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默，一直。
“他當時並不知道你雖然能夠控製水，卻並不純熟，而且……你根本就不懂水性……”
絳茉低頭，水汪汪的眼睛有種愧疚的感情。
“而且，即使當時你說了，他也隻不過當作借口。”
鳴玨搶著解釋到。“這並不能全部怪你……我們……我們也……”
當時他和絳茉也在場，但也慌忙得什麽也沒做。
他也是有慚愧的感覺呀……
“雪之君。”瀧抑壓著不安，依舊平靜著說：“他得到了那個能力了。”
“什麽？！”幾乎是同時，絳茉和鳴玨都從喉嚨處蹦出那一句話。
……
“要停止這場雪，我就要交出水之石。”
“不可以！”鳴玨幾乎就是喊出來的，“給他，還要讓他造出更多的災禍嗎？”
“但是，”停了一下，“如果後天我不給他的話，不僅雪不會停，而且還會形成暴雪。這樣，春天永遠都不會來了，永遠的一片死寂……”
“這……”他也語塞了，思想混亂了，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做了。
“噷……”絳茉還是低著頭，好象呻吟一般發出一聲。
她緊緊地用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腕，憂鬱著。
“我手上的傷，就是他用劍刺的。”他伸出右手，解下繃帶。露出的傷口很深。
瀧的神色凝重，“那，可想而知，他現在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可以了。”她抬起頭，笑得很勉強，“下午不是還有課嗎？而且還要宣布今早的考試成績呢。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說罷，她已經站起來走在前麵了。
突然，又停下。
“這件事，以後再處理吧。”她低著頭，聲音壓得很低，“反正我們現在又想不到應付的方法。現在就這樣。好嗎？”
這次，她是真的頭也不回就走回去了。
“喂，姐姐你等等嘛。”看到絳茉離開，鳴玨便也跟著上去。
剩下瀧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原地，看著他倆的離開。
“絳茉……”
不遠處，那個淺藍色長發的男生，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隻不過是靜靜地靠著樹幹，觀看著漫天的飛雪而已。
出神地看著，若有所思的看著。
隻是碰巧。
隻是碰巧嗎？
……
“好，今天早上的成績已經出來了。你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嗎？”
長門在講台上認真地說。
“怎樣都行。”鳴玨不屑地說道。雙腿交叉搭在桌子上，雙手也交叉放到腦後。
“小子你給我坐好。”她瞪著他，卻並不還手。“大好的課堂氣氛都被你破壞了。”
然後她吸了口氣，便大聲說道：“你們全部都及格，除了──”
鳴玨突然有一種陰冷的感覺，全身都發毛似的。
“就是你──！鳴玨。”
臭老太婆，竟然在全班麵前說出來。他在心裏憤憤地罵到。
“所以──你下課後來找我。”
本來，如果是平常的話，這時她一定會陰險地奸笑的。
但是，這時的她不是，而是一臉認真。
“還有，絳茉和瀧也是。”突然的，她竟然也叫了他們兩個。“不過，要一個一個地來。順序可以由你們自己定。”
他們三個頓時都愣了愣，然後便三個對望，不明白她葫蘆裏賣什麽藥。
鳴玨一臉驚慌。難道是叫他們要好好地管教我嗎……
“原來是臭小子你第一個來啊。”這次她並不再是嬉皮笑臉的了。“知道是什麽原因才叫你來嗎？”她平靜地拿起桌上那冒著煙的茶，喝起來。
她旁邊的收音機還沒關上，在播放著新聞，不過，有很多雜音。
“知道，是因為考試不及格吧。”一麵懶洋洋的樣子。
“錯了，這次的考試隻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真正要的並不是你們的分數，而是──你們的能力。”她放下杯子，恬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