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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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銘的房子是一幢不算太大的木質閣樓,沒有華麗的裝潢,但是很有韻味。房子不遠處有一條小溪,很淺,水很清,唐銘說這條小溪是山頂上的泉水留下來的,邵光聽後笑而不語,但是看得出來,他很高興。
唐銘在廚房裏忙活了3個多小時,邵光有時會在旁邊搭把手,唐銘也隻是笑笑不說話,其實有時候一種氣氛完全不需要任何語言,因為它最枯燥最貧瘠,因為它會言不由衷。安靜的屋子裏隻可以聽到鍋燒開的聲音,咕嘟咕嘟的,就像難耐的心情。其實沒有那麼多事的,一個人完全足夠,可是誰都不肯離開這個狹小的屋子,隻是各自站在一個地方,眼神跳到窗外看不到的地方。
“咚、咚、咚”很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來,屋裏的兩個人同時回過神來。唐銘走去開門,邵光站在唐銘的身後。
來人是一對兄妹,哥哥呂西妹妹呂馨,是不遠的小村子裏的,現在在市區上班,人都很好,讓人不由得產生親切感。
他們到的時候,菜基本上都做得差不多了,兄妹兩個便也擠到廚房裏幫忙端菜那盤子,來來去去的,整個屋子都能聽到呂西說話的聲音和爽朗的笑聲,使得這個屋子裏呈現於外麵完全不同的天氣。呂馨是個相比下來就安靜了許多,其實呂馨在邵光認識的女孩子中算是特別的,不像是那那些城市裏長大的女孩子那樣精致,也不像在國外獨自生活了5年的邵晴那樣幹練,她算是比較開朗的,在外麵工作了幾年已經不是那個見到人就臉紅的姑娘,但是有些理念是根深蒂固的,有些棱角不會磨平,所以,她特別。
邵光冷眼看這對兄妹,就像是第一次見唐銘一樣下著定位,或許是他的職業原因,接觸的人太多,有些人必須在段時間內了解。呂西是天生的自來熟,所以很快就和邵光稱兄道弟,邵光也樂得交這樣的朋友。
“老大,這不會都是你做的吧。”坐在餐桌上,呂西看著麵前的盤子碗兒瞪著眼睛問唐銘。
“我說是你信不?”唐銘看著呂西的樣子笑。
“說實話,不信。”呂西實話實說的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唐銘笑,“說吧,這菜在哪兒買的,味兒不錯,以後我好買去。”
“你愛信不信,我告訴你,你走遍市裏你也找不到。”唐銘瞪了呂西一眼,然後對坐在呂西旁邊的看戲的邵光說“邵大少爺,您給來句實話唄。”
“恩,其實我看到他做飯了,可是說實話我也不信。”邵光人畜無害的微笑讓一切看起來都誠懇到難以反駁。
呂西眼睛在邵光和唐銘之間轉啊轉,最後抵不住唐銘的表情“噗”一下子笑了出來,一直沒說什麼話的呂馨也輕輕笑出聲,嗔視呂西,呂西撇了撇嘴不說話了。邵光和唐銘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對視一眼,天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無聊啊。”酒足飯飽以後,呂西坐在地板上背靠著沙發賴著。“要不然打牌吧。”
“可以。”唐銘看了看邵光,點頭。
邵光自然不反對,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等他們決定玩兒什麼。
“四個人,打對家。”唐銘隨手拿起一聽啤酒,說道。
“可以。”呂西隨聲附和。“邵光,你打牌怎麼樣。”
“湊合。”邵光不甚在意,隨口答道。
“那這樣,我跟小馨一家,你跟唐銘一家,行吧。”呂西聽言笑得燦爛,看樣子是要放倒邵光唐銘。
其餘三人看呂西的樣子,無奈的對視一眼歎了口氣,各自就位。
邵光打牌還真不是謙虛,從第一輪就看出來了,呂西看到這個笑得連眼都找不到了,倒是唐銘抬眼看了看邵光無奈道:“邵大才子,爭氣點兒唄。”邵光也不回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繼續低下頭看牌。
第一局毫無懸念的呂家兄妹贏了。
“你不是說湊合麼。”邵光唐銘兩人被呂西逼著喝下一杯啤酒後唐銘皺著眉頭抱怨。
邵光笑著拍了拍唐銘的肩,唐銘被這幾下弄得愣了一下。
“你行,夠狠的。”唐銘對著邵光做唇形,邵光報之一笑。
“嘿,你倆快點兒。開局啦。”呂西從廚房裏鑽出來,大叫。
“要是你們輸了,小馨的酒誰喝。”唐銘微微側著頭,問呂西。
“等你們贏了再說吧。”呂西笑得促狹。
當然,邵光的才子之名也不是蓋的,更何況在這方麵他自己都能說湊合,邵光有多驕傲唐銘清楚,第一局也就是小玩怡情,可是總歸不能一直輸下去丟這人,所以,邵唐二人開始了反攻之路。(話說那個詞那個別扭啊。)
所有人都說,邵光唐銘組合是強強聯手哪一類型,也許他們沒說錯,就在呂西準備一雪前恥時,卻發現邵光的牌技和第一局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所以在自己輸局以定的情況下,他還是隻能瞪著眼死盯邵光。
“乖,聽話,把酒喝了。”唐銘笑得像隻狐狸,端著酒遞到呂西麵前。
“別惡心了,我自己喝。”呂西白了唐銘一言,把酒搶過來,一口灌下去。
“唐銘,你替小馨喝了吧。”邵光看了看呂馨一滿杯的酒,對唐銘說。
“為什麼是我,你幹嘛不喝。”唐銘白了邵光一眼。
“你比較帥麼,是不是小馨。”邵光在必要的時候從不吝嗇於誇獎別人,對唐銘也一樣。邵光一邊說,一邊衝呂馨眨了眨眼示意。
呂馨配合的點了點頭。
“邵光,你等著。”唐銘一邊笑的溫柔的可以捏出水來,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讓旁邊的呂馨不由得臉紅,邵光不在乎的笑笑,舉杯示意,大概的意思就是,等著就等著。
呂西看到自家妹妹有人替酒,一下子放開了,鬧著要換成烈酒。
“你不是吧老大,明天還要上班的。”唐銘一隻手扶著額頭無奈道。
“少拿這個嚇唬我,我都不怕,你個當老板的害怕。”呂西不聽這一套,兀自翻箱倒櫃的找起酒來。
“你別找了,你要喝什麼我給你拿。”唐銘被呂西弄得一陣心驚,感覺那位要把他的房子拆了。
“你少來,我知道你什麼都有,我自己找。”呂西不理會唐銘,終於不負重望的在櫃子裏找到了一瓶Brandy,兩瓶Whisky還有一瓶Tequila。
“喝什麼。”呂西搖了搖手中的一個瓶子問。
“你準備的還真不少。”邵光聽呂西報完酒名以後,扭頭對唐銘說。
“就是準備著請客的。不由也有收藏,心疼啊。”唐銘做悲慟裝。
“你就沒有國產的?”呂西大喊。
“有茅台,你喝?”唐銘怕他在拆櫃子,走過去問他。
“多少年的?”
“30年。”
“哇,那還是算了吧,最好再放個20年,極品啊。”呂西眼一陣放光。
“你確定不喝。”唐銘看呂西的樣子笑道。
“不喝。”呂西一扭頭,拿起一瓶Brandy,走回去。
“你拿的這一瓶也不比茅台差多少啊。”唐銘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那不一樣,外國出的玩意兒我不稀罕啊。”呂西說的理所當然。
“隨你。”唐銘擺了擺手,示意繼續。
最後的戰局很悲慘,10局有八局唐銘邵光贏,呂西被灌的爬到了地板上,邵光唐銘因為替呂馨,也醉的差不多,呂馨是唯一一個應該不醉的,但是誰知道呂西把酒倒到了喝水的杯子裏,所以呂馨很無辜的也臉上泛起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