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  第十八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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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人馬一聲輕微的騷動,而後便是驚天動地的:“陛下!”
    “到我啦!”隨著樹枝的斷裂,散著紅色長發有著誇張服飾的男子輕巧落地。
    “是你殺了我們陛下?”死忠且眼拙的男人用長劍指著格雷爾。
    “嘛,也可以算到我頭上。不要命的就盡管上來。”格雷爾揮舞著大鐮刀,一圈還沒轉過,刀尖就挖進了樹樁裏。
    “在這種地方居然用那麼不稱手的武器,我等怎能接受陛下居然是死在你這種沒有常識的蠢貨手下!”拿劍的男人抓準時機憤怒的向格雷爾刺過去。
    [啪擦!]一大團東西飛濺出去,在這深林中,月亮被過濾後讓人無法分清顏色。
    活了幾十年的樹就那麼倒下,壓在那具被攔腰斬斷的屍體上。
    十幾個站在那男人身後的士兵被剛才濺出去的東西噴到,臉上的液體,溫熱。
    “將軍被。。。。”
    原本打算圍攻的幾人紛紛後退,格雷爾一甩鐮刀,再次狠狠插到另一棵樹上。
    “這種貨色也是將軍嗎?讓我來給你們開開眼好了!鼠目寸光的魚們!”
    右腕施力,隨著一聲巨響,格雷爾身邊空出一大塊地。
    “這樣就不會影響我發揮啦。”格雷爾得意在在的向後瞟去。
    蹲在暗處的威廉此刻麵部抽搐言語不能。
    國主死了,將軍也死了,眼前的這個敵人怪力無窮,上去也就是送死。
    人果然還是比動物會打算一些,也自私一些。見毫無勝算,離得稍遠的轉頭就跑,沒幾下就不見人影。
    貪生怕死的人自古就有,但“寧戰死,勿苟活”卻被更多的人信奉並貫徹著。
    隨著刀劍的撞擊聲,彌漫在腐葉間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最後的哀嚎聲結束後,這個夜晚再次歸於了平靜。
    “結束了?”
    “嗯。”
    “那走吧。”
    “等一下。”
    沾滿鮮血的鐮刀橫在了威廉的脖子上:“如果你是要去找夏爾,那麼我們就再打一場吧。”
    威廉轉過身麵對格雷爾,恢複了平時的冰山臉,將手伸向格雷爾:“那麼,請給我解藥吧。”
    “。。。沒有。”格雷爾老實的。
    “。。。。。。。。。。。。。。。。”
    “剛才我就注意到了,以你的身手,下麵那群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而你卻偏要做得那麼複雜,最後卻讓我出手。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根本不能戰鬥吧。”
    “。。。。。。。。。。。。。。”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那麼在找到解藥之前你就和我在一起吧。”格雷爾誠懇的:“我會保護你的。”
    “。。。。。。。。。。。。。。。。。。”
    “這可是為你好。”格雷爾收了刀別在身後,向威廉伸出手:“小不點可是連我都打不過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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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色漸亮的時候,清澈的小溪邊隻剩下一堆燃燒殆盡的碳堆。
    格雷爾看著地上有個窩窩的石頭,不經意的笑了。威廉站在他身後觀察著周圍:“看來已離開很久了。”
    “放心吧,沒有人是我找不到的。山下就是左峒主城,估計塞巴斯桑已帶著小不點去了城裏。我可得趕在於墨下手之前把他搶回來。”
    “在我麵前把這句說出來沒關係嗎?”
    “哦?我剛才有透漏什麼消息給你嗎?還是說你以為我忘了你是於墨的人?”格雷爾回頭,臉上是少見的認真。
    “原來你也有正常的時候。”威廉臉色仍是冰冷的,但語氣已完全是在調侃。
    “當然,不過這種狀態可不多見。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裝給你看。”格雷爾湊過去,嘴角裂開一個微笑的弧度。
    看著那露出來的整齊的三顆尖牙,威廉不知怎的竟覺得有點寒。
    就在威廉被格雷爾拉扯著下山的時候,他們所要追尋的對象正站在一個小房子外麵。
    房子四周都是樹木,隻有前院有塊小小的空地。嘩嘩的水聲離得很近,附近應該有小瀑布之類。
    清晨的陽光從房子的後麵打出來,映照在少年幹淨的臉上。
    被陽光直射的少年並沒有如想像中的睜開雙眼,纖細的身體裹在黑衣下安份的靠在抱著他的人的懷裏。
    懷裏的人雖然沒有半分反映,抱著他的塞巴斯卻並不失望,摟緊了他抬腿跨進院子。
    小房子的門開了,出現的身影修長,和著他白色的衣襟慢慢出現在塞巴斯眼前。
    “是塞巴斯桑嗎?”一點也不做作的年輕男性的聲音。
    “總有人說看不見光明的眼睛才是最明亮的。王後聞聲便能識人,倒讓我見識了。”
    塞巴斯對於來人的出現毫不驚訝,穿過院子轉眼就到了那男人麵前。
    “聞聲識人的本事我可沒有,隻是被塞巴斯桑帶來這裏時記住了你身上的味道。”
    “哦?那是屬於大夫特有的能力嗎。”塞巴斯微微笑,雖然知道他看不見。
    身前的這個男人雖同為男性,但那臉蛋實在過於陰柔,忽略那平板的身材還真是雌雄莫辯。
    “您有病人要給我?”雖然被塞巴斯稱作女王,倒是半分王族的架子也沒有,對人也是客客氣氣。
    “是得麻煩您一下。”塞巴斯抱著夏爾進了小屋,裏麵家具簡單,一條又大又結實的椅子上綁著另一個男人。
    塞巴斯就像沒看見一樣,徑直抱了夏爾放到床上,替他蓋上被子。
    雙眼無法看見的王後慢慢走了進來,站到那被綁著的男人身邊。
    “夏爾?”被綁著的男人先開了口。
    “誒~是夏爾將軍沒錯。女王已死,我是該叫您尚北國主還是皇子呢?”塞巴斯保持著微笑,但看著的卻是旁邊站著的王後。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被別人直勾勾的盯著,換了誰也無法忍受。男人氣得蹭了一下,但繩子很牽,椅子也很結實,掙紮了半天還是原地不動的坐在上麵。
    毫無疑問的,被綁在椅子上的就是尚北未凳位的皇子尚北澤允,站他身邊的雙目失明的美。。。男自然就是未來王後佳紀。
    顯然佳紀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愛人突然發那麼大的火,隻輕輕將手放在他肩膀上安撫著他。
    但剛才塞巴斯的語氣挑釁的意思很明顯,佳紀也有些皺眉:“塞巴斯桑也是懂禮之人,剛才的言辭實在不敬,還望收斂。”
    塞巴斯將視線移開,回頭去看躺在床上的夏爾:“失言之處還請多有抱歉,逼著兩位上這山峰也非我所願。因澤允皇子同樣身手不凡,為了少些不必要的麻煩才暫時限製他的自由,我並沒有為難的打算。”
    “你將夏爾帶過來,是想將我們一起軟{}禁嗎?”澤允氣還沒消,口氣依然很衝。
    塞巴斯不介意的笑笑:“他和你們不一樣,我帶他來是想麻煩王後照顧他一下,因為我的失策使他現在無法清醒過來,王後通曉醫道,相信自有回春之術。”
    “夏爾是尚北的將軍,即使塞巴斯桑不作要求我也會救他。隻是想問,您要將我們困在這裏到何時?”
    比起澤允現在的暴躁,佳紀倒更顯得沉穩。
    “我現在需要離開幾天,等我回來自然會讓兩位下山。這山間多虎狼,還請不要冒險離開,為了確保夏爾的安全,我已在屋子外麵布下迷陣。相信沒有人能找到這間屋子。”
    說完轉身離去,在到門口時回頭:“二位也請安心呆在這裏。”
    出門,翻身過了院子,隻是幾個閃身但消失在了樹林間。
    屋子裏,佳紀摸索著走向夏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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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錫皇宮內
    小小的方桌上,縱槽交錯的棋盤上,黑白兩軍戰火蔓延。但支配這兩支軍隊的卻隻有一人。
    當精致的窗戶被破壞時,黑色一方也正好將白色軍隊逼入了死角。
    “好久不見了呢。”擺弄棋子的於墨隻盯著棋盤並不回頭看來人。
    “的確是,但事實上我從不期待能再見麵。”破壞了別人建築還對主人冷言相對的正是雙腳輕鬆落地的塞巴斯。
    “也是,我還活著,就是你布陣不精的證明。這樣的敗筆,讓你很想抹殺吧。”於墨漫不經心的,規置了棋子重新開始布局。
    得到這樣的待遇和回應,塞巴斯依然表現著他良好的修為,淡淡一笑走上前去:
    “陣法是否精練我不清楚,倒是知道那陣法在裏麵無法破解,從外麵倒是輕而易舉。想必當年於墨先生也是有貴人相助。”
    “誒,你說得沒錯,我當年的確是被人救出去的。想必你很想知道那人是誰吧。”於墨的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將棋局擺成剛才的死棋。
    “明明是於墨先生一副很想說的樣子怎麼反倒來問我。”
    將最後一顆棋子落定,於墨終於轉過身正對著塞巴斯:
    “如果我說就是尚北當時的護國將軍救的我,你相信嗎?”於墨瞧著對麵那張絕對英俊的臉捕捉著他每個神色變化。
    “啊,不僅相信,我同樣也知道你和於杵保持著聯係,讓他過分的討好我也是你的主意吧。
    我的計劃於杵是知道的,所以後來我去了左峒卻遲遲無法見到那位將軍,這些恐怕都要拜你所賜呢。”
    “你是覺得我利用了那尚北將軍?”
    “他是我所仰慕的對象,我的確是和他說了你的目的。像他那樣的人本就不噬血,所以並非我慫恿,而是他自身不願與你交戰,所以拒絕了當時的女王。
    讓我想不到的是,那女人居然殺了他,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恨!
    所以我一定要讓那女人死,而且死得很難看!
    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你,所以我也同樣恨你!
    那女人為了穩定軍心,啟用了他還年幼的兒子,就是現在的夏爾。
    那孩子對我來說就像是將軍的再生一樣,同樣的精明,同樣的勇敢果斷。那種驕傲尊貴的本色讓我為之著迷。
    所以在他受了女王的指示終於開始攻打左峒時,我也同樣加入進去,為的就是幫他。
    而他,夏爾,居然隻在意你。這是對我怎樣的一種背叛!我絕對不能容忍!我有搶回他的權力不是麼。
    他看上你什麼?我要讓他知道能將他逼入絕境的隻有我一個!這樣就會被認可了!被認可了!”
    於墨一大堆的咆哮著吼出來,眼睛裏滿是因激動而出現的血絲。
    “夏爾是我的獵物,在我享用他之前,任何人哪怕隻是謬想我也不能容忍。”塞巴斯本來微笑著臉變得陰寒,緩緩從袖中抽出長劍。
    “哼,想殺了我?也好,這樣就沒有人再和我爭了,他們父子都是屬於我的!”
    比起之前那個儒雅擺著棋盤的男人,此時的於墨已接近癲狂,狂笑著指著塞巴斯:
    “而你,大費周折後將什麼也得不到!你想不到吧,我讓威廉一直跟著你們。
    從信鴿帶回的消息中我知道夏爾生病了,還病得不輕。
    你人在這裏,就再沒有人能阻止他。怎樣?還要殺我嗎?”
    於墨得意揚揚,沒注意到對麵的人那滿眼的殺意。
    隻見屋子裏白光一閃,瓜噪的聲音一下消失不見。
    倒下的身體正好撲在了棋盤上破壞了上麵的棋局。
    塞巴斯淡淡的掃視一眼,冰冰說道:
    “如果他這麼容易被殺,就不是我所期待的獵物了。連這點都不了解就妄言說有搶回他的權力?”
    被踢壞的窗戶歪在一邊,塞巴斯踏上木台回頭看了看。屋內帳布輕動。夏錫不再有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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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和格雷爾下了山進了左峒城。
    格雷爾並沒有去宮中找劉而是帶著威廉找了間老舊的客店住下。
    客店並不是樓上樓下的結構,而是大堂連著後院。
    這個時候威廉正從外麵回來,他偷偷去了皇宮,可以確定夏爾並不在宮裏。
    既然答應於墨要帶夏爾回去就絕不能讓這承諾落空。
    救命恩人有如再生父母,即使於墨的做法是他不待見的也隻能服從。
    想著之前因受了於墨之命在夏錫外城等著一定會經過的夏爾他們。
    照於墨的意思是要把夏爾活著帶回去,但夏爾身邊跟著的紅發男人很是礙事。
    雖然有把握可以除掉他但心裏卻總是不太想殺掉那個男人。
    那精力過剩就像動物一樣的家夥欺負他總是覺得很有趣。然後就在自己分神猶豫的當口卻沒想到被那男人咬了。
    並不是很疼,意識也還很清晰,隻是全身肌肉的麻痹卻是在一瞬間的。
    所以當那男人費力的把他搬到樹杈上時,如果能動真想劈開他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什麼!
    而那男人似乎急著去追夏爾,竟然沒發現根本沒有把他放穩就離開了。
    於是當身體重重的接觸到地麵時,隻恨眼前沒有可以發泄的人。
    隻是這一跌倒讓身體恢複了觸覺。也不知道那家夥倒底是什麼怪物,牙齒裏居然有毒。
    趁手還能動時用銀針封住了毒液的繼續流通。
    雖然身體能動,但不能做連續性的動作,因為稍一大的弧度就可能讓銀針掉落,從而導致毒液漫流。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就此喪命但那種無法動彈的感覺不想再有下一次的體驗。所以隻能隱蔽行事再找機會拿解藥。
    再從城中出來的夏爾依然渾身是血,膝蓋用布包了起來臉色慘白。
    那麼明顯的病色,那家夥居然渾然一副“我沒有發現”的表情和夏爾共乘一騎。突然覺得自己被放在樹杈上也能理解了。
    在左峒後山那小河邊時,夏爾被偷襲了。
    那家夥發現得很及時,直接跳下馬殺了回去。而坐在前麵的夏爾居然沒有半點反映,也沒有發現身後少了拉韁繩的人。
    想著這真是再好不過的機會。就算不用武力也能將夏爾帶走。
    正打算出去時卻看見塞巴斯蒂安突然出現並推了夏爾一把。
    夏爾翻身掉入水中。幾乎是同時,一支竹箭擦著夏爾的身體飛過。
    塞巴斯轉身去了那射箭的地方,但還沒到達時另一支箭也過來了。
    在尚北殺了夏爾的馬,這次就當還人情好了。於是用小石子將箭打偏。
    由於位置的關係,看得很真切,對於那弓箭手,塞巴斯蒂安的動作可以說是瞬殺。
    說到塞巴斯蒂安,在我還是左峒將軍時就知道,那個不屬於任何軍隊的男人十分的強。很想能和他正麵交手,卻不想被昏庸的國王關押。
    沒想到他居然也會出現在這裏,如果目標也是夏爾那就很棘手了。
    以自己目前的狀況,如果多了塞巴斯蒂安就毫無勝算了。
    一路上用信鴿將消息傳回給於墨,結果得到的回複居然是阻止後麵追蹤夏爾的軍隊並殺了他們的領軍。
    一開始不是處心積慮的想要殺夏爾,現在卻要幫他,這太奇怪了。但於我來說,隻要履行命令就可以了。
    塞巴斯救了夏爾卻並沒有現身,隻是遠遠的跟著。
    我想他應該有發覺我,隻是比起我的追蹤他更關心的是前麵已病症嚴重的夏爾吧。
    似乎所有人都突然開始爭著保護夏爾了。
    連我都莫明奇妙的加入了。
    阻止後麵的軍隊嗎?希望人數不要太誇張了。
    擒賊先擒王,因為身體狀況的特殊才在他們必經之所選了個容易伏擊的地方,正在等待時機卻不想那沒腦子的男人居然從天而降,手裏拿的居然還是那把根本不可能施展的鐮刀。
    如果不管他,讓他下去送死也許會增大射殺的成功機會。
    但是,還是攔住了他。
    那的確是個愚蠢又瓜噪的男人,但如果他直的在自己眼前消失的話,不知怎的也會覺得可惜。
    也許隻是因為我還沒有拿到解藥。
    但當我向他拿取時,那蠢家夥居然說他沒有!
    我早該想到的,這種天生沒大腦的生物。
    奇怪的是,我竟然很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更讓人驚奇的是,要射殺的人竟然會是夏錫的國主。
    那人不是於墨的兄弟嗎?以於墨的城俯應該是知道追在夏爾後麵的是什麼人,即使這樣也對我下了命令。
    但有些事就是知道得越少越好,雖然心裏也奇怪的成分居多,但看到旁邊那家夥白癡一樣的表情時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並發現,欺負他好像比殺人更有意思些。因為會有新的、奇怪的心情。
    夏爾大概也終於發現了身後的軍隊,所以才讓那個蠢貨回來麼。
    那樹林上冒起的濃煙大概就是給他的信號吧。
    但後來回到那個地方卻不見夏爾人影,如果他能自己走掉,說明病已大有好轉。這深山間有不少藥草這點不值得奇怪。
    解藥的事完全沒有著落,銀針似乎開始失效了,耳朵的地方刺疼得厲害。想著再上山去找夏爾卻隻能先回來這裏再拭著問那傻瓜拿解藥了。
    明明入住這個客店前都一直用鴿子告訴於墨我們的行蹤,但卻再也不見他有消息過來。最近奇怪的事真是越來越多。
    不自覺的就回想起很多,醒過神的威廉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後院。
    院子裏有醒目的花藤,還有一個醒目的男人,而男人此時正做的事也很醒目,那就是在烤一隻還沒有拔毛的。。。鴿子。。。
    那鴿子腳上還綁著十分醒目的小竹筒,此時已在火的熏繚下慢慢變成了灰燼。
    威廉額上青筋直爆,難怪於墨那邊一直沒有回音,原來。。。。
    蹲在地上拔弄著火堆的格雷爾也抬頭看見了威廉,很大方的向他招手:“喂,有好吃的哦。這幾天抓到很多呢。”
    “哼。”威廉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冷冷的哼出聲:“看來我一直小看你了,格雷爾將軍。”
    格雷爾聽了,本來笑著的臉平靜了,學著威廉的樣子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來:
    “我說過,凡是會傷害到夏爾的東西都將由我抹殺,不論是誰。”
    一直隨身攜帶的鐮刀迅速的橫在了威廉的脖子上。後者一動不動。
    “現在用利刃殺你,對手無寸鐵的你來說很不公平。”格雷爾一板一眼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犧牲些再咬你一口,讓你毒發死掉吧。”
    話到了後半句已是完全掩飾不住的調戲,而且嘴真的慢慢往威廉的脖子上移。
    “你夠了吧!”威廉用力推了格雷爾,完全忘記自己脖子上還架著一把刀。
    幸好格雷爾沒有忘,立刻扯住威廉前襟把他拉了回來,由於動作發生得太快,兩人的唇不小心的就撞在一起。
    這種處境下的意外讓兩人都有些發呆,一時誰也沒推開誰。
    格雷爾不愧是最善於抓住機會的人,在威廉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主動躥入他的口腔,雖然很想立刻揪住他的舌頭但還是不敢太放肆。
    倒是終於回神過來的威廉發現格雷爾的行為,很驚訝的閉了嘴巴。卻不料想這個動作正好將探入他口中的格雷爾的舌頭圈了個正著。
    “嗚。。。”格雷爾輕哼一聲,威廉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想退出來卻發現在含住格雷爾舌頭時,耳朵那裏的刺痛竟然消失了。
    “不是吧。。。。”威廉腦海裏非常可怕的場景一閃而過。
    對於選擇毒發還是繼續親吻眼前這個一直妨礙自己的男人,這是個值得思考和猶豫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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