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雅  第二章 出塵不語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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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雪庭陰,輕寒簾影。
    寒冬大雪紛飛,朔風凜冽。將軍府中卻燈火通明照著樹梢上的積雪凝結成晶亮的水柱。府上一晚未眠,仆人們進進出出。將軍最寵愛的二夫人偏偏在這寒冬臘月的夜晚生產真是著實累死了下人。
    “夫人。”產婆抱著這剛出生的嬰兒不知如何是好。原本看著二夫人生出個龍鳳胎她喜上眉梢。但是令她意外的是今天碰上了她這麼多年都未遇到的怪事。這兩個小幼嬰雖然呼吸順暢卻怎麼都不哭。按理說,這剛出生的嬰兒在好看也是皺巴巴的小臉。可這對龍鳳胎,小臉不但不像其他嬰兒那般皺褶。他們那肌膚出生便嫩嫩的彈指可破,白嫩的肌膚泛著健康的紅暈滑膩似酥。這緊閉的眉眼緊閉卻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一雙白皙修長的玉手輕輕揭開遮掩床頭的深紫色紗幕,隻見這位女子不過十七八歲,因為剛生產完鬢雲亂灑,蒼白的小臉上兩腮酡紅。她清麗的眉目說不出來的淡雅。她睫毛濃密遮住了美眸中絲絲不忍,薄唇無色此刻卻被她咬出一滴殷紅血珠。“還是在拍拍吧。”此刻她是如此的虛弱,淡淡的話語讓人聽不出語調。
    “可是夫人,小姐少爺他們呼吸順暢。這。。。”產婆猶豫了,看著夫人低垂的頭。知道夫人也萬分疼惜但是她還擔心自己的孩子會不會有問題才忍痛讓自己在拍打一下。
    產婆看著這對玲瓏可愛的姐弟,隻是象征性的輕拍他們希望能聽到嬰兒洪亮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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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西涼,不我現在是君西涼了。隨著五感的複蘇,我漸漸的能感到外界。誒,為什麼我屁股這麼痛啊!他**的我這輩子還沒被誰打過屁股。誰這麼膽大包天!我原先想破口大罵居然變成的嬰兒的嚎啕大哭。這哭聲也因為我的憤怒意外的有氣勢。我吵死你,敢打奶奶我屁股,找死啊!於是我就這樣哭個不停。
    “夫人,小姐哭了。您聽聽這聲音多洪亮啊。”那個打我的產婆興奮極了,抱著我搖晃。啊,要被她晃暈了。等等,她口中夫人應該就是我這世的母親吧,可是為什麼我要呆在古代?算了,原先那人袍服盛雪就應該想到是個古代的時代。不過還是好想看看她的樣子,前世我母親就因為我難產而死,其實我對母親這個親人還是很向往的。嬰兒的眼睛剛出生是緊閉的,我努力的睜開可還是不行,眼睛好像粘了膠水,眼皮沉重啊!
    後來我被轉手了,雖然看不見但是我聞得到。她身上有一股好聞的香氣。淡淡的就像梅花,暗香襲人。母親抱著我,把我緊緊的捂在懷裏,緊貼她的身體。她的體溫是那麼的溫暖,香氣縈繞。這就是母親的愛吧。
    “夫人,少爺他還是不哭啊。是不是要問下大夫。”產婆的聲音透露這焦急。
    “好。”母親淡淡的,話語間透露著無奈與疲乏。
    “夫人,你這麼樣了。我聽見我們小孩的哭聲,如此洪亮將來一定是個當將軍的料。”粗獷中帶著盈盈喜色這就是我父親吧。貌似他喜歡男孩,還想讓他的小孩當將軍。可惜了,雖然我也想當將軍,如此威風可惜我是個女的。
    “夫君,哭的是女孩。男孩不哭,但是呼吸順暢。我想這是不是找大夫看看。”弱弱的女聲,我母親這是個嬌柔的小女人啊。
    後來,一個叫王大夫的人過來的。要看我這世是弟弟,也就是個不哭但又呼吸順暢的怪胎。真是奇怪啊,那個產婆打得那般疼居然都不哭,不會是個啞巴吧?我還在慢慢分析就聽那個大夫的聲音響起。
    “將軍大人,依這少爺的病症小的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少爺很健康,但是卻不肯哭,隻怕少爺聲帶先天發育不好,可能是啞巴。”
    不會吧,我弟弟是啞巴。
    嬰兒總是柔弱的,我覺得嚴重的體力不支,困意襲來。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隻有那個醫者的話,什麼聲帶先天發育不好讓我感到惋惜。再怎麼說他也是我這世的同胞弟弟。
    寒冬過後,春天都是暖陽陽的。
    我現在是將軍後代啊,君家世代為將為國效力衷心不渝。而爹爹君朔風更是一代虎將,長的是一張儒雅賢良如同文弱書生,但那隻是外表迷惑而已。爹爹為川雅立功無數,身上更是刀疤遍布。在戰場上經曆過生生死死,爹爹那種威嚴凜然之氣讓人肅穆敬重。我娘親也是的世家小姐,尉遲月堯川雅有名的美人。能有這樣完美的恩愛的父母,這世的家庭也算是圓滿。
    不過這個春季真的讓人很容易犯春困啊。現在的我還是個小孩。而且還是個隻能爬的小屁孩。但是我卻有著成人的意識,總覺得非常的憋屈。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啊!我仰天長嘯,灰常鬱悶。
    “夫人,你看小姐她對著天空吐泡泡。太好笑了。嗬嗬!”銀鈴般的女聲,這個小丫鬟就是我母親的貼身婢女水桃。長的那是相當是的可愛,圓圓的小臉真的就像水蜜桃般紅潤。可是她居然嘲笑我?我這是對天長歎好吧,請想想那個舉杯邀月的大詩人。
    “喲,夫人小姐這麼小就會翻白眼了。太可愛了。”水桃一張臉在我眼中無限放大,她笑的實在是太狡詐了。我隻覺小臉好痛,她又來揉我臉了。啊,不要把我的臉揉成像你臉那麼圓!白眼抗議。
    我瞄了眼趴在我旁邊的弟弟君出塵。恩,真的是出塵美貌啊,雖然現在還是個隻會爬而且流口水的小屁孩,可是也是的長的好似白玉小仙般的小美人。一張白嫩透明的小臉,睫毛長長的,春日裏的陽光灑在他那像小扇子般的睫毛上好似給它鍍了層金邊。圓潤如墨般的眼眸透露著絲絲靈氣,粉嫩的小鼻子挺翹,仿佛蘸了胭脂的薄唇嘴角微微翹起,魅惑渾然天成。眼角微皺,一雙眼睛微微彎曲,睫毛忽閃忽閃的。可愛至極。可是,哪有小孩笑的這麼嫵媚惑人啊!看著他淡淡笑意,分明是嘲笑嗎。以我這個同胞姐姐的第六感就是如此,我被嘲笑了。一個剛滿月的小屁頭。
    目前,語言匱乏的我隻能啊啊大叫,然後就是我每天必翻的白眼。
    “好了,水桃。別再欺負我想小西涼了。看她那個白眼估計以後是個有仇比報的主,你還是讓他們姐弟兩自己玩玩。”娘親溫柔的聲音,淡淡的柔柔的。讓人如沐春風,舒暢極了。想我上輩子缺乏母愛,這輩子就給我這麼好的母親還真是我的福分。想到這,那抹白色身姿依稀印在我的腦海裏,他的話語好似每日必敲的警鍾無時不提醒著我。的確,上世我是個寡情薄義的人,除了追求名利我的生活就別無其他意義。但是如今我既然答應那人,必會信守承諾好好愛我每一位家人。而他們對我的關愛,也讓我原先對親情疲乏如堅冰的心融化。這裏每位都是關愛我家人,我不允許他們出半點險情。
    水桃陪著母親去幫我準備新衣,現在就留下我和出塵在這荷花塘邊享受著春日暖陽。當然,母親不會讓我們單獨呆在,所以我身邊沒了個水桃,卻多了些夏月,秋夕。
    唉,自己呆著真的是很無聊。想想現在也不能說話真是極度抑鬱。陽光灑在我身上暖暖的,我靠著身邊的出塵。他的身體觸感也好好,就像個蠶絲被,好有彈性哦。想想他剛才那驚鴻一瞥,魅惑一笑真的讓我無法相信他還是個小屁孩。於是,我就開始每天無聊時必做的是了,就是騷擾小出塵,順便占他便宜。嘿嘿,不是我色。隻是任誰看到這樣一張美貌的小臉都會忍不住的蹂躪。出塵讓我母性大發,實在是太可愛了。眼睛就像個小貓般的靈動,可是我為啥看到這麼多眼白?
    好吧,這是我不想承認的事實。他又不是第一次跟我翻白眼了,我已經坦然接受了。不過想想,剛才那一笑,在看看現在這口水直流的小屁孩,我寧願相信剛才我亂花迷眼了。
    ----------------------------------------------------------------------------將軍的二夫人在寒冬夜晚產下了一對龍鳳胎,美豔如仙童。可是他們卻每天對著下人們翻白眼,讓人有點不寒而栗。於是,這對原先的小仙童就變成現在府中下人們空中流傳的白眼姐弟。真可謂是怪事傳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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