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結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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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不久,伍良浩接到父親的電話,伍泰龍在電話裏什麼都沒說,隻是讓他趕緊回去一趟。伍良浩走到走廊外麵,低聲對父親說:“爸爸,我現在有事走不開……”他不願違逆父親,但他也知道回去之後父親將會說什麼。方姝敏一定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父親說了,他一回去,就難回來了。
“孩子,回來吧,爸爸有些事要跟你說。”伍泰龍的語氣很疲憊。
“我真的走不開……”
“是不放心那個女人嗎?警方正在保護她,不差你一個。你就離開她一會兒不行嗎?爸爸很想見一見你,旅行社裏出了這樣的事,爸爸心裏很不好受……”伍泰龍的聲音低下去,仿佛很難受似的。伍良浩的心提起來,父親有心髒病,受不了刺激。
“您感覺怎麼樣?吃藥了沒有?是在家還是在公司?”伍良浩急了。
“在家裏。”
“秦嫂呢,在不在身邊?”
“秦嫂今天下午休息……你快回來吧。”伍泰龍聽見兒子的態度似有鬆動,聲音越發低了。
伍良浩掛斷電話就往電梯跑。電梯門開了,走出來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戴墨鏡的人,伍良浩跟他擦肩而過。
伍良浩走進電梯,按下下行鍵,看著黑西裝左右觀望了一陣,朝病房走去。他的左手一直插在褲兜裏,讓伍良浩的心裏一驚。
黑西裝往譚小應的病房走去。
伍良浩忘記了父親,扒開即將關攏的電梯門,快步追了上去。兩人幾乎同時到達譚小應的病房前,都住了腳步。黑西裝回過頭看了伍良浩一眼,伍良浩也正戒備地看著他。
“你找誰?”伍良浩問。
黑西裝的目光藏在墨鏡後不動聲色的打量他,半晌說道:“是你告訴劉一飛譚小應在這兒的?”
伍良浩不明白對方是什麼人,聽口氣似乎是譚小應的朋友。“不是我,你是……曾慶俊?”他雖見過曾慶俊一麵,但是那天太匆忙,他跟本沒有注意到。
“我是誰並不重要。”黑西裝說,“這裏沒你什麼事了,去吧。”他隨隨便便的語氣仿佛在打發下人。
“你是……李成堯?”伍良浩驚問。
黑西裝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譚小應早已聽見門口有人說話,把門打開,見到黑西裝,驚訝地叫了聲:“德子!”
德子衝譚小應一笑,進了屋,伍良浩跟著他進來了。
“不是讓你走嗎?”德子看見他跟進來,不悅地說。
“他是我的朋友,幫過我許多忙。”譚小應忙說。
“他能幫你拯救成堯集團嗎?”德子坐在椅子上,左手仍未拿出來,舉重若輕地說。
伍良浩被他的語氣激怒,反問道:“你能嗎?”
“當然。”德子的態度仿佛那是一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
譚小應欣喜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她早在劉一飛一早就想過,目前穩得住成堯集團的人非德子莫屬,可是一來德子來去無蹤,不能聯係;二來,李成堯曾叮囑過她,不要去投靠德子,遠遠地跳出這個圈子。可是如今,她能如他所願逃得遠遠的嗎?她能眼睜睜將成堯集團拱手讓給仇人?
“隻要你願意讓我幫你。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這兒。”德子說。
譚小應不去細想他是怎麼知道的,她隻想把成堯集團這塊燙手的山芋交給一個合適的人,隻要不是劉一飛。而德子,再合適不過了!不用她作要求,他必會按她的意思將事情辦得妥當。“我可以把成堯集團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你,從今以後,你就是成堯集團的當家人!”
伍良浩和小麗都被眼前的變故弄呆了,他們從未從譚小應口裏聽說德子的名字,眼前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像一個精通管理的人,她怎麼能這麼隨便地把成堯集團交給他?
德子笑道:“我不要你的任何股份。我早已說過,為了你和五哥,德子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譚小應感動地說:“德子,你真是太好了……”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要你嫁給我。”
此言一出,滿屋裏寂靜無聲。
醫院大門外不遠處一輛車簾拉得緊緊的麵包車裏,方明敏和同事監聽著病房裏的動靜,此刻都不由自主地窒住了呼吸。
這個手持香港護照,自稱張德東的人怎麼看怎麼像公安部通輯的逃犯文耀德,剛才他們已將他進入醫院時拍到的照片傳到四川方麵確認,如果真是文耀德,那麼此次監聽真是捋草打兔子——一舉兩得。
“你這種做法跟劉一飛有什麼兩樣?”伍良浩瞪著德子,憤怒地說。
小麗走到譚小應身邊,衝她搖頭示意不可。
德子的左手終於從兜裏拿出來,掏出一隻錦盒,輕輕打開,裏麵是一枚光彩奪目的鑽戒:“小應,不論你明不明白我的心思,是否認為我趁火打劫,我都要向你保證:五哥已經死了,為五哥報仇也好,為你今後的幸福也好,我都是你最好的選擇。”
德子拿著戒指向譚小應走來,譚小應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一步。“你怎麼知道小五已經死了?”
“曾慶俊在我那裏,他告訴我了。”德子舉著戒指說:“接受它吧。”
譚小應踉蹌著坐到床上。這麼說來,小五真的死了?
“曾慶俊為什麼不來見我?”
“你覺得他比我更有能力?還是不相信我?”
“不,我隻是想問問他,小五……小五他是怎麼死的……”譚小應心裏隱約的一點希望都被扼殺了,心痛如絞。
德子猶豫了一下,說:“劉一飛找到五哥藏身的地方,半夜縱火燒了房子,五哥沒能逃出來……”
“我不信!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譚小應不相信地搖著頭。
德子沉默著。
“是什麼時候的事?”伍良浩問。
“小應離開後幾天。”不知為什麼,德子的聲音低低的。
“不對!”譚小應驚叫起來,“我一個多月前我還見過他!”