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6 生日聚會說分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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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與西瑞爾在七米長餐桌上的早餐,一直走出巨大的宮殿,暖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剛才的一幕幕仍像做夢一般。
    早上丟臉的女仆裝已經在用餐後脫了下來,令我驚訝的是西瑞爾對於我在他府中打暈他的傭人的事毫不在意,對我之前的對他做出的那些無厘頭的事情更是絕口不提,還把我搞進了皇家偵查組,還有他那怎麼都有些曖昧的語氣。
    作為GAY的我神經敏感的認為這肯定是不正常的。
    加之眼睛妹平日裏在耳邊不停的灌輸西瑞爾的曲折情路曆程和爆炸性花邊新聞來看:西瑞爾的情人遍天下,而且男女通吃。
    難不成,他,他,他,,對我有意思?
    想到這,我明顯的哆嗦了一下。
    看來真是讓卡洛刺激瘋了,見著男的就想要了?
    “太不知廉恥了!安西雅!”
    我捶著昏沉的腦袋,對不爭氣的自己念叨。
    “安西雅?還真是可愛的名字呢!”得得的馬蹄聲伴著熟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四匹馬拉的車廂從我身邊停下,一隻中指上戴著雕成羽毛形狀戒指的手掀開車窗上的珠簾探出頭來。
    白色的斜劉海短發,左耳上一根羽毛耳墜。
    是早上在西瑞爾宮殿裏的那個人。
    我讓他說的這句話激起一陣惡寒,安西雅這三個字從小就是我的痛處,這麼多年來我都不記得有多少人拿這三個字來調笑我,在我懂事不久的一段時間,我曾十分強烈的要求父母給我改名字,可是都被父母以不尊重他們的勞動成果拒絕了。
    所以這麼長時間來因為他們來之不易的勞動成果讓作為兒子的我默默承受了多少心酸都是無人知曉的。
    現在麵前的這個人又。。。又一次的創傷了我。
    我感覺一陣冷風吹過,有一種想流淚的悲情。
    “快上來,載你一程,我親愛的。"羽毛男又發話了。
    我本想帥帥走掉的,可是拒絕的話說出口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哪裏。
    根據周邊的環境來看,西瑞爾的宮殿並不在市區內,這裏應該是郊區,而且還靠著海,那說明不僅在郊區還是在很遠的郊區。
    所以我就忍氣吞聲的上了羽毛男的馬車,誰讓我不知道回家的路呢?
    真是前途迷茫的代表啊,安西雅。
    車上隻有一個用絨毛鋪起來的長塌,並不算大,羽毛男坐在中央,我上車後,他也沒有讓地兒的意思,我隻能委身在他很近的那一塊塌上,並且在我坐下之後,他又明顯往這兒擠了擠。
    我的肌肉一陣僵硬,第六感告訴我,我這是上了狼窩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羽毛男撫著自己飄逸的頭發一邊看我一邊又不斷的擠我“我叫福克斯,當然朋友們更喜歡叫我小狐狸。(福克斯FOX狐狸的意思)”
    切,還真是自戀啊。
    狐狸姐又向我擠了擠,我下意識的靠邊挪,可是在我想移動的時候發現已經被他擠沒地兒了,隻好坐在原處,任他蹭來蹭去。
    “跟西瑞爾殿下上過幾次床了?”狐狸姐很平淡的說出讓我立刻就震撼死的話。
    我連忙擺手澄清“什麼呀,我和他,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此刻的我恨不能手腳並用給狐狸姐比劃清楚說不清的話。
    “還不好意思呢?嘖嘖,原來西瑞爾現在好上青春可愛這一口的了。”他這麼一說,我幾乎要崩潰了。
    “真不是,我和他也是剛認識的,昨晚,根本就是我喝醉了,然後他就。。。”
    話說一半讓狐狸姐就打斷了。
    “知道了,好了,你們剛認識,昨晚什麼也沒做,我知道了,現在我們聊點別的。”
    我鬆了口氣。
    狐狸姐一隻手撐著下巴,擺著極其嫵媚的姿勢貼在我身旁。
    “不管你和西瑞爾一起多久了,我勸你還是不要陷得太深,西瑞爾玩感情沒人比我更了解他,看看英國殉情自殺的瘋的女人幾乎一半是西瑞爾碰過的,他現在對你好隻能說明你讓他還有興趣玩,等他過幾天煩了,你就會像那些被他拋棄的人一樣。”福克斯很認真的說著。停頓一會後貼到我的耳邊說:“所以,在你和他完事兒之後,由我來安慰你。”
    我讓他說的後頸一陣酥癢。
    看來他已經我跟西瑞爾有關係了,我也懶的再解釋,在解釋,照他現在的思維也會把我想成一個被西瑞爾迷得找不著北的純情少男在這裏獻曖昧。
    不過,西瑞爾也真是無情,福克斯都沒看過我和他怎樣,就斷定過不了多久我會被踢出來。
    更何況我和他現在還沒怎樣呢,圍著西瑞爾轉的都是美男美女,還讓他踢的不亦樂乎,又怎麼會看得上我呢。
    我真是想太多了,是不是更年期在我身上提前了?
    我不知道福克斯拉著我兜了多少個圈子才放我回家,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我蹦下車廂,剛想向福克斯道別,福克斯也在我後邊下了車。
    他左耳上的白色羽毛在風中特別飄逸,如果最近我沒見西瑞爾的話,我可以說福克斯確實是非常美的一個人。
    他雙手箍住我的肩膀,凝視著我,說:“小安西雅,你可得趕快結束,不能讓我等太久啊。”
    我無奈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要給我說再見,從今天開始我會經常來找你的。”他歪了歪腦袋說“雖然我沒有西瑞爾那麼大的魅力。”
    感覺他箍得越來越緊,最後直接把握摟進了懷裏。
    他擁抱住我說用有些任性的口氣說“至少我可以等你。”
    一會後,他鬆開我,伸出右手在唇上點了一下給我一個飛吻,跳上馬車奔馳而去。
    看著他在車廂裏伸出搖擺的手越走越遠,我轉過身準備上樓,卻發現卡洛正站宿舍樓的前麵,在秋風裏顯得如此單薄。
    立在原地好久,我跑到他身邊,笑著說:“這麼冷你還穿這麼少在樓下等我~”
    入秋已經很久了,本來就有些潮濕的倫敦進夜後風涼的更是要命,我穿著厚實的毛衣感覺還有些涼,而卡洛隻穿一件白色的襯衫。
    卡洛衝我笑笑,沒有說話。
    我說:“你這人總是這樣,怎麼不會照顧自己,快先上樓。”
    然後我拽著卡洛鑽進了二樓我二室一廳的小宿舍。
    哢,門鎖開了。
    漆黑一片的客廳。
    我尋找著想打開燈。
    卻在邁進去兩步的時候,火紅燭焰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小安西雅生日快樂!”順著燭光望去,我久別的三個姐姐正呲著大板牙對我們兩人笑。
    接著古老的音樂碟片適時的轉動起來。
    “你們怎麼來了?”我問三姐妹。
    “廢話,你生日我們做姐姐的當然得來了!”大姐說著
    我來倫敦四年,以前過生日怎麼沒記得你們來過。
    “我們也要來看看你和妹夫過的怎麼樣!”二姐補充道。“妹夫,安西雅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要告訴我們喲,我一定幫你揍扁他!”說著惡狠狠的瞪我一眼。
    卡洛尷尬的笑笑,轉過頭去看被她們三姐妹裝扮的花裏胡哨的房間。
    我不知所措的說:“什麼呀都是,別胡說了。”
    三姐開口了:"什麼什麼呀,你在信上說卡洛老公長老公短的,看的我們都快長針眼了,你還不承認?!”
    我簡直就要癲狂了,抓著三姐的手就往臥室裏推,三姐便被我推,嘴還不閑著。
    “唉,唉,唉,你還說上了好多次。、、窗、”我連忙捂住她的嘴。
    就這樣一個個把張牙舞爪的三姐妹關在臥室,我才敢出來。
    再看到卡洛時我相信我的臉已經快紅成番茄了。幸虧沒有開燈,不然現在我一定尷尬死。
    卡洛看著我溫柔的說:“你的姐姐還跟三年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我想起,我來倫敦一年的時候,姐姐們來看我,那時卡洛正好也在,這三人看到卡洛差點沒興奮的昏過去。纏在卡洛身上噓寒問暖,完全忘了她們這趟來究竟是來看誰。
    “哈哈,是啊。”我抓抓腦袋說。
    然後又陷入了沉默,卡洛把玩著生日蛋糕上的小卡片,柔柔的燭光照的他的側臉就像虛幻。
    靠街的窗子上掛著“祝安西雅成為警官四年”的橫幅,蛋糕上畫著賽爾州警司的六角星標誌,下麵是用奶油畫的走形的我的臉,大大的眼睛和大大的牙齒傻傻的笑著。
    卡洛盯著這些一動不動,良久他才說:“我們在一起四年了,真快。”
    蠟燭灼灼的燃燒,跳躍的火焰照耀他細長的眼睛。像要被融化一般。
    他拿起一根小小的彩色蠟燭在已經燃燒的蠟燭上點燃然後插在蛋糕上。
    “四年前第一次見你時,”他抬頭看我,笑容一閃而逝“我感覺,很,熟悉。”
    緩慢的音樂纏繞著寂寞的空間,我已經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心裏像被抽空一般。
    卡洛繼續點燃彩色的蠟燭插在蛋糕上,一根,兩根。。
    “一轉眼,這已經是我陪你在一起過的第四個生日了,”
    “和你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我很開心。”
    淚水模糊我的眼眶,我已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看見彩色的蠟燭上小小的光芒燃燒起了四個。
    “安西雅,我們。"卡洛停下手中的動作,站在原地,看著這些蠟燭。
    我捂住嘴巴,淚水已經順著手腕留下來。
    “我們分開吧。”
    涼風吹進窗,打亂滿室的燭光,蛋糕上的四隻蠟燭已經燃盡光芒,唯一留下的僅是淡淡的熟悉的米蘭香氣。
    發瘋一樣的摔門跑出去,二層的樓梯從未顯得如此漫長。
    透過黑黑的樓道我看見卡洛在街上纖長的身影。
    “卡洛。”我叫他。
    卡洛停下腳步卻沒有轉過身。
    就這樣背對著我。我的眼淚一直沒有停過。
    明知道會受傷,我還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他身旁,從身後抱住他。
    他身上淡淡的米蘭香氣又勾起我四年的回憶,眼淚打濕了他的脊背。
    我啜泣不止,低聲詢問著:“為什麼?因為她回來了麼?”
    卡洛說:“你都知道了。”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控製不住的情緒,我推開他嘶啞的叫著
    “我什麼都不知道,卡洛。”抿開臉上的淚水,我哀求的看著他"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別丟下我。”
    黑夜的街,昏黃的街燈,雕畫的樓棟像一塊凝固千年的琥珀。
    這一切來的太遲,我在這黯淡的光澤中已沉迷多時。
    等待很久,我聽見卡洛的腳步聲。
    他走到我麵前,彎下腰用指尖擦去我的淚水。
    那麼小心翼翼,如同以往每一個清晨為我擦拭臉頰一樣。
    可是最後他說,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但我不能。
    秋涼如水,我再堅持不住,扶著單薄的樹幹緩緩跌落下去。
    不遠處的劇場落幕,身著華麗晚禮服的貴婦們塗著鮮豔的紅唇,簇擁著踏上四匹馬的複式車廂,人群中一個擁有如夜寐般迷人黑發的女人,畫的妖冶的眼眸看到這一切後,露出邪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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