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的番外 無痕的自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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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有一個長得跟我差不多年紀的男人走了過來,長得還挺俊美的。我打量著,卻看見黛然高興地迎了上去,這讓我很不是滋味,他們是什麼關係,這麼親昵。我略帶敵意地盯著來人,他似乎也意識到了,我們就這樣相互敵視著,濃濃的火藥味彌漫了整個包廂。
吃飯的時候我聽黛然唱的歌似乎不似是中原的語言,於是我想乘機打聽一下。我問了她的家人,可是她似乎有難言之隱,搪塞著我,我也隻好就此打住,若有所思。
又過了幾個星期,對我而言,似乎過了很久,很久,有點想念她了。我來到她經營的客棧,順便帶了個雪白的兔子,我想,女孩子都應該喜歡可愛東西吧。見了我,我把兔子送給她,她似乎很高興,讓我心情也飛揚了起來。
她突然拽著我的衣袖說要出去,看著她期盼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問道,去哪。
我把她帶到一個遼闊的草坪,黛然似乎有感而發,如果沒有煩惱多好。我聽了,心裏有一絲的痛楚,我是皇子,在爾虞我詐的宮廷裏怎麼可能沒有煩惱,怎麼能追求自由!
期間大皇子的人來刺殺我,我知道不能牽連到黛然,於是我要她走,但是卻從我的身後走出來,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知道眼前燃燒著洶洶烈焰,敵人一瞬間變為灰燼……上天沒有給我驚訝的時間,因為她暈倒了……
醒來後黛然說要保護我,我略微征楞了一下。隨即堅決地拒絕,怎麼可能!我可是男人,哪有躲在女人後麵的道理!這是不可能的事!可是黛然仍是不甘心地纏著我答應。我看著她,心中的悸動經久不散,我放不下她了,我舍不得她啊!強烈地希望她可以留在自己身邊!
“基於你是朋友,我就要幫你,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殺手也好,盜賊也好,亦或是……皇親國戚也好,隻要你是我的朋友,我就有義務幫助你,我不會後悔,決不!”她這樣說著。她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如此毫不猶豫,竟然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我可是阿哥啊!她不怕,沒有顧慮嗎?我心裏這樣想著,但,這些都無法阻止我想讓她留在我身邊的想法,於是我說道那麼你來參選秀女就可以進宮了。
黛然就我答應,興奮地向我撲來,給了我一個擁抱。我一陣驚喜,有那麼點的受寵若驚,我緊緊地抱著黛然,不想放手,真的不想。我把頭埋進她的頸間,吸取著屬於她的味道,尋找著安慰。她似乎了解我的煩惱,安慰性地拍著我的背,輕輕拍打著,像安慰著受傷的小孩一樣,我的心一陣溫暖。
到了選秀女的日子,我去接黛然,讓我感覺好象是去迎親。嗬,迎親,我在心底笑了笑。
今天的黛然很漂亮很漂亮,我站在門口等著她走過來。她走得很慢,很慢,猶如仙女走向九天神殿一般,莊嚴不失嫵媚,每一步都是虛幻飄逸的,讓人不敢褻瀆。
馬車上,隻有我們兩人,我想到黛然剛剛的絕美,心中泛起了一陣漣漪,向周圍擴散,擴散,久久不能平息。
快到皇宮了,我再次確定道,你不後悔?我覺得黛然不應該被皇宮困住,她需要飛翔,她需要藍天。她對我說你要好好努力早點讓我脫離苦海啊,我口頭答應著,心底卻說道。你可知道,我想的,是讓你留在我身邊,我不想讓你離開。你難道不明白,聰明如你當真不明白?!
如我所料的,黛然如願地入選,成為我的貼身丫鬟。
自黛然來到了宮裏,已經過去了多天。雖說是我的貼身丫鬟,她仍是很閑,我怎麼舍得讓她幹重活呢。而我則每天照常幫著皇阿瑪處理事務,學習如何管理,所以我還是很忙,沒有辦法陪著黛然,一天中見她的麵也少的可憐。
我好不容易有了空閑,高興地找到黛然,可是卻見她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不知道誰有惹到她了。
原來是撞到了十哥的好事,被發現了。我陪著她去永和宮。無寒說要管教管教黛然,我很不放心,可是礙於黛然是一個丫鬟,而我是一個阿哥,不能袒護得太明顯,不然黛然就有麻煩了。我當時隻好退了下來,走時擔憂地看了黛然一眼。
我往回走著,越想越不放心,忙又折了回去。卻看見讓我火冒三丈的事,我氣衝衝地拉著黛然走出了永和宮,並安慰著黛然。真是礙千刀的家夥!!(哎,被黛然教壞了。)
有一天皇阿瑪突然說要去出遊,我很是奇怪,怎麼突然這麼說呢。
沒想到的是出遊時遇到了刺客,我既擔心皇阿瑪又擔憂黛然。可等我解決完刺客要找黛然的時候,她卻不見了!!怎麼回事?!!!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不見呢!!!!
回到宮裏,我加快人馬去找,卻仍無所獲。再找!!!!!!!!!
我焦躁不安地在房裏踱著步,自從狩獵事件後,黛然就失蹤了。我出動士兵去尋找,可是我也知道是沒有用的,我知道是無寒抓走了她,無寒怎麼可能讓我找到呢!無寒會怎麼對黛然呢!她還好嗎?應該不會有事吧?!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帶她進皇宮,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自責道。心就好象浮在半空中,搖搖欲墜。
突然我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我不敢相信地返過頭望去。
是黛然!!是她!!!真的是她!!!!!
我箭步衝上前去,緊緊地抱住她,驚喜地問到:“你跑到哪去了?!”可是她卻說她要走,留下來對我沒有好處。我頭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怎麼可以!!!不可以!!她不可以走!!絕對不可以!!!
我著急地跟她說我們找皇阿瑪談,他會諒解的,會沒事的。與其說我是為了說服黛然,不如說是我在安慰著自己。
來到大殿,皇阿瑪在,無寒也在。無寒突然叫侍衛抓住黛然,我剛想禁止,卻看見黛然叫我安心的眼神,我隻好將話咽了回去。
無寒步步緊逼,黛然的罪就要被定,我知道我不得不出聲了。我向皇阿瑪解釋到,“皇阿瑪,十哥他血口噴人,他誣賴黛然,黛然跟那些刺客更本沒有掛鉤”
可是這句話輕易地就被皇阿瑪反駁了回來。“可是人家已經有了人證,你該怎麼解釋”
“虛假人證,皇阿瑪您千萬不要被蒙蔽了”我隻好無力地辯解,根本不足服眾。
“說我是虛假人證,那麼請問證據在哪”無寒對著我胸有成竹地笑道。
這句話讓我無話可說。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才好。這一刻,我無比憎恨自己,怎麼如此地軟弱!!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
就在我萬般無奈的時候,黛然出聲了。她一句句地逼問著那個證人和無寒,讓他們無話可說。她說的話頭頭是道,邏輯順序分得清清楚楚,一步步化解了危機。這讓我大開眼界,也讓我驚訝非常。這女子真是讓我歎為觀止,帶給我一次又一次地驚奇。
還好是軟禁,有待觀察,這個結果已經讓我非常慶幸了。
經過漫長的半個月,結果終於出來了。這半個月,我無時無刻擔心著黛然,精神萎頓了很多。無寒被削去阿哥頭銜,被軟禁在閉月莊裏,對於他欲圖篡位,皇阿瑪已經很寬容了。而黛然也被放了出來,我見到她安然無恙很高興。
這天,皇阿瑪突然造訪昭和宮,要聽黛然彈曲子。乘黛然準備的時候,皇阿瑪突然跟我說該娶妻了,我不知道皇阿瑪意欲如何,隻是搪塞。可是我聽見他說:“我看你也挺喜歡黛然,要我賜婚嗎?”我驚喜地再次確認,皇阿瑪點點頭,我激動地說好好。於是這事就這樣先定了下來。
聽完黛然彈曲,我滿足地想,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皇阿瑪聽了之後封黛然為第一樂師,並將一個月後的典禮交給黛然。我想一是為其曲藝折服,二是為了我。畢竟我是阿哥,不可能娶一個沒有任何地位的女子。如若不然,這個婚事是很多人反對的。
皇阿瑪走後,我心裏還是不能平靜,不知道黛然聽到會如何,她對我也應該是有意的吧。我暗自想到。
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快就到了。不知道黛然準備得如何,我隱隱期待著。
今天的黛然漂亮得似乎是墜落凡間的天使,美麗高貴又聖潔。每個人都帶著一副驚豔的表情看著她,這讓我很不舒服。她是我一個人的,她的美麗,她的一切隻有我可以看!!我惱怒地瞪著每個人,卻是徒勞,因為每個人都被黛然吸引了,這讓我很是懊惱,生氣。
終於結束了,黛然急急地回去,我連忙起身跟在她身後。
我躲在暗處,隱約聽見她和丫鬟交談的聲音,卻聽不真切。好不容易等丫鬟出去了,我迫不及待地衝進去抱住黛然,並捂住她的嘴告訴她我是無痕。等我看清楚的時候卻讓我尷尬不已———美人沐浴圖。
花瓣散落在地上,所以黛然的身子完全裸露在我眼前。矯好的身材,玲瓏有致,鉤魂
奪魄,我眼光灼灼地盯著她,舍不得移開。我開始口幹舌燥,欲望之火熊熊燃燒,我急切地找到黛然的柔唇……
我想要她!我想要她!我當時這樣想著,美好的感覺,甜蜜的味道讓我理智盡失。所以我沒有注意到黛然的掙紮,她的淚水。
可是在這個時候皇阿瑪召見,我不得不停下。這時,我才注意到黛然的臉,眼裏猶帶著淚水,可此時卻很高興。她不喜歡,我這樣想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黛然打了個響指,立刻就有一件衣服套在了她的身上,我愕然……
皇阿瑪提出要賜婚,我在一旁本來很高興,卻被黛然的話潑了一身的冷水。心,亦很涼。
我死死地抓住她的肩膀,質問著她為何不答應,她的一句我有未婚夫了把我打入了深淵。我緊緊地抱著她,叫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心,很慌,很慌。我要失去她了嗎?真的要失去了!!
她暈過去了。
……
我親自為她熬藥,也親自喂她喝藥,我貪戀著她的唇,她的味道。
或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真的沒有機會了。
我親自照顧她,直到她病好。她為我唱了一首歌,會是最後一首嗎?會嗎?我在心底問著。
她說她不是妖精,她說她是魔法師,她說她來自另一個世界,隨時都會回去。這些我都相信,我真的都相信。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懇求她留下,緊緊地抱住她。
終於,她來找我說要出宮。我知道她出去就不會回來了,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我心裏很明白,可是我還是讓她走了,親手放她飛走了,飛回藍天去了。
……
然兒走了,皇阿瑪駕崩了,我繼承了皇位。日理萬機,很忙,忙得沒有時間去想任何人,任何事。
為了國家,我決定去寺廟祈福,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決定讓我意外的遇見了然兒。
我該高興還是悲哀?
見到然兒的那天晚上,心情五味複雜,索性起身披衣。我凝視著圓月,往事如走馬燈似的一幕幕重現。那天,然兒也出來了,她也睡不著嗎?
嗬。
那天,短短的幾句話,一個小小的動作,僅僅如此而已。
我把這份情留在了心底,被我無情無奈地封鎖了。是啊,還是驗證了那句最是無情帝王家。
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心胸寬闊了,對於感情我不是一直是自私的嗎,也許……是愛到至深的結果吧。
我知道……釋然對我亦或是她,是最好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