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爽自己為什麼到這裏來，可還是來了。而且一呆就是好久。
    伊裏保存好文件，另傳送一份備注加急檢驗的給在緋新國的實驗室，一看時間已經23點多了。窗邊的羅西還窩在沙發裏，靜對著星夜。
    “怎麼不回城堡睡去？都要半夜了，快回去吧，紗和該想你了。”
    “要你管。”
    “好像這裏是我的房間吧，部長。你要是在我這裏過夜，說不定明天傳出什麼奇怪的謠言來。”
    羅西不以為然：“有什麼好傳的，冷麵如我。曾幾何時有人敢傳我的謠言。”
    伊裏淺笑，“你不知道而已。‘部長23歲，血氣方剛，卻一直沒見有女人’……”
    “難道傳我不行？”羅西一下皺起眉，“我隻是有我自己的堅持！”
    “我知道。”
    “你聽到也不早告訴我！”
    “當時就罰了，你平時管人管那麼嚴，也就那幾個初來乍到不知情況敢那麼說笑。放心，你威信絕對足夠。”
    羅西又再度沉靜。沒有女人——即使現在有紗和他也還是“沒有女人”，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公開。
    伊裏坐下來與羅西平視，“羅西，你有什麼心事？”
    “怎麼樣能不去喜歡一個人？”
    羅西的聲音像在不停回蕩，伊裏聽了耳鳴。
    “你……喜歡上紗和了？”
    羅西閉上幹澀的眼，頓了一頓：“或許還是疼愛就好，對各自都好。”
    靜默了好一陣，直到迎上羅西探詢的目光，伊裏才笑笑：“這道題我也解不出來。”
    “算了。”羅西起身，拿走伊裏放在床頭的安神片，一邊穿上外套。“我走了。”
    “等等，你睡我這裏吧，我去別的地方……”
    “不了，副部長26歲，不也一直沒見有女人……我可沒有跟你幹嘛，不擔這名，好不容易布郎寧消停了。”
    自動門一開一合，擠進不少冷空氣。羅西一走，金屬質感的室內像無限延伸開去，更顯空曠。
    伊裏從抽屜拿出通訊器，接通總統的電話之前望見皎潔的夜色，淺笑——今晚又是滿月，又撒落這麼空靈的月光。迪海離夫人的玩性，害人不淺……
    隻是例行的彙報，但是聽到羅西可能喜歡上了紗和，總統幾乎震怒。
    “總統先生，請容我問一句，為什麼要他們生孩子，卻不能容許羅西對紗和有感情？”剛剛總統臉上飛閃而過的似是一絲厭惡的情緒，是對紗和？
    “總之不行！除了子嗣，不能讓他們再有任何瓜葛！伊裏，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就是給羅西物色其他女人也行，總之我不想羅西喜歡她。至於子嗣，如果羅西不願意，就用人工受精、借腹生子，不用經過他們同意。明白嗎！”
    “總統先生，這樣恐怕不好……要是以後羅西知道了……”
    “以後的事我會處理。我要我的孫子。你隻管執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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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他還是回了城堡。管家說已經伺候紗和睡下了。
    洗完澡，想去看她一下，走到門邊竟聽到好像有對話聲，打開門，投影牆上一男正在把一女的最後一件衣物褪下……
    看到這個畫麵，不用說他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啪的一聲，投影被關掉，驚弓之鳥捂著臉，扔了遙控器，手忙腳亂地從貴妃椅上下來，鑽進自己的被窩……
    她蜷成龜狀，心中默念：讓我死了吧讓我死了吧，幹嘛要好奇，幹嘛還要被羅西看到！嗚，讓我死了算了！
    他的手隔著被子輕拍在她背上，她等著他罵她的話，卻聽見腳步疾遠，然後開門關門還有鎖門！他從他房間那邊把門鎖了！
    啊！！羅西他一定是討厭她了，還怕她過去！
    嗚！！悔得腸子都青了！
    那邊廂，那人臉色鐵青又衝了一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