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的章節名稱偷個懶，直接用了以前寫的詞《如果，那……》因為文中也出現了嘛~也不算跑題吧！
    ~肆~
    ……回憶……
    八月的天格外的明朗，雖然已經月底，但酷熱的暑氣沒有絲毫減退的跡象。
    ……
    “嗯，是的。”嘴裏乖順的回答著陪同自己前來學校報道的父親的李逝水，眼神卻偷瞟向一旁喋喋不休抱怨著的高大的陽光男孩。
    “……是誰規定高一新生必須軍訓的呀，煩不煩啊！就算是要磨練我們，可不可以換點有新意的啊，從小學到現在，除了軍訓還是軍訓，搞教育的這些人還真沒創意，中國教育何時才能改朝換代，我們苦命的中學生何時才有嶄新的未來啊！”
    [嗬嗬，雖然有些幼稚，但不無其道理。]李逝水暗自點了點頭。[不過誰讓我們偉大的孟老先生都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而軍訓可謂是成本低，投資小，收益快的最佳方式。當然這是在校方而言，畢竟一次軍訓對學生收取的費用可是好幾百，相當於一些貧困地區學生一學年的書本學雜費用。試說，又有哪個學校會放過教育局提供的大好機會呢？]當然，此等太過“特異性”的叛逆言論自是不能在父親大人麵前發表。
    這是李逝水與任瑜第一次對彼此的印象，一個是外表斯文氣質的標準乖乖牌學生，一個是陽光帥氣愛發牢騷的熱血中學生。
    “你們現在的孩子就是怕吃苦，作為父母的都不惜花這麼多錢供你們，可還不好好刻苦，你現在再不醒悟的話，這輩子也就休想有什麼作為了。”
    “嗯，是的。我回反省的。”李逝水心知父親對自己進重點高中隻有幾分之差的事耿耿於懷，而自己又因誌願填寫失誤，連進中上等高中都錯過，落得進了這全省爛得出名的黔陽中學。
    其實，在這個金錢當道的社會，他若想轉校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但進黔陽若是上天的安排，那，他無意反抗命運。
    “爸，看來學校應該還要交代些事，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要不你先回去吧，你不是還有事要處理嗎，你今天陪我來耽誤了不少時間了吧？”
    “希望你這麼說不是為了支開我。”
    “怎麼會呢？這邊完了我會自己回家的。”
    “嗯，最好是這樣，不要再讓我費心了，我先走了。”
    想來他這幾個月的按分守己還是有效的。有禮的送走了父親，又站到學生隊伍繼續聽著校方的講話。不外乎就是關於軍訓的動員以及一些注意事項罷了，真的很無味。
    ……
    “哼，還不就是變相的收費。齷齪！”一個細細的女聲，冷冷的嘲弄著。
    李逝水轉過頭，看到一個神情認真的女生，是她嗎？他萬分疑惑。顯然周圍不少人都有聽到，不安地看著周遭人的神色，試圖想看出是誰那麼大膽的指控。
    這時她似乎也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頭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後友好地微微一笑。
    “你好！我叫歐若拉。”
    “李逝水。木子李，年華逝水的逝，流水的水。”應該不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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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心已麻痹；
    那，已可以微笑接受一切。
    無所謂的爭吵，為何還會落淚。
    如果放棄是人生對我的詮釋，
    那沉默是我對命運的感悟。
    曾經的孤傲，化作如今的疲憊。
    一切亂了，淡了。
    （RAP：……）
    如果，痛仍存在；
    那，仍無法漠視放棄一切。
    頻繁的犯錯，為何不會學乖。
    如果幸福是苛而蒙的假象，
    那微笑是我勾畫的麵具。
    真心的守護，換來虛偽的對待。
    一切丟了，走了。
    （RAP：……）
    如果，心已麻痹；
    那，已可以微笑接受一切。
    無所謂的爭吵，為何還會落淚。
    如果幸福是苛而蒙的假象，
    那微笑是我勾畫的麵具。
    真心的守護，換來虛偽的對待。
    一切丟了，走了。
    我哭，了……
    ……
    幽暗的地下酒吧，燈光閃爍，台上的男歌手忘情地唱著。
    李逝水坐在正前方看著，眼神交錯，笑了笑，將杯中的酒一仰而敬……
    一曲終，掌聲響起，歌手婉拒了台下聽眾的敬酒，用礦泉水代為回敬。
    “Hi~，難得露麵嘛。這兩個月哪混去了？”
    “真好聽。”李逝水笑著誇獎凱。
    “誇我還是誇你自己呢？”
    “嗬嗬，你知道的。”
    “什麼時候再寫新歌給我唱啊？”
    “過些日子吧。後天要去軍訓，我現在讀黔陽。”
    “咳……咳……”
    “你豬啊！喝水也會嗆成這樣，小心點啊！你還要不要你的嗓子了？”
    “咳，不……咳，不是的，你說你讀黔陽？真的假的？你家老頭會準？”
    “為什麼不準？黔陽的門麵裝修得不錯啊，他今天還特地跟我一起去看過了。”
    “哦，這樣啊。難得，真難得。”凱嘖嘖有聲。
    “不說這個，我今天來是有事要找你幫忙的。”
    “什麼事？”
    “嗯，我想平靜地讀完高中，你幫我跟南區的老大拜托下，希望他能約束下底下的人，希望他們不會在黔陽附近惹事。尤其是不要犯到我頭上。”
    “怎麼？難不成有人在黔陽找你麻煩？”
    “那到沒有，不過今天在黔陽附近有看到幾個混混，你也知道，就算我不惹事，麻煩也會自動上身，他們今天沒找上來，大概是看老頭在，摸不清楚所以不敢動手，但他們既然知道了我讀黔陽，會有人找上來，那也是遲早的事。”李逝水莫奈何地聳了聳肩。
    “誰讓你在Ｓ中聲名大噪啊？嗬嗬，嗯，好的。不過……你完全可以自己跟他說嘛！”
    “不了，我要走了，答應了老頭不能太晚回去。下次請你吃飯吧，拜！”
    “哦！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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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所有高一新生便如打包般送上了開往軍訓基地的校車。
    李逝水習慣地坐在車廂最後一排靠窗位置，戴著耳麥，望著窗外。
    熱鬧是別人的，隻有寂寞是自己的。
    “喂，聽什麼呢？我也聽下。”
    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搶走一隻耳麥。他想，他應該感到尷尬的，畢竟……
    “什麼嘛！什麼都沒有，你還聽得那麼入神，假仙！”
    可是他卻笑了，後來這人跟他說，他第一次對他笑的時候，像隻狐狸。
    “誰說戴著耳麥就一定是在聽音樂？當某人把注意力放在非自身置身環境，即表示處於一種拒絕幹擾狀態。就像在打電話的女孩不一定是真的在通話，也許電話那端沒有任何人，隻是不希望被周圍的人搭訕，而且對有不良企圖的人起到一種警戒作用。”李逝水微笑著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
    “什麼非自身置身？什麼跟什麼？”他一頭霧水。
    “沒什麼。想聽音樂嗎？”李逝水笑著把一張光碟放進CD裏。“聽聽看。”
    “……如果，心已麻痹/那，已可以微笑接受一切。/無所謂的爭吵，為何還會落淚。/如果放棄……”
    “很好聽啊，誰的歌？怎麼從來沒聽過？”
    “好聽，就靜靜的聽。”李逝水把另一隻耳麥也幫他塞好，摸了摸他的頭，發質柔韌。繼續轉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喂~。”他拉了拉我的袖子。
    “李逝水。”
    “啊？”他一定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蠢。
    “我不叫‘喂’。木子李，年華逝水的逝，流水的水。”
    “水~。”他了然的笑道。
    “……”李逝水皺了皺眉，他想這人大概很樂於見自己困擾的樣子，因為他發現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這樣叫感覺有點惡心。”
    “不會啊。”他無辜地搖頭。“我叫任瑜。”
    李逝水知道。他大概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吵，車上二分之一的人都被他主動搭訕自我介紹過，還有二分之一的也被迫接受到通過空氣介質傳播的介紹。
    “這歌真的很好聽，不過好悲傷喔。”
    想不到樂觀如他也會露出這般悲傷的表情，李逝水不自覺地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想安慰他。
    “你！”任瑜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是不是有把我當小孩，老是摸我的頭，之前也是。”
    看來，他無心的舉動卻惹他不滿了，笑了笑。“你覺得你像小孩嗎？”
    “廢話！當然不像。”
    “那不就是咯！既然你又不像小孩，我又怎麼會覺得你是小孩？”
    “那你幹嘛摸我頭！”雖然他的外表真的不是小孩，可是……他難道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孩子氣嗎？唉~！
    李逝水深深地看著他，微微地笑了，再度伸手摸摸他的頭，然後緩緩地靠上前，在他臉頰烙上輕輕的一吻。
    “小時侯，心情低落時，媽媽總是這樣摸摸我的頭，然後親吻我的臉，安慰我。”
    李逝水慢慢地放開他，取回耳麥，安心地聽著歌。似乎也沒有那麼悲傷嘛。
    如果能讓他安靜一會，撒個小謊，應該不算太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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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恩~算是軍訓開始的一個小小的前奏~
    大家也都注意到了~前兩章都有一個新人物的介紹~本來嘛~我還沒打算把沈軒介紹給大家的~因為現在還沒到他出場的時機。不過在最前麵有個地方出現了一次~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嗬嗬~
    其實呢，沈軒是這個故事中我很喜歡的一個角色~，也是很重要的一個角色……厲害人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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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感謝看我文字的朋友~~鄭繼民、末代邪王雖然現在米什麼人看……但我相信會有更多的朋友看到的。我會記住每個看過《最》的朋友，因為這算是我學生時代的回憶，感謝每個參與它的人……
    ＰＳ：大謝~7-wing。cn（七翼）站長P。W幫我做的封麵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