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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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行行重行行。
等到沙映幽真正清醒時,已經出了翔宇,位於翔宇與離陌交界的一塊草地平原上。
(醒啦?)
“唔……你是風朔烈?”
畢竟也有過一回經驗,不像第一次那樣驚慌失措,但也沒鎮定到無動於衷。
(喲,你還記得啊。)
“我這是在哪裏?”
依舊搞不清初狀況的個性是風朔列最看不順眼的。
(就快到離陌了,就是你那個可愛的小慶子,泉爭的沁碎皇子把你綁出宮的!麻煩你下次看人記得帶上眼睛,別讓我沒反應過來就翹了。)
義正言辭的提醒他,現在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被來個一屍兩命。
“啊?那、那要怎麼辦?”
不自在的絞著袖子,沙映幽現在是六神無主,他也隻能相信風朔烈了。
(閉上眼睛就行了。)
做了決定的風朔烈又叮囑了一句。
(不管有什麼動靜都別出聲啊,你也不想被人發現吧。)
沙映幽乖乖的閉上眼,馬車一搖一晃的節奏加上殘留的藥效讓他昏昏欲睡,過了一會兒,一陣劇痛衝上腦門,他咬緊牙關才忍住叫聲。
忍著仿佛在幹燥的樹皮上舔噬的感覺,風朔烈一點一點的取代沙映幽的主導位置。
這是一個相當痛苦的過程,對雙方而言都是。
“呼——完成了。”
揮一揮手,確定這具身體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原先他就看過了,現在的他位於一輛豪華馬車內,因為迷醉藥的藥效沒有完全消失,所以他們很放心的把他一個人放在後車座裏。
平原地勢平坦,周圍沒有半個人影,是個動手的好地方。
透過竹簾的間隙向外看,前車座裏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沁碎,再加上駕車的一,總共要對付三個。不過沁碎沒設什麼武功,應該不麻煩。
摸了摸腰部的位置,那把在皇宮裏找的劍還在,看來沙映幽也是挺喜歡這把軟劍的。
輕輕的握住劍柄,站到車廂的一側。
“……嗯……”
車廂後座裏傳來細微的聲音。
“殿下,他醒了。”
“嗯,你進去看看。”
“是。”
侍衛應聲進去之後,晃動了一下就沒了動靜,過了一陣子也沒出來,沁碎等得不耐煩了。
“如果他反抗的話,就在迷昏他好了,快點出來。”
“哎呀,小慶子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呢。”
戲虐的語氣,輕佻的話語,在耳邊說話的明顯不是自己的手下。
“你……”
冰冷的觸覺自頸上傳來,順著看過去是沙映幽握劍的手。
“噓,如果想要活命的話,就別開口。”
曖昧的貼在沁碎的耳邊,風朔烈似乎很喜歡這個姿勢。
沁碎的耳朵很薄,像上好的白玉,因為自己的失策懊惱而染上淡淡的粉色,精致無邪。風朔烈一時心癢,他也不是什麼老實的人,當下就湊過去在上麵咬了一下。
“你!”
顧不得頸上的利劍,沁碎捂住耳朵回頭怒瞪他。
“嘻嘻嘻,真是純情啊,你一定很喜歡你的陌千哥哥吧,否則你就不會單身潛到翔宇來了。”
雖然在嘲笑他的反應,但看到他的臉因被說中心事而變得潮紅時,風朔烈還是會忍不住的感慨他的單純。
嗯,雖然他的行事有點陰險,那不也挺可愛的嗎?
“算了,不笑你了,說話小聲點,要是前麵的人驚動了,你可真的玩完了。”
想起了自己的兄弟,風朔烈也沒心情繼續和他開玩笑。穿著從侍衛身上扒下的衣服坐在沁碎旁邊。
無言的在馬車上坐了會兒,兩人都暗自在心中盤算如何才能有勝算,倒也相安無事。
“……喂。”
風朔烈先開口打破僵局,見對方沒有回應就作勢要移動握劍的手。
“什麼事?”
“……你真的很喜歡你陌千?”
溫雅純淨的臉透露著淡淡的書卷氣,黑如曜石的眼風化內斂,幽深如水,嘴角卻噙著笑,是沁碎從未見過的調笑。
“幹你什麼事?”
不舒服的轉過頭,他看不慣沙映幽現在的樣子。那個人真的是那個老好人得過頭的沙映幽麼?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吧,畢竟他好歹也是一個將軍。
“嗬嗬,如果你真喜歡他的話,我還想教你怎麼追他呢。”
不在意的笑笑,風朔烈繼續說道。
“他一定不知道你喜歡他,隻是把你當成弟弟而已,對吧?”
這下沁碎有了反應,他慢慢的回過頭,惡狠狠的盯著他,晶亮的眼睛中隱著一絲狼狽。
“可不可以請你閉嘴。”
到底還是小孩子麼,這麼快就受不了了。風朔烈心中暗笑,嘴上倒是不停。
“你要是沒辦法和他站在同一高度,他是看不見你的,你永遠隻會在他有空的時候偶爾想起來看看而已。”
沁碎悚然一驚。“你是讓我奪權?!痛!”
“笨蛋!”
受不了他的愚笨,風朔烈在他頭上敲了一個栗子。
“你不會想辦法掌控會幹擾到你哥的那些勢力來幫助你哥啊?這樣他就沒辦法無視你了,不是嗎?”
“……”
見他有些鬆動,風朔烈再接再厲。
“而且啊,你一定要占據主動,將他誘入你的網中再收網,這樣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
還是一聲不出,不過已經把耳朵向這邊靠了靠。
“你會看著他和別的人耳鬢廝磨、共度一生,一輩子在他的身後當弟弟麼?”
耳邊的話就像是惡魔的低語,誘惑著沁碎。
“那、那要怎麼做呢?”
“嗯哼,附耳過來。”
靠在沁碎的耳邊,風朔烈開始了經驗講談。
“你先掌握主權勢,這總不用我教你吧?然後……最後……嗯,雖說當下方的人開始時會痛,不過那是情趣,如果技術好的話會非常享受,而且你年紀小應該不會對你哥造成什麼大的傷害。還有,記得,總之一定不可以當下方。”
“基本上明白了,不過什麼是當下方,就是在下麵的人麼?”經過一番談話,沁碎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
“所謂的當下方呢,就是#¥¥%%#……明白了嗎?”不愧是久經風雨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的風朔烈解釋起來異常流利。
“什麼?那麼你要我去?”
聽了他的解釋,沁碎的臉漲得通紅,人家好歹也隻是個差7個月才到18歲的未成年人。
“這樣才不會有被拋棄的危險呀。”
誰叫他的心情不好呢,陌千你倒黴撞在槍口上,自求多福吧。
“哦。”
“那麼,我正好要去離陌看看,隻要我在離陌我們就沒有利益上的衝突了,所以以後的日子可以不用這麼刀尖相向了吧?”
笑得童叟無欺的收回劍,風朔烈懶洋洋的靠在他的身上。
“話是沒錯,你別靠在我身上。”
一把推開風朔烈,他嫌棄似的擦擦並不存在的灰塵。
“借靠一下有什麼關係,又不會少一塊肉。”
“就是有關係……”
吵吵鬧鬧越來越大聲的動靜驚動了外麵的車夫,在沁碎的示意下,馬車還是向著離陌進發。
“那麼,就此別過。”
進了離陌的城門,風朔烈就急著趕人了。
“也好。那麼,後會有期。”
也沒有多為難他,沁碎幹脆得帶著手下朝著泉爭的方向趕路回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風朔烈戲虐的一笑。
“別忘了我給你的建議啊!”
“當”沁碎上車的腳很不雅觀的滑了一下。
“哼哼,和我鬥,你還差得遠呢。”
扳回一成的風朔烈瀟灑的轉向離陌城內,準備好好的在離陌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