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曉，微弱的光芒照射進來，一切還是靜靜地。今天，天亮得很早。
    “是怎麼回事？到底在哪兒見過？”淩落楓一個人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盯著桌上那個翡翠瓶子。
    花瓶沒有變，心情卻變了。
    昨天看到時，是激動是興奮；而今天，是無奈。
    明明還有一小步，就能查出來。可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
    心裏突然變得平靜了，想起了晗語淡然的淺笑。
    晗語，你知道嗎？隻是因為你，才讓我有信心做任何事。
    聽雨軒，
    “小姐，醒了嗎？”剛醒來，未茗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恩。”輕輕地應一聲。
    “未茗，隨意梳個發髻吧。”看著鏡中青絲垂肩的人，唇似綻桃卻是黛眉微？。
    鏡中的人，既熟悉，但又陌生。
    熟悉的是從前的我，天真爛漫。
    陌生的是現在的我，容貌沒變但終究是變了。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我？也許，兩個都不是吧。
    “殿下呢？”我問。
    這兩天，都很少見到他。雖然明白他在幹什麼，卻還是忍不住地想問一下。
    相處久了，總會有點依賴吧。
    “怎麼了？怪我陪你的時間太少了嗎？”未茗還沒回答，他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沒有。”我轉過頭來。“進來也不敲門，還好我剛梳好頭，要不就要貽笑大方了。”
    我本是說笑一下，他卻當真地說：“怎麼會？晗語，你。。。”
    看著他漸漸變為認真的眼神，我趕緊打斷他：“對了，花園中的香水薔薇開得很好。”
    “呃。。。是啊，很好看。”他的語氣有些失望，支吾地說著。
    “那，去花園走走吧。”我想轉變這有些尷尬的氣氛。
    “好的。”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花園裏，香水薔薇正怒放。
    10月了，正是花開放的季節。
    相比其它那些早已凋零敗落的花卉，它們開得很努力，很燦爛。
    “你，是不是有事想說？”我問，雖然很想躲避，但，始終不行。
    “是的，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了。”他竭力地平靜下來。
    “我想照顧你，一輩子。”雖然我沒有看著他，但可以感受到熾熱的目光。
    我沒有說話，沒有打斷他。
    “我知道，你還是在乎的，在乎我的身份，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隻想要你一個。”
    我依然沒有看著他，不敢去看，好怕看到他溫柔的眼神，好怕我會情不自禁地告訴他真相。
    “告訴我，你的想法。”
    我轉過身去，閉上眼。“如果，明天清晨，這些花兒沒有凋謝。”
    我沒有正麵回答，但是他應該會明白吧。
    傷害了你，對不起。我在心中默念。
    淩落楓看著她漸遠的身影，心中卻怎麼也不敢相信。
    晗語，你真的接受我了嗎？真的嗎？
    是夢境嗎？是幻覺嗎？
    如果是夢境，我寧願永遠沉浸在夢中。
    如果是幻覺，我希望永遠都不要醒來。
    不，不是的。
    剛才她說的話還清清楚楚地印在腦子裏“如果，明天清晨，這些花兒沒有凋謝。”
    薔薇的開花時節，怎麼會落？
    晗語，我發誓，要用最大的努力來讓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