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都過晚飯時間，蘇子幽怎麼還沒回來？
    程遠在公寓來回走動，平時子幽一下課就會馬上回來做飯，可是今天……
    正想著，蘇子幽就回來了。
    “去哪裏了？”
    “沒！”
    像平時，程遠過去幫蘇子幽提書包；見程遠過來，蘇子幽像是受了驚嚇般不自然繞開程遠，雙眼不敢直視他。手伸出去沒碰要碰的東西，程遠雖有些不爽，還是盡可能自然的收回手，今晚的蘇子幽有點奇怪。
    蘇子幽抱著書包匆匆向房間跑去，剛轉動把手突然想到什麼又收回手。
    “你幹什麼啊？”不是應該去做飯的嗎？要進房間為什麼不進？
    “程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故作冷靜，蘇子幽離程遠遠遠地。
    “我對你很好嗎？你給我過來！”
    “！！”
    明明對蘇子幽很容忍很在意卻不承認，程遠看不過去，趁蘇子幽那麼一晃神，衝過去抓住蘇子幽胳膊。
    “程遠你放開我！”
    “你今天是怎麼了，快去做飯。”
    “我不去！以後我們各過各的！”
    蘇子幽奮力掙脫程遠的手，程遠怕蘇子幽受傷鬆開手。
    “蘇子幽你吃錯藥了嗎？”
    “我要搬回去，以後不想住這裏。”
    “住得好好的，你搬什麼，現在要申請也沒位置給你！”
    “我不要跟你住在一起！”
    “你！”程遠氣得雙眼發紅，難道自己做的這一些在你蘇子幽的心裏都是空氣嗎？
    程遠衝過去、攬住蘇子幽腰身將其頂到牆上，用身體攔住蘇子幽不斷反抗的身體。
    “放開我、放開我！唔——”
    程遠吻住蘇子幽微涼的雙唇，強行撬開蘇子幽緊閉的貝齒卻被其主人的極力反抗，血的味道蔓延到彼此的味覺。
    嘶——
    推搡中，情急的程遠撕破蘇子幽的襯衫，雪白的胸部上起伏著櫻花色的粉粒，看得程遠熱血沸騰，情不自禁……低頭……
    “不！——”
    蘇子幽發狠地一把推開程遠捂住暴露在空氣的肌膚。驚恐地盯著程遠，生怕他再次衝過來。
    跌坐在地上，程遠感覺這次應該會被蘇子幽徹底的討厭！懊悔地抱住頭讓自己冷靜點！
    “我喜歡你啊！！你知不知道！！”
    “我不要、不要！”見程遠又想衝過來，蘇子幽將身子抱得更緊！
    “我知道你喜歡那男人！可那男人根本不喜歡你啊！子幽你還要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住口、我不要聽！”
    眼淚就那麼一瞬間決堤。就算史井澤不喜歡自己又如何！隻要自己喜歡他就足以。
    “子幽！”
    “你不要過來！”
    哐地一聲，蘇子幽摔碎手邊的花瓶，操起一塊碎片指著程遠。
    程遠的心突然慢了半拍，他瞪著眼不敢相信。
    “子幽、子幽你放下手上的碎片，我不過去。”
    鮮血一滴滴、滴落在地毯上，蘇子幽似乎感覺不到痛楚般，緊緊拽住那塊碎片。
    “不要、不準過來……嗚……”
    嘴上答應子幽自己不會過去，可程遠趁機衝過去抱住蘇子幽，用力一捏子幽手腕，蘇子幽吃疼地鬆開握住碎片的手。
    “以後不準這樣！！”
    程遠迅速抱起蘇子幽到洗手池衝洗傷口。
    “不要碰我……”
    “你冷靜點！你傷口上有碎片！”
    “不要碰我！”
    “讓我幫你處理好，以後沒你的同意我絕不會碰你！！”
    不安地蘇子幽冷靜下來，安靜聽著流水聲；程遠除了幫蘇子幽消毒傷口外，也不再有什麼過多舉動。
    晚上睡覺，程遠自動讓出房間讓蘇子幽一人靜一靜，自己拿著被毯睡客廳，他本想去書房睡，但有擔心蘇子幽有什麼意外情況，自己不能及時去幫他，最最擔心地，是自己今天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怕蘇子幽悄悄離開自己。
    經過上次的事，程遠也履行自己對蘇子幽承諾，在沒有其的同意下，自己不會主動去招惹蘇子幽。
    起先蘇子幽對程遠還滿存戒備，後來見程遠這樣，蘇子幽自己的心也過意不去。
    調整好心態、蘇子幽按照往常為程遠做飯，隻不過程遠端著碗坐到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不與他同桌。
    兩人洗過澡。程遠抖抖被單，躺到沙發上準備睡覺。
    “程遠……”
    蘇子幽叫得很小聲，要是程遠聽得到，他就說下去，要是沒聽到就算了吧。
    “什麼？！”
    程遠自己也期待著蘇子幽開口和自己說話的一天，畢竟同一屋簷下，明明看得見彼此，卻還要將彼此當做透明，這種感覺真的比貓爪心髒還要難受。
    程遠扭頭看向站在門後的蘇子幽。
    “你、你回來睡……”
    “……”
    程遠足足楞了幾秒，不確定地看著蘇子幽，又生怕子幽反悔，隨意抽起被毯，看似漫不經心回房睡覺。
    兩人各睡各的床，背對著。
    “喂……”
    “什、什麼？”
    程遠首先開口，蘇子幽有些緊張地回應。
    “我要追你。”
    “睡覺！”
    蘇子幽蓋住頭不打算回程遠的話，倒是程遠嘴角不經意外上揚。
    夜深。
    等程遠發出勻稱的呼吸聲時，蘇子幽掀開蓋住頭的被子，看著程遠。
    “對不起……”
    ——
    得知謠言的內容，蘇子幽也不想再做什麼抵抗，繼續跟程遠一起生活，就連杜小瑋也滿是失望之情，本想讓子幽知道這件事，好讓蘇子幽自覺點，可現在卻當沒那回事一樣，怎麼不叫小瑋失望。
    天冷了，程遠買給蘇子幽的禦寒衣服都被蘇子幽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就算冷得瑟瑟發抖，蘇子幽也不想多拿程遠的東西。
    實在冷得不行，蘇子幽想想史井澤上下班的作息時間，打算錯開這段時間，回去悄悄拿幾件保暖的衣服就走。
    程遠說要陪他回去，蘇子幽不給；沒辦法，程遠硬是給蘇子幽披上大衣，才鬆口說自己不去。
    外麵的風很大，意味著又是一年的開始。
    就連穿著大衣，身體也冷得有些發抖。
    敲敲門，裏麵沒有人應，史井澤不在家。
    蘇子幽搬開花盆，花盆下有一把鑰匙，這是男人以前擔心家裏人忘記帶鑰匙而特地放的。
    關上門，將寒冷隔絕，都有段時間沒回來過了，家裏的擺設還是一樣沒變，茶幾上的電話不知還有沒有男人的留言，算了吧。
    製止住自己的手——現在是回來拿衣服的，其他的事都別做。
    蘇子幽回房翻找衣服，讓他奇怪的是，衣櫃裏多了很多他沒見過的衣服，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有，把衣櫃塞得滿滿當當的。
    旁邊還有幾雙新鞋，用手指摸摸書桌——沒有想象中的灰塵。
    心中正在感歎些什麼，廳外傳來關門聲。
    有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