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楚莫塘是被那具人屍咬到，變成喪屍了？可你一會兒說喪屍，一會兒說人屍，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麼區別？”
    南錫分析著楚莫塘被咬的可能性。那麼有能力的人，不應該犯這種錯誤。
    “人屍比喪屍有理智。人屍他們不隨便咬人吃人，他們擁有人類的智商和人類一樣思考，隻是需要吃人肉。而喪屍就不同，他們不管你是誰，都會上前撕咬你的喉嚨，把你變成他的同類。當初那八位驅魔師之所以沒有殺死八具人屍，就是因為他們這個特征實在和人太相似。這讓驅魔人覺得殺死他們就是在殺死人類。”
    “那楚莫塘是一個什麼情況？”南錫看著章尚合上那本資料，就遞體檢報告過去，希望他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是人屍。不過很快會發展成喪屍，隻是時間的問題。”章尚收回體檢報告。
    “可是他並沒有吃任何人，連牛肉都是吃五分熟的。”南錫忍不住為楚莫塘辯解著。
    “你果然早就發現他的不同。快把他交出來，我們一定趁他還是人屍時處死他，不然就麻煩了。”
    章尚咄咄逼人，正在這氣氛緊張的時刻，那位小弟又跑進屋給南錫帶進一位客人。
    “市重案組刑警隊隊長馮剛。”這次來的人身著警服，氣宇軒昂。
    “迎來驅魔師又來警隊隊長，我這小屋簡直要蓬蓽生輝。”吩咐女仆再去端來一杯茶，南錫讓座給馮剛。
    “我來就一個目的，找楚莫塘。他人在不在你這裏？”比起章尚馮剛顯然輕鬆的多，手放在雙膝處坐的筆直，如鍾似柏。
    “你找他做什麼，再說你找他也應該去他家吧？”南錫警惕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如坐針氈。
    “是這樣的，他協助我們抓到了付建燃，還找到了一些很硬的證據。今天付建燃就要被執行死刑，我想帶他去看看。他的家裏沒有人，我知道他是你們公司的員工，所以又去了你們公司，得知你在家就趕來。”馮剛刻意隱瞞一些細節，還希望南錫不要追問。
    “還看別人槍決，自己都快成喪屍。”
    章尚在一邊小聲嘟囔，可這話卻清晰地傳到馮剛耳中。
    “你說什麼？莫塘被那具人屍咬傷了？”馮剛聽到這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轉過身看著身邊的章尚問。
    “這是他的體檢報告，你自己看吧。”被馮剛鷹一般眼睛盯的有些發毛，章尚憤恨地甩出那份報告。
    “她師姐和我都勸他離那個人屍遠點，他就是不聽。每次高價從醫院買回死屍後他都要親自下地窖去喂。”馮剛怨恨著，把實踐報告摔到腳下，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走動。
    “你是說楚莫塘他就是養著人屍的那位驅魔師？”章尚也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位置，他看到被丟到地上的體檢報告第一頁上貼著楚莫塘的照片。
    “C6，我常聽他的同伴叫他C6。”馮剛解釋完就氣急敗壞地播著電話。
    “你們養一具人屍要花費很多錢嗎？”南錫感覺好像所有疑惑都能在今天得到解決，他抓住章尚的胳膊問道。
    “那還用說，人的屍體是你說想要就能來的嗎？”章尚甩開南錫的胳膊苦惱地做回沙發，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人屍和每代的養主都是相互信任並有感情的，C6喂養的人屍那麼高貴，她是不可能會去咬C6。”
    章尚也找出疑惑的地方。被運到自己那裏的露絲因為換養的原因都輕減了許多，她整日思念原來的飼主C6，這樣看來她把C6咬傷的可能性並不大。
    “我通知他師姐過來一趟，她應該知道楚莫塘的大多數問題。”馮剛放下電話對屋內的兩位說道。
    等待的時光顯得有些漫長，南錫和章尚各坐在沙發一角不語，馮剛則是拿出一盒煙在屋內來回走動，手指間夾著的煙也是換了一支又一隻。當煙還剩半盒的時候他們三人聽到遠處大門的開啟聲。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來的人並不是楚莫塘的師姐單芳，而是多日不見的陳揚。和他一同前來的還有王賓。
    幾個月不見陳揚長高許多，可能是營養都被骨骼吸收，所以他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有些瘦小的。
    “楚莫塘是不是出事了？”陳揚進屋來第一句話就是這樣對著南錫問。
    “你又知道了？”南錫對陳揚不算陌生，當初正是陳揚提醒他楚莫塘保留部分靈魂並將他們困在五件物品裏。
    “我三個月前察覺楚莫塘可能會有殃及性命的災禍，可後來他並沒有死，我想可能是他已經化解了危機。可昨天屬於他那顆孤星突然從天際邊隕落，我很著急，就從國外趕回來想見他一麵。”
    王賓體貼的將陳揚要坐的沙發處放上一個抱枕，南錫自然沒有漏掉這個細節，不久前他也這樣做過。
    “我們也在找楚莫塘，我想他可能是被自己養的那具人屍咬傷，變異成了喪屍。”馮剛又到陽台處撥打了一個電話，得知單芳正在該來的路上。放下電話馮剛對這個看起來弱弱小小的孩子說。
    “不可能，我在楚莫塘家中有看過他喂養那具人屍的場景。他和那位露絲相處的很融洽，露絲不會隨意咬傷楚莫塘，我知道她愛楚莫塘。”
    陳揚聽到穿警服的男人這樣說，他回憶起楚莫塘和那具人屍相處的模式，覺得這不是真的。
    “是不是這樣我也不能確定，我想或許等楚莫塘的師姐到了就能真相大白。”半天沒發一言的章尚也不相信人屍會咬傷飼主的事，他建議大家都安靜下來默默等待。
    一陣喧囂的引擎聲由遠及近，打斷屋內都在沉思的人們。
    介於工作的性質，南錫有好幾處別墅，而這間坐落在市郊。說是市郊其實距市中也就二十幾分鍾的路程。但過來這裏的人卻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