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水回到樓上的時候，老張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不懷好意地貼著費水的耳朵問：“看反應……是初吻吧。”
    費水的手直接打上老張的小腹，轉身就走。
    老張又跟上來，觀察了一下費水的表情，瞪大了眼睛：“不會吧……難道你也是……”
    費水的眼神不自然地四處轉轉，提步又走，嘴裏還說著：“那個……這電梯怎麼總是間歇性抽抽阿。我早說該修了。”
    “我看你希望多抽抽。”老張不怕死地接上一句。
    亦麥坐上出租車，望著外麵不斷倒退的彩燈，突然有種做夢的幻覺。
    突然想起費水剛剛囑咐的：“記得要聽我的節目啊。”
    其實平常一到家肯定會馬上打開收音機的，不過今天好像遲了點，到家才聽肯定會錯過的，於是問司機：“師傅，我能不能換個頻道聽。”
    “可以，你自己調吧。”
    調到的時候，節目開頭的音樂已經響起來了。
    費水的聲音隔著空氣，從出租車的音響裏傳出來：“聽眾朋友們，謝謝大家準時收聽今晚的‘陽光雨’，在淡淡的憂傷中尋找感動。我是water……”
    伴著恍恍惚惚的聲音，車窗被打模糊了。
    車窗外，好像開始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