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九章(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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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兩個孩子的“離去”,皇上一手搭在他皇後的肩膀上問道:“你說他們以後會怎麼樣呢?”
皇後也不反抗什麼,笑著說道:“這我可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未卜先知的人。”頓了頓,再繼續說道:“他們也有他們的故事,隻是翀兒的情況比較像當年的我。而茹兒嘛……十分裏麵就有八分像小蓧,並且,還更甚於她。所以,他們以後會怎麼樣,我們就不可能知道了。”
說完,兩人回想起當年的事,都不由相視一笑。再想想昨天中午的事,便轉而大笑起來了。
——時間回到昨天中午,還是在惜凰宮中——
話說皇上他們那個幾年沒見的東陵兄來到皇宮中,他當然是很熱情地招待這個友人。
當然的,他也帶上那兩個女兒一起。
盛宴上,也很理所當然地聊起家常來。
“晟,怎麼小蓧和卓兒沒和你一起來呢?”說這話的是皇後。
“哥哥因為在來皇城的途中受到風寒,所以就和娘先回去了。”回話的卻不是東陵晟,而是他的小女兒東陵芸。
將要十歲的她便是尉遲翼口中的“蠻女”,但是,實際上她一點也不蠻,反而還很明事理,隻是有很多事情都和尉遲翼對著幹才被他說成是“蠻女”。說真的,從性格上來說,她哪個都不像,卻很像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尉遲翀,而且還要比他更加的冷靜。
“就是那樣,隻是一點點風寒,沒什麼大礙的,所以紫柔就不必擔心太多了。”見她麵露憂色,便馬上接話安慰到。
“是這樣啊……那就好。”聽到那樣的話,她也放心了。
“對了,尉遲兄,你還沒有告訴我之前你在想什麼事,導致都沒有發現我跟著你呢?”這次發問的是東陵晟。
皇上看了看東陵晟,又看了看至今都沒發話的東陵茹,歎了口氣道:“是因為翀兒的婚事……”
桌上的人聽到他這句話都無不驚了一下。但他還是繼續說下去:“倪國的皇上要她做他太子的妃子……這是兩國之間的親事,不好拒絕……”
“不行!我不認同這婚事!”這時東陵茹終於發話了,她也不怕她這樣說話聽到的對象是當今的皇上皇後。“這些‘盲婚啞嫁’的事我不允許發生!而且,小翀沒見過對方,就更不要說喜歡對方了。因此,她也不會答應的。”想想她之前剛進鈐憬宮的時候尉遲翀的表情有點慌張,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了。
皇後看她如此激動,便笑了笑問道:“那茹兒有什麼好法子解決?”真不愧是小蓧的孩子,難道小蓧是那樣子教她的麼?越想就越想笑了。
聽到有什麼法子,東陵茹馬上就換了剛才一臉認真的表情了,眼睛咕嚕一轉,笑著說道:“法子不是沒有,隻是也要皇上皇後你們先要同意啊!”
“請說。”皇上見她那樣,也知道她一定有什麼古靈精怪的方法。“看看是什麼法子先,然後再考慮。”
“就是讓我‘盜’走你們的寶貝公主啊。”她笑得一臉燦爛,“其實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帶小翀去闖闖。難道皇上你們就沒有想過要帶小翀看看這個大觀的世界麼?小翀生為公主,有很多事都不能像我一樣想做就做,隻能呆在皇宮裏,以後嫁人了就更加什麼都不能做了!今年小翀也成年了,所以,我想和她一起去見識這個世界,不想她以後留下什麼遺憾。這樣不很好麼?”她細細地向他們解釋分析著,她的那個“偉大”計劃。
這孩子真有心,不愧是翀兒看中的人,很關心他呢。皇上夫婦同時在心裏評價著她。
“但是,這樣的話,你叫我們怎麼和倪國皇上解釋呢?”這是皇上對她的最後一個問題,也是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嗬,這個簡單。”她好像很有把握,“到時候皇上就對外稱說‘慶國公主因為要學習,所以要離宮一段時間,到民間去’,至於學習的是什麼我就不提議了。我想這個原因的話,別國的人也不能強要人,自古聖賢都愛讀書學習,我國公主能有如此聖賢之行,若他國之士硬是要人,那不就是體現他們的‘野蠻之誼’麼?我想沒有人會作出如此敗壞國家聲譽的事吧。”她氣也不喘下,一下子就說出她的想法。雖然這法子在別人的眼中看來是有點荒唐,但是卻也有點道理。
東陵晟見沒人出聲,便以為她說了什麼不可取的話,忙道:“茹兒還小不懂事,敬請你們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東陵茹一跺腳氣道:“爹,你怎麼能夠那麼說我?!”
突然的,皇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道:“沒事,茹兒說的也不是什麼不可行之策,反而還很可行呢!”
東陵茹喜出望外:“這麼說的話皇後是答應了?”
“是的,茹兒說的也有道理,我們也不想困住翀兒。他應該是一隻在空中展翅高飛的鴻雁,而不是一隻籠中鳥。”她這話一語雙關,不知東陵茹是否能聽懂。
“太好了!我還嫌少個伴呢!”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礙於皇上皇後在場,她就差點沒蹦起來了。
東陵晟歎了口氣,搖搖頭道:“真拿這孩子沒辦法……”
“衛,你說我們四個當時的戲言會成真麼?”回想完畢後,皇後問了她的丈夫這一個問題。
“你不是說未來的事我們是不能預測的麼?”皇上用問句回答他妻子的問題。
“是的,隻要他們幸福就好。”這是她現在最大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