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非非 第一章 艱難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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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醒來時,發現自己已躺在床上,旁邊有一個大大的佛字。
不久,一個白須的老和尚來了。“施主,你醒了。”少年看那老和尚後大驚:“大師,可是少林方丈智禪大師也?大師威名在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和尚道:“施主,你過獎了。施主,一個月前一戰,可謂是驚心動魄。”
“一個月了?”那少年驚道。不,我得回家了。大師道:“少俠可在此養病,且莫回家,天山妖刀一派勢力尚存,怕對少俠不利。”
“那我便在少林寺住上一段,可我家中……少俠,聽聞你與方天瑤施主青梅竹馬,恐怕……”“
“大師請說。”
“你與妖刀老祖一戰名震四海,恐怕妖刀一派必將追殺你天涯海角。你將無處藏身。那方施主雖武功高強,可以後會跟你逃亡。不如你暫且隱居少林寺。”
少年思量道:“容我想想。”
他想起了有一次他們在山上放風箏,天瑤被蛇咬傷了。他背著她走了一天一夜,並對她說:“會照顧她一輩子,一輩子保護她。他想通了,身為愛人,應該替愛的人著想。於是他找來方丈,決定在少林寺出家,斬斷情絲。
自從天山決戰後,江湖上把陸天霖稱為“孤星劍神”。可陸天霖也在決戰之後變消失了。各方人士都在尋找他,他們也隻是從天山決戰唯一見證人智禪大師口中得知陸天霖勝了決戰,但他去了哪裏,就不得而知了。
江湖上流言四起。有的說陸天霖天山之戰,真氣消耗過多,早已不在人世,有人說他藏匿在少林寺裏,有人說他遠走高飛。
但沒有一種擁有切實的證據。
負責撰寫武林日誌的鴻雁門當然不能做事不管。據說他們的眼線遍布各派,是武林中極難對付的。他們又隸屬於天魔教,得到其庇佑。鴻雁門也做一些生意,負責幫別人打探。可是誰也不能強迫他們做不願做的生意。
“屬下來報,消息已經弄到手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正與鴻雁門門主竊竊私語。
“真的?”
“回門主,消息十分可靠,現已核實。”
門主變成了沉思狀。
已經一個月過去了,方天瑤焦急萬分。
“我去找。”一個少年攔住了她。那個少林便是鍾霖。“小姐,我去一趟鴻雁門。”
其實方天瑤這幾日一直是很矛盾的,他想知道他的下落,可又害怕會得到什麼壞消息。
記得在一個月前,楊柳樹下.一個少年準備遠行。後麵跟著一個少女。兩人默契地沉默著。這是一副多麼唯美的畫麵。英俊的少年,清秀的少女,健碩的馬兒,溫柔的春光。惟獨兩人之間有心事。
終於少年打破了平靜,“天瑤,就送到這裏吧!”
“你決定了,一個人?”少女口吻中充滿了關心。
少年堅定地說:“不,相信我,好嗎?”然後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少年說:“一個月,在柳樹下我一定會回來與你相聚。”
畢竟他們離別之前,自己答應過天霖一定要相信他,他會回來的。但最後對陸天霖的擔心還是超過了信任。所以她決定去鴻雁門。
“此事事關重大,我要親自去。
經過三天的跋涉,方天瑤和鍾霖終於到了鴻雁門。守門的小兵熱情接待。
“小姐,門主一早就告訴我這幾天會有兩個年輕男女會過來。門主真是料事如神啊!”
在他們的指引下,他們來到了大廳,看見了門主燕行。
“天瑤小姐,好久不見!請坐!”
待坐下後,方天瑤問道:“燕叔叔,你知道他的下落?”
“知道。”
“燕叔叔,你能告訴我們?”
“小姐,這……”
“你要多少?”
“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教主、狂神大人也曾有恩與我。那我告訴你吧。其實小姐,我知道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想告訴你。可確實令我很為難。”燕行麵如難色。
於是他對著方天瑤的耳朵小聲說:“他在少林寺。”
方天瑤點了點頭,正要辭別,聽到背後的聲音:“天瑤小姐,你得快點去,不然少爺就……”
方天瑤找到了少林寺.女施主,少林寺內女子不得入內。方天瑤打昏了小沙彌,進了少林寺。
少林寺武僧發現了她。“小姐,快走,我頂著。‘一個少年跑了過來。“鍾霖,那你小心一點。”那少年拔出劍,可少林羅漢陣實在太厲害,少年一下子就輸了。
方天瑤一個個房間地打開,裏裏外外都找變了,都沒在,然後衝出少林寺,終於在旁邊的山峰上找到了陸天霖。
“天霖,你怎麼在這裏?”
“你終於來了。”陸天霖看到方天瑤後並沒有欣喜,反而重重地歎了口氣,眉頭緊皺。
“這些日子你都到哪裏去了?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
陸天霖看著方天瑤的眼睛,不忍說出。但他終於開口了。氣氛緊張地要窒息。
“我已經決定了……在少林寺……出家。”
整個世界對方天瑤來說頓時天昏地暗,她直直地站在那兒,然後嘴唇微微顫動了幾下,終於發出了聲音,“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能不能再說一遍。”
陸天霖此刻陷入了深深地痛苦之中,麵對著眼前的脆弱的方天瑤,他不忍再說。可是他知道做事要一鼓作氣。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陸天霖堅定了起來,“我與你以後恩斷義絕,就有如此發。”緊接著,他順勢割下了自己的一撮頭發。
方天瑤呆了她變得瘋狂,“為什麼?”
“我不——喜——歡——你——了。”
此時吹著猛烈地風,而方天瑤仍是筆直地站著。
突然她醒了,拳頭緊握起來,大怒,“既然這樣,你我今天就做個了斷。”她拔出戴月劍,陸天霖拿出孤月劍,他使出了孤星孤星劍,兩柄名劍劍鋒交錯,閃出耀眼的光芒。但孤星劍威力更為驚人。幾十個回合之後,方天瑤敗下陣來。
劍直指方天瑤脖頸,“你要殺變便吧。”
“我不殺你,這次當作我還你的,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這仇我一定報。”天瑤道。 楊柳依依隨風搖擺著,卻留不住過客,山峰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陸天霖把孤星劍丟於大海,隨即出家為僧。
所有的殺戮已停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