在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眼睛不知不覺的蒙上了一層霧。當年如果不是你逼我離開,我根本不會走,如果這次不是媽生日,你會叫我回來嗎?你還會趕我走嗎?
走進一家名為“暗夜”的俱樂部,叫了一杯名為“思念”的酒。苦苦的,鹹鹹的,不知道這本來就是酒的味道,還是……?我想,我還是會離開的吧,如果是你要求的話。因為我根本無法拒絕你的要求,不過也不排除那種可能,我無法肯定。
那些擺渡在青春邊上的日子,在每天重複著的輪回中,幻化成一片一片雲煙,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迅速的消失不見。我真的不想,我愛你,我隻想好好的愛你。隨手拿起一支煙來,來到外地之後,自己似乎迷上了它。隻有在吞雲吐霧的時候,我會暫時的把你驅除腦海之外,我真的有想過要忘記你,可是我——失敗了。
“你才多大,怎麼在這抽煙?”還未點燃的煙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哥?”似是不確定。
“既然回來了,幹嗎不回家。”
“我……”不知該說什麼,畢竟會在這遇到哥哥是史料未及的。他似乎長得更帥氣了,原本就迷人的臉又多了一股成熟的味道,看到這樣的他,內心似乎湧出一股激動。
“我們回家吧。”
“好。”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講話,明明有千言萬語,可是哽咽的喉嚨似乎與自己作對似的,怎麼都發不出聲來。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走在前麵的冷青雲停了下來。
“哥哥?”
“我已經讓自己後悔過一次,而這一次,我不想再後悔。楓,如果我說……”
聽到這,冷青楓一陣恍惚。
“小心。”
“楓,我是說……啊……楓,怎麼會這樣。”
“我看到一輛車子要撞上你,所以把你推開了,不過幸好你沒事。”冷青楓笑,口中又吐出了幾口鮮血。
“楓,你怎麼樣?救護車,天哪,怎麼會這麼慢啊。”怎麼會這樣,我還沒來得及說我愛你。
“哥,你不要再趕我走好嗎?”
“我不會的,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
“不要再趕我走,不要……”人已經陷如昏迷,隻是無意識的喃喃自語。
“我不再會了,相信我。”
“先生,請放手,我們要對他做搶救。”
……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冷青雲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醫生對他說搶救無效,請他節哀。節哀?怎麼節哀啊,他還來不及把愛說出口。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沒能好好的保護你,是我害死了你。
這輩子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有這樣一個男孩曾經站在他身後,目光期待而憂傷,他多想時光能夠倒流,因為那時的他還來不及回頭看,還來不及對他說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