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六 妹妹.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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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萏生病了。
“喏,把粥喝了。”
“不要。”月萏孩子氣的拒絕,伸手想抓水杯。
被人更敏捷地搶了去。
月萏撇撇嘴。
“你就安安分分地躺著,”稍帶威脅,毓悸空笑,帶著媚惑的妖豔,“不吃是嗎?”
他反扣她的手腕,利索的翻身躍上,他的身體與床板間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
月萏僵了。
“怎麼,你確定你想我喂你麼?”
月萏冷汗直下,閃開他咄咄逼人的目光,雖然這麼近距離看他是很養眼拉,不過.....
“咳,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小聲抗議。
沒動靜。
“喂,你有沒有聽見啊。”稍微大聲一點。
還是保持原樣地一動不動。
很壓抑的感覺,月萏動彈不得。
風無聲流淌,衝淡愈來愈重的呼吸。
這氣氛,是不是應該稱做......曖昧?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電話響起。
總算像一劑清醒劑結束了這種尷尬。
“喂,啊,謬藍,什麼事?”
“你在哪啊?”電話另一頭的人興奮地說。
“當然是在家啊,什麼,你要過來?”月萏驚起,“不, 不要了,我出去就好了。”
“不用了,難道你擔心我認識路麼。不說了,我來了,一會見。”說著,謬藍難得地果斷迅速地掛了電話。
“喂,喂......”
合上手機,月萏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可憐巴巴”地看想毓悸空,沒想到他卻輕鬆地回一一個迷死人的微笑。
天啊,你到底是不在乎還是腦筋短路啊,謬藍要來啊,要是被這天下第一好管閑事的謬藍知道毓悸空住我家,我以後別想安全地踏出家門了,更何況,更何況......她還是......季風的HONEY。想到這裏,月萏的目光不自覺的暗淡下來。
不管了,先搞定一個再說。
推著毓悸空半拉半扯到門口。
奇怪?他怎麼不反抗?算了,不管他。
剛想伸手開門。
“你的身體,好了?”微亮的紅色眸子在月萏海藍色的眼睛裏撞開層層漣漪。
月萏停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疼了,竟沒意識到呢。
他在......關心我?
而我呢?我在做什麼?月萏真後悔不該在這是去看他,他清澈的紅色眼眸讓她無地自容。
“恩。”月萏輕輕回答。
“支呀”一聲,門在此時開了。
謬藍,毓季風,還有未知的少女。
月萏,毓悸空。
或驚訝,或淡然,麵麵對視,死寂。
園中,金黃的銀杏葉打著圈隨風滑落。
“那個,月萏,我,我不知道......”謬藍語無倫次,“空學長說,我......”
月萏看著不認識的少女對著毓悸空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季風也一樣,從見麵到現在,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毓悸空的身上。
那眼神......
“我們要在門口站多久?月萏,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似乎覺察到月萏疑惑的注視,季風轉過頭,好聽的聲音如清涼的風,吹散了秋日裏這分尷尬的寂靜。
屋內。
依舊是美的妖嬈,眼睛的感情已盡數褪去,血紅的眸子空洞而魅惑。
毓悸空一言不發地倚著落地窗,空明的玻璃,光的惡作劇,他身上的氤氳氣息,月萏覺得,他似乎在那裏,似乎又會消失不見。
季風坐在月萏對麵,笑:“月萏,今天我帶來了一個人。”
“恩?”月萏收回心思,“人?”
“我們已經見過了。”一旁的少女眉眼彎彎,“你不記得了?”
“你......”月萏苦苦思索中~
“我叫萬俟青。”
“哦,你就是那天......”兩人相視而笑。
“謬藍,看來這裏沒我們什麼事了。”毓季風調儻道。
“就是啊,看她們投緣的樣子,連我這個老朋友都不理了。”謬藍“拉著臉”抗議。
月萏“瞪”了她一眼:“說正題吧,季風,你們不會就勞師動眾地跑來給我介紹朋友吧?”抬眼看毓季風,不經意間掃到毓悸空清冷的臉,連月萏都沒注意自己語氣的寒冷。
“青是我的妹妹,”毓季風停了一下,“我想讓她先住在你這裏。”
“......”
月萏努力克製自己的驚訝,這就是為什麼他對我和毓悸空住在一起不聞不問的原因麼,難怪,他剛才的眼神......透著古怪。不,或許隻是巧合,青的出現隻是巧合,對麼。
毓季風的眼睛深的無法預測,平靜下麵的,到底是什麼?
月萏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難道,不,季風不會那樣。
“我......”
“我相信月萏一定不會拒絕。”毓季風微笑。
我可以拒絕麼。
“恩。”
身邊的萬俟青看著毓季風,原本清亮的眉眼似乎黯淡一下,又立刻恢複過來。
“那我們先去拿行李了。”萬俟青開心地說,“月萏,季風果然沒有說錯。”
“他說什麼?”月萏看著眼前天真爛漫的女孩,好奇地問。
“恩......秘密。”
“秘密麼?”月萏目送他們的離去,轉過頭,“謬藍,你不要也告訴我,你和季風一起出現也是......秘密。”
“嗬,”謬藍幹咳,滿臉黑線,“月......月萏,有話好好說嘛,你陰森森的樣子......我怕拉~”
“真是,好拉,不逗你了。”
謬藍咽了口口水:“人家也沒有想到啊,就在路上遇見了,他問我去哪裏,我就老老實實回答啊。”
“是這樣。”月萏略有所思。
“不過,毓悸空學長怎麼在這裏啊,還有風學長,怎麼好象和你很熟的樣子,喂,喂,月萏你不要躲啊,你倒是告訴我啊,喂......”
“月萏,後天,我來接你。”清朗的聲音終止了月萏和謬藍貓捉老鼠的遊戲。
而聲音的主人,在說完這句話後,消失。
月萏怔怔地看著窗外,毓悸空,真的我一不留神你就會不見呢......空空的窗台,紗幔輕揚,美麗如斯,為什麼,我卻有種落淚的衝動呢......毓悸空,你會回來嗎。
和萬俟青在一起的日子很融洽,青有點調皮,總是眉眼彎彎的,似乎什麼事都很開心。
“青,”月萏在廚房大叫,“你做的好事!”
“嗬嗬,”青眉眼彎彎,“這盤子不聽我的話,總想到地上遊覽遊覽。”
“那那邊呢?”月萏佯裝生氣地雙手插腰。
“那個,”青越說聲音越輕,“那是幸存者,雖然數量少了一點點,洗的質量差了一點點,樣子不健全了一點點。”
月萏額上一抽一抽的~~
“可是我真想幫忙來著。”青索性撒嬌。
“唉。”月萏無語。
“月萏,我們是朋友麼?”在幫忙收拾時,青忽然莊重地問。
“你在說什麼傻話,這還用問?如果不是我早就替我無辜的盤子們報仇了,我可憐的盤子啊,為了你都粉身碎骨了以謝知遇之恩了~~”
“那要是做了讓你不開心的事你會原諒我嗎?”青急急地問。
月萏被她的嚴肅嚇了一跳。
“沒關係。”
“真的麼?月萏你真是太......”
太“好”的“好”字還沒有出口——
“不就是幾個盤子嘛。”月萏一臉大無畏地說,“頂多你賠我?”
萬俟青石化中~~
寒~~~月萏你不會就這點智商吧。萬俟青傻傻地想。
毓家,觥酎交錯。
眾人齊齊望向金碧輝煌的大堂門口。
桀驁的少年,似乎漠視一切,紅色的頭發張揚而妖嬈,配著他無可挑剔的五官,更加英氣逼人。
與此同時,少年身邊的女孩一襲淺藍色真絲長裙,金發自然地散開,明眸善睞,清麗脫俗,映襯著她海藍色的眼睛,便具有使人移不開眼的魅力,雖然站在耀眼的毓悸空身邊,卻毫不遜色。
正在眾人的注目禮中,被關注的對象卻展開了一段對質。
“怎麼突然把我從家裏挾持到這裏來你打算做什麼。”月萏想起自己一清早就被他從家裏拖出來就有氣,更何況還是來這麼正式的聚會,好多世界名流啊。
“我有和你說過,是你記性不好。”毓悸空好心提醒她。
那天,好象他是說過後天要來接自己的,終於想起來的某人豪無想遵守約定的打算,隨時做好閃人的準備。
月萏不動聲色地想從毓悸空手中抽出手,一、二、就差一點了。
毓悸空將即將脫手的小魚又被抓了回去。
失敗了,月萏懊惱地垂著腦袋看毓悸空應酬著客人,乖乖地呆在他身邊。
“毓少爺,祝你生日快樂。”說話的是一個身著紅裙的貴婦,精致的手優雅地持著酒杯滿臉堆笑。
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呀,這不是國內IT龍頭的妻子麼,她也在這?等等,她剛才說什麼?生日?
月萏疑惑地看向毓悸空,他仍是一副輕佻的神情,微眯的眼睛猝不及防地掠過月萏,不做任何回答,隻是極紳士地微頷首,冰冷的氣質與人近在咫尺卻拒人於千裏之外。
“跟我走。”一貫地霸道。
“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穿過華貴的大廳,月萏隨著毓悸空一路向左。
直到在一扇漆黑的木雕房門前,毓悸空停了下來,高大的木製房門,精致而肅穆。
毓悸空輕輕敲門,大門應聲而開。
應入眼簾的,竟是——
斑白的頭發,炯炯有神的眼睛,慈祥的外貌掩蓋不住他莊嚴的氣勢。
隻被他看了一眼,月萏就覺得似乎什麼都被看穿了一樣。
不過,這不是最關鍵的,最令月萏驚訝的是——
毓季風,他竟然,也在這裏,就坐在老人的身邊。
好象沒有預料到他們的來到,原本就空曠的空間因為這寂靜的更顯靜默起來。
“爺爺。”毓悸空必恭必敬地開口,完全忽視毓季風的存在。
“恩。”老人微笑著點頭。
爺爺?難不成,這就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毓悸集團的董事長——毓悸炎?難怪讓人覺得深不可測的感覺。
月萏打量著毓悸炎的同時也沒忘毓季風的神情。
那笑容,毓季風微笑地看著毓悸空,一樣的,又是那樣的眼神,月萏忽然覺得心口很寒,季風的眼神,透著她不懂的詭異,或者,是月萏不願承認的......
似乎有一個看不見的旋渦,正在慢慢地運做,而自己,卻一點一點無可抗拒地往下落。
這個想法令月萏感到不安。她下意識地撫摩左耳的耳釘。
鑽石的光彩在老人眼中一閃而過。
“小姑娘,你是誰?”鶴發童顏的毓悸炎和藹地問。
恍惚間,月萏被帶到了老人麵前。
隻是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拉著她的不是毓悸空,而是——季風。
依舊是暖暖的笑意,毓季風手心溫暖,月萏手底失去了溫度。
“爺爺,她是我朋友。”毓季風好聽的聲線堅定而溫柔。
“......”月萏不敢回頭看毓悸空的表情,以他的高傲,季風,他是故意的嗎?
麵前這個氣度優雅,溫潤如玉的男子,真的還是原來的他嗎,為什麼,我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遠,波瀾不驚的眼睛裏到底,在醞釀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